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叫怜香”。
妇人将脚收回,缓缓转身,微笑着回道,
“欸,叫我刘妈就好,这的姑娘都这么叫我,你且歇着,你且歇着”。
说罢,刘妈便出去了。
到了傍晚时分,花满楼愈发的热闹了,众人喝彩的声音如同浪潮般一阵接一阵。
门外皆是冻死骨,门内歌舞升平,金财成山,到处都弥漫着迷腐的铜臭味。
怜香被这热闹闹得心慌慌的,只有自己一人屈身在这病榻,刘妈也没应,大概也是去大厅忙了。
终于,怜香抵不过内心的好奇与烦闷,小心翼翼的穿上送来的衣裙,便缓缓走出柴屋外。
一阵冷风吹过,不禁打了个寒颤,叫了几声刘妈妈,没人应。
只有风儿轻轻的吟唱,借机抚起薄薄的绿色裙纱,如同缓缓的河流在静静流淌,显得优雅而又恬静。
怜香本想转身回屋,却被面前的灯火通明,飘荡着酒香的花满楼正厅给深深吸引:
半掩的后门内是忙忙碌碌的身影,和怜香穿着一样的衣服,每有一位姐姐路过,烛光便被剪断一次,一闪一烁的光影映照在怜香的脸上,也在一次又一次挑逗着二八少女的心。
就这样鬼使神差的,怜香的脚已经踏进了后门,待还没反应过来,前面突然冲出一个彪形大汉,捏起怜香的手腕,喊到,
“嘿!哪来的小妮子,长得还挺标致,陪大爷我玩玩,陪舒服了,钱有的是”。
“哈哈哈,来……陪爷玩玩……”!
周围又围上了一群满身酒气的汉子,看起来应该是一伙的。
怜香吓坏了,哪见过这个场面,脑子里一片空白。
心里自知受了羞辱,手腕胀疼使出浑身力气也挣脱不开,极度的耻辱与害怕逼得她说不出话,只是眼泪一行一行的往下流。
眼看衣服都快被人扒得精光,怜香却怎么也喊不出。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在怜香的脸上,旁边的大汉一瞬间懵了一下,也停下了手,眼神略带愤怒的盯着冲出来的芹雯。
“贱丫头!谁使唤你出来了,不知廉耻!贱皮子欠收拾,快给我滚回去。我没叫你,你就给我憋死在屋里,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