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啊?”经过裴远晨这一提醒,陆缱才想起来庆功宴不比平日上朝百官穿衣打扮皆有规定的制式,庆功宴属于拉近君王与朝臣关系私宴,讲究一个自由随性争奇斗艳,受邀诸位爱怎么穿便怎么穿,爱怎么喝便怎么喝,过后也没人会计较什么殿前失仪不失仪的问题。楚人本就爱美,在这种宽宥的气氛下这些晚宴渐渐成了大家展示自己的舞台,至于上致君王下致臣民的装扮所展现出的审美水平更是街头巷尾长盛不衰的话题之一,说是战国。
“穿什么?”陆缱向来对这种疑似选美比赛的活动没什么兴趣,从来都是只要不是太过分就抓到哪件算哪件,被裴远晨这么一问到是愣了一下神,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把陆府的钥匙扔水里了,倒回来极其自然的将手一伸道:“大君,麻烦把我府里的钥匙借我一下。”
裴远晨应了一声,又不知为何,拿钥匙的手一顿,有些犹豫和她商量道:“你,能不能过些时日再回陆府?”
陆缱刚想问一句为什么,见那人眼神躲闪瞬间明白了什么又旋即决定给自家男人一个台阶下改口道:“也是,我一走三年,府内估计也荒芜的不成样子,便是回去了怕也得好好找人帮忙清理一下,如此,我还是先回清风楼吧。”
裴远晨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哟,这么紧张呢?
陆缱在心中暗自嘀咕一句,面上却一派自然将钥匙抛回给某位做贼心虚的小伙伴,自顾自嘀咕道:“算了算了,我就穿这件吧。”
裴远晨看了陆缱半天,还是极其不好意思的伸出手拉了拉陆缱的衣服道:“我,我,你若是来不及,我,我给你准备好了。”
“你又帮我准备衣服了?”陆缱问完,见裴远晨点头,又转身开了柜子将一套月色襦裙递给她接过衣服一看认真道:“大君啊,你确定我穿成这样你还有心思开庆功会吗?”
裴远晨的脸不自觉的红了,想了想,又果断给陆缱换了一套。
这是一套偏中性风的直裾深衣,制式倒是与陆缱之前女扮男装时所穿颇为相似。
还是远晨靠谱,陆缱在心中表扬裴远晨一句,接过来翻了翻随口道:“又是凤凰纹样,你还真是喜欢这个,诶,远晨,你是不是送谁都是这个?”
“没,没有”裴远晨低下头极其不好意思道:“只,只有你。”
诶,这人害羞什么?
陆缱刚想问,算了算时间觉得自己与裴远晨再聊下去怕是当真没有时间回清风楼了,忙和裴远晨道了个别跑了。
哎呀真是,最近怎么有这么多的话要和远晨说呢?
陆缱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