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丛林里,又钻出了几头狼,贪婪的围住了他的周围。
即便是这样的时刻凌清越都没有放弃,而且背靠着大树,面色冷冽的喝斥:“畜生!来啊,杀一个够本,杀两个算我赚了”
宁初有些意外的挑眉,倒是想不到这矜贵的小少年,能说出这样的...狠话?
她弯着眉眼笑了笑,在狼群发动攻击的前一刻突然吹响了笛子。
真的!只是吹响。
没有任何曲调规律可言,只是“滴滴滴滴~”的像是气力不足一样的响起,甚至偶尔还会在因为换气而停顿片刻。
这样的笛声对于十项全能,以一笛长恨歌名扬帝都的凌清越来说,不亚于魔音贯耳,甚至他五岁第一次吹笛都比此时的笛音好听。
但,这样的声音听在此时此刻的被狼群围堵的凌清越的耳朵里,却无疑是救命稻草。
他飞速转头,在茂密的丛林里寻找吹笛人的身影,想看清楚来着是敌是友。
高大的柏树枝桠上,一个少女立在枝桠上,穿着黑色的粗布衣袍,身后背着背篓,腰上还挂着铲子。
梳着高高马尾,碎发飘扬在耳边,正用怪异的姿势吹着短笛,目光浅浅的看着他。
而那怪异的笛声如此不成曲,却奇异的让他心头稍安。
能安抚人心?这是个会音攻的采药人?
凌清越立刻回头看去,方才还呲牙咧嘴嗜血贪婪的狼,此刻却诡异的呆滞在一旁,连眼睛里的那股子凶狠也消散不见。
宁初用脚尖触树干弄出响声,用下巴示意少年快往她这里跑。
这笛子是她在街边小摊买的,为的就是防备野兽。
将精神力夹杂在乐声中攻击人或者野兽的方法,在宁初的世界很常见,甚至很多执法人员佩戴的不是木仓支而是震耳哨。
精神力强大的,只需要吹一哨子就能让罪犯精神力涣散自己去取警局坐牢。
但,奈何现在的宁初是个渣渣,隔空出手的话,只能短暂的控制那些狼群,并不能让它们如傀儡一般按自己的意愿离开这里。
凌清越看着她的示意,回头看了一眼安静的狼群,墨瞳里闪过决绝,放弃了身后的大树拖着受伤的腿,一路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宁初站立着的高树底下。
宁初嘴下的笛音不停的跳下高树,示意他跟上后抬脚就要跑,但跑了两步又回头看向少年,见他身上衣物染血,便想替他脱下。
但少年看出了她的想法,往后退了一步扫了一眼染血的衣物,才毅然的自己动手脱掉
他手臂受伤了,但脱衣服的动作干净利索,很快就把外衣一层层都脱了下来,只剩下了一件亵衣。
凌清越苍白冷冽的面色带上了些许涨红的意味,眉眼深处还带着羞愤,他抬起黑压压的眸子扫向宁初,果然就见她吹着奇奇怪怪的笛子,目光落在了他的腰身。
凌清越恼怒的想后退一步,但眼前他以为在心底意淫他的女人却突然蹲下身体,一手捏住了他的云鞋。
“放肆!”冷冽的呵斥声和小刀划破空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宁初头也不抬的伸手在小刀抵上自己脖子前,徒手捏住刀尖用电流麻痹少年的手指,将小刀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