“让水活一些。”方项轻笑一声解释道。
原本他也不知道胡强弄来这么个东西干嘛,不过在把不少鲜鱼放到小小的水池里后,却没有一条死掉的时候,才知道这看似古怪的举动,原来能活鱼。
毕竟捕了鱼后,如果养在小池里,一条两条还好,如果多了,很快就会死去。到时只能低价卖掉,颇是让人心疼。
不过现在就好了,有了这么个鼓风,鲜鱼活蹦乱跳。
客人一来就颇为喜欢,连带帮忙免费宰杀。鱼铺的生意在第一天竟然非常不错。
昨天捕到的百多尾鲜鱼一卖而空。
胡记鲜鱼档,算是站住脚了。
陈百户带着人回到客栈,喝了一通闷酒后,很快得到了汇报。
钱家搬到了县外。不过也并不太远,就在县城南边的南渠村。
虽然钱家自己搬家,看上去似乎没有追究他敲诈勒索的意思,但如果陈百户真的这么想,那才是真的会倒霉。
这里面的弯弯绕,陈百户心知肚明。毕竟如果真的不想理会他的话,那位练气士何必在人前现身?
之所以没有直接做些什么,不过是不想得罪官府这个庞然大物。
可如果他这边没有反应,以为对方好欺压,那才是没脑子。
毕竟别的不说,只要对方往县衙递个状子,你看刘求书敢把事情压下来么?
普通人欺压了也就欺压了,可那是一位练气士。
只要刘求书敢做些什么手段,那他这个县令就别想干了。
所以在第二天,陈百户再次准备了四色果品,带着几个随从,策马来到南渠村。
很快,找到了钱家的宅院。
虽然没有过去的气派,但也算是深宅大院。
门房还是过去那位,脸上的鞭伤好了是没错,但却留下了一道伤痕,颇是难看。
开门后,初见陈百户没认出来,仔细看了两眼,门房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滚带爬的通报去了。
很快,钱良出来。
但这次他却没有什么惊慌,一脸的淡定从容,爷爷可还在家里那,他怕什么?
陈百户僵硬的露出一个笑容,奉上四色果品:“前时多有冒犯,实在是抱歉、抱歉。”干巴巴的道歉说着,没有一点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而陈百户也知道自己的问题,连忙把随从背着的钱袋奉上。
“这里是三百两银子,以弥补贵宅的损失。”
钱良见状脸色一沉。
占了他的宅院,更在他搬家的时候趁火打劫,把他家财产夺走。
如果不是住在县城,而是在野外无人处,钱良一点儿都不怀疑这些丘八,会不会连带着下死手。
“少了四千两,你就别来了。”钱良说罢,转身回了住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虽然他家里损失算起来也就三千两左右的样子,可家里上下受的那些苦日子是白挨的么?
肯定得有所补偿啊。
而且这也就是他了,如果换个狠心一点的,直接开口即使一万两,两万两的找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