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背后传来的嘻笑打闹，宋杉只感觉厌烦。

“家康，你今天亲自来接我我好高兴哦，你上次说的合同忙完了吗，家康？”宋杉没有得到回应，歪头看了眼程家康。

“在想什么呢？”宋杉忍下不耐，只把好的一面呈现给程家康。

“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是在欧洲出差的时候见过那个女孩子。”程家康突然一拍手，“我就说感觉哪里见过她。”

“家康！”宋杉低喝一声，他刚才的沉默难道都是在想秦抚那个妖精吗？

生怕程家康不悦，宋杉快速收敛起怒气，转而紧紧搂住程家康，撒娇道：“家康，你的心里只能有我。”

程家康倒没有察觉到，只是捏了捏宋杉的下巴，“只有你当然只有你。我们快走吧，可不能让我爸我妈多等，他们对你第一印象变差就不好了。”

那边，庄斯羽赶了造型师去另外的车，拉着秦抚和自己上了同一辆车。

“看见没有，那个程家康当着宋杉的面，就敢搭讪你，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这俩人叫什么我教你嗷，这就叫王八看绿豆看上眼了。”

开车的助理朝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哀怨地喊了一声“姐”。

“怕什么，这自己车里，说句话都不行了吗？”庄斯羽大大咧咧，突然眯起眼睛回看后视镜里的助理，“还是说你是墙头草啊？”

“姐，你借我一亿个胆子我都不敢。”助理当即噤声，认认真真开车不敢再说话。

庄斯羽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身边秦抚却不解地看着她，问道：“他们两个人，谁是王八谁是绿豆？”

汽车突然在道路上一抖，幸亏隔壁车道没有车，不然也要被吓的打拐。

助理极力憋住笑，也不敢从后视镜里去看后面的状况。“哎呀，刚才怎么突然窜出来一只黄鼠狼。”

庄斯羽收敛心声，咳嗽几声：“这就是个比喻，不过要我说宋杉是王八，那个富二代看着也是个王八。”

真要是个根正苗红的富二代，哪里会看上宋杉啊。

一路上，庄斯羽拉着秦抚说了很多话，后者一直处于似懂非懂的状态。

秦抚才到酒店房间，刚坐下就收到了庄斯羽的微信，对方发过来一张截图，上面是调香师剧组两分钟前发的声明。

因为之前秦抚交代过要看好那个可疑的男人，声明里还有对朝堂皇妃摄影机丢失的解释，并附上了景点的监控。

也不知道声明是谁写的，不仅条理清晰，处处彰显了对顾清和秦抚的维护。声明上下没有阴阳怪气，也没有指桑骂槐，写的颇有水准。

而声明下面的评论，第一是顾清工作室，说网络并非法外之地，再有诽谤绝对送上一封律师函。

第二则是庄斯羽，她大概被公司和经纪人警告过不要乱说话，所以只是含蓄地说了“支持”两个字。

第三就厉害，是顾箜导演，他只评论了三个字。

“我写的。”

她还纳闷声明是谁写的，居然是顾导亲自写的！秦抚不由连连咂嘴，觉得十分难得。

秦抚才看完，庄斯羽那里又发过来一张截图。

她双指放大，看清楚了那是顾清的微博，因为鲜少使用所以只有十几万的粉丝。

顾清的账号在半分钟前发了新微博，加上标点符号也才八个字。

“谁动了他的奶酪。”

于是在顾清这里，所有的闹剧都被定义为是利益上的争夺。

这一句话引人入胜，宋杉的粉丝、庄斯羽的粉丝，包括还有摆在两位影后面前有些不够看的、秦抚的几百万粉丝，在底下各自抒发自己的猜想。

大概是因为之前的顾导出轨事件中，庄斯羽和秦抚都曾经为顾清发声，所以两边粉丝合力夹击宋杉，说她对顾清的友谊塑料极了。

“顾大编剧真厉害，一句话抵得上顾导几千个字。”秦抚给顾清发过去这么一句话。

没过一会儿，那边就回过来了，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顾清拍了一张她在办公室的照片。

从照片上看，看得见办公桌上很干净，办公用品摆放得整整齐齐，拇指粗细的水晶花瓶里，插着一只薰衣草。

秦抚躺在床上，也回过去一张她的自拍照，又附上一句话。“狐狸饿了，想吃肉”

办公桌上的手机一振动，顾清十指啪啪地在键盘上打字，“啸风你看看发什么了。”

胡啸风得令，拿了顾清的手机。

久没有得到回答，顾清从电脑屏幕后探出脑袋，她抬了抬眼镜框，“是谁发的微信？”

胡啸风咽了口唾沫，突然闭着眼睛，瞎摸着走过来把手机还给顾清。然后边喊边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师父，我什么都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