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苣攸将牧镰从牢里带出来,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家成衣店,又去酒楼那边定了一间房让牧镰洗漱完毕,这才带着他去了县令府。
县令从公堂回来后就来了后院,他发现自从自家夫人被牧家那个小娘子搭救之后,整个人都显得精神了许多。
要说之前她还因为母亲要给他抬一房姨娘的事情忧心,如今不知道是看开了还是怎么的。
他发现自家夫人眉宇间的那股郁气忽然间消散了许多,整个人都显得容光焕发起来。
这么长时间以来,不知她是怎么保养的,那面容竟然有了当年他初见她时候的风采。
瞧见自家夫人在忙里忙外的给自己张罗吃食,县令大人打趣道:“看来你跟你那小姐妹相处的不错呀,这可是有好些年头都没瞧见你帮我张罗这些了。”
县令夫人倪了他一眼,好笑道:“怎么的,今天早上的饭食不是我亲自为你做的?再说了我为我家夫君做一次吃食而已,有什么不可的?”
“可以可以,夫人说什么都可以。”
提到了云苣攸,县令大人就想到了先前她在公堂上闹得那么一出。
明明非常的理智,但是面对王员外那种无赖,也只能用无赖的法子对付他了。
牧云氏那一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可真真是让他大开了眼界。
明明之前还是挺知书达理的女子,就在王员外来公堂之前她都是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
可偏偏在王员外来了公堂之后,她就变的得理不饶人,那眼泪说哭就哭出来,说收回去就收回去,他为官时间也不短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妇人。
想到这里,县令大人就对自家夫人道:“你那个小姐妹,是个不错的,可以多跟她来往。”
其实县令大人说这话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他觉得自家夫人的心性还是太过软和了一些。
倘若自家夫人能有安牧云氏一半的脾性,估计他母亲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给他房里送人了。
提到这事,县令大人就觉得头痛,他是家中的独子,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的母亲总对他寄予了别样的厚望。
而且他母亲是个掌控欲特别强的人,这也可能是他早年丧父的原因。
当年要不是他反抗她,非要娶自家夫人,估计他母亲就能用他的婚事联姻去。
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并不是她的儿子,而是一个她提升权势的一个工具罢了。
也正因为如此,母亲就总是处处看着自家夫人不顺眼。
他家夫人偏偏就是个软和的性子,对上他目前那样强势的人,当然就讨不得好去。
当年他们第一个孩子就是因为他母亲非要给他纳妾,妻子见不得他为难上前劝阻了两句。
这不劝还好,一劝他母亲就更加生气了。
不知怎么的他母亲忽然来了脾气,竟然将已经怀有四个月身孕的妻子推到在地。
等到事后,他母亲竟然还说她不是故意的。
打哪之后他就带着妻子来了这个小县城上任,做了个县令。
前几年两人他们夫妻两人确实是过的生活美满的,就算是没有孩子他们依旧是如胶似漆。
可是最近两年不知怎么的,他母亲竟然又想着给他的房里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