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郭正丰倒是难得起了慈父做派,对落千好起来。
父亲态度的转变,更让落千起了危机感。尤其是丝毫不顾及于婆子是二夫人的奶娘,将人打一顿再发卖,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简直是打二夫人的脸。
近来父亲让福宝送来许多好东西,更是费解,可无事献殷勤,不是好兆头,父亲,一定在打什么主意。
外祖家如今没有可图之处,自己这,落千突然想通了,难道是自己这里,父亲有所图?哼,定然不是好事,父亲的脾性,落千自认十分了解。
落千以为,父亲在用落千的婚事,替他谋利。
于是,落千更加抓紧,一定要帮母亲在府里立起来,否则,一旦自己出嫁,就会被府里这些黑心肝的人,磨砺得连渣都不剩。
没过几日,落千父亲安排了花房的张伯,教落千侍弄花草。没过几日,又叫了膳食房的人,让每人教落千几道拿手菜,以及,做各种点心。甚至,连浆洗婆子,都过来教落千做活儿,怎样能让衣服烫平整,尽量不让衣服褪色。
于是,大半月的时间过去,落千看着自己逐渐变粗糙的手,心里越来越疑惑,父亲这是?极力抹杀掉一个闺阁女儿的痕迹。
早些日子,让人将她的胭脂膏子收走了,落千的脸上,因干活儿出汗,被风摧了脸,带着几丝干红的裂纹。如今,落千干活儿十分像样子,任谁看上去,都是真真一个小村姑!
落千虽然不明白父亲为何要这样教导自己,但是,想着技多不压身,若有一日,自己能带母亲出府另过,能自食其力,也是条出路。因此,落千没有抵触,很认真的做事。
落千想,这世道,母女二人,怕是没有安全的落脚地,最好,能找个靠得住的男人,不嫌弃自己带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