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我好难受(2 / 2)这个攻有点骚首页

白帆看着手机屏幕黑掉,抿了抿唇将白新的手机放在桌上,最近都忙着过年白晓星无暇顾及白帆,再加上两人之间的话越来越少,白帆看着手机好一会才起身出门。

打电话给林熙已经耗费了白帆足够多的勇气,但电话那头却只有一声哔音,看着手机的时候,胸口上的那道口子又开始隐隐作痛。

白帆现在没有手机,没法发给叶启,只好在叶启门口干站着,本来想着喊门的却发现自己有些有心无力。

寒风吹的他的眼睛有些出泪,他眯了眯湿润的眼睛,除了干站着他没有别的办法。

也不得不说两人是发小,白帆刚拉了拉围巾想走的时候叶启就跑下来了。

叶启看着他:“你傻逼啊,不进来,冻不死你。”

白帆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聊聊呗。”

叶启:“行,叫上我哥。”

白帆有些意外:“明哥回来了?”自从上叶明和叶母闹掰之后就没有再回来了,时不时打电话回来也会被叶母拒接,就白帆知道的,叶母起铁了心不认叶明的,他苦笑了一下,情况和自己有点像呢。

叶启:“能不回来吗,都快过年了。”

白帆坐在椅子抱着腿,下巴抵着膝盖低头哦了一声,叶启看着白帆好一会才继续说:“就算再怎么抗拒和无法接受,再怎么说都是她儿子,总有心软的时候。”

白帆闷声应了一声,他明白叶启这段话是什么意思,就如同徐大爷的那句话:“坚持一下,也许就柳暗花明了呢。”白帆换了个姿势抱着腿,“黄仲最近有没有来找你。”

叶启啧了一声:“我快要被那个家伙烦死了,没一刻是消停的。”

白帆一下就乐了:“我发现黄仲特爱粘着你啊。”

叶启:“粘个屁,就是我揍的不够狠。”

叶明帮叶母打理好厨房的事务后上来了,看着叶明的样子,白帆可以感到很明显的落寞感,可能是由于自己的心镜吧。

叶明窝在叶启的床上:“白帆,你变了。”

白帆笑了笑:“哪?”

“你变了”三个字听起来是如此的虚幻,短短几个月里,已经又不下三人说白帆变了,变没变连白帆自己都感受到了,还说别人的呢。

叶明:“管它变哪里,走,撸串去。”

现在在年尾,各个烧烤店都坐满了人,烧烤摊都没位置了,三人买了一大袋的烧烤看来叶家的天台。

叶启:“这天气来天台,跟傻逼一样。”

叶明:“你下去我们自己吃。”

白帆裹着外套:“明哥,有酒吗?”

叶启和叶明都愣了一下,这小子竟然想喝酒,但两人都知道他为什么想喝酒。

叶启点了点头:“我去买。”

叶启下去后,叶明转着烧烤的签子:“和江泽在一起之前,我想过很多,这条路远比你想象的难,我当时给自己做了很多思想工作,我也做好一切心理准备,我在想只要两人在一起就可以无畏一切,但我发觉我低估了这条路的荆棘,这条路最大的深渊是家庭。”

白帆全程低着头听叶明在说。

“我当时已经做好了被赶出家门的准备了,但当我走出家门的那一刻才知道什么才是正真的痛。”

“前几天我厚着脸皮回来,我妈虽然没有松口,但态度也有所软下来,我在想如果我妈真的松口了,我以后就和江泽一起……算了,”他拍了拍白帆的肩,“我支持你。”

白帆有些恍惚,点了点:“好。”

两人也不知道聊了什么,没聊多久叶启就拿着两排就回来了,白帆单手开了一瓶酒喝了一口:“哎你妈冷死我了。”

叶启:“傻逼。”

三人后面聊了什么白帆也都忘了,和两人坐在一起时,白帆就像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好像把这几个月没说的话全都说出来,时不时和叶启互怼。

啤酒下肚,脑袋微醺,天气冻的脑袋发麻,白帆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一动都不想动。

他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那一轮弯月,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胸口处隐隐作痛,而且越来越痛。

白帆把腿架起来抱着抵着胸口,他把整个人的重量压在胸口处才有所缓解。

是胃痛吗?

好像是,他记得林熙胃痛的时候按压的就是这个位置。

原来胃痛这么难受的啊,真的会疼的发晕,疼的走不动。

林熙到底是怎么忍过来的,白帆苦笑了一声拿过桌上的杯子闷声喝下去,冰冷的液体滑过胸腔,痛上加痛。

白帆如同自虐般的喝着闷酒,每次冰冷的液体到达胸腔都是疼痛的加剧,也许是为了自虐,也有可能是想体验林熙的疼痛,就好像可以替他分摊似的。

叶启拿过白帆手里的杯子:“你不怕喝坏脑子吗?高考还没过呢。”

白帆只觉得浑身发热,眼皮有些困重但他还是坚持说:“叶启你急什么,我又不醉。”

叶启也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把桌子的都给收拾掉了。

回到家时那股冷清的感觉又席来,家里的灯都是关着的,只有那一丝丝的红光,在这样黑暗的环境下,白帆莫名觉得有些安全感,自己的那丑陋的伤痕统统都隐藏在黑暗之中。

白帆坐在地上靠着床,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多了两道泪痕,凉意透过裤子席卷全身,冷的白帆有些发颤。

他抱着膝盖,眼泪不断往下涌,浑身滚烫却又冷的发抖,胸口处的刺痛感还是没有缓解。

白新走进来打开灯,突如其来的光亮让白帆的眼睛有些刺痛,他把整张脸埋进膝盖里,低低的抽泣声刺痛着他的耳膜。

白新拿了件大衣盖在白帆身上,伸手抱抱了他:没事的。

白帆哭的失了声,一直埋在膝盖里哭,哭了好久才哽咽的说:“姐,我真的好难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白帆就睡觉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起来的脑袋昏沉沉的,头痛欲裂,脸上还有僵硬的泪痕。

窗外晃着白光,街上熙熙攘攘,屋内静的没有一点气息,一墙之隔,隔出了两个时间。

白帆难受的心情此时此刻变的异常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