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然毫不意外。
从她昨晚发消息给锦毛虎到今天晚上他们行动,过去那么久时间,就算是只乌龟都足够跑远了。如果是昨夜他们从曹秉持家得到消息便立即跟秋真人会合分成好几队同时赶赴几个香堂很可能还赶得及。
可是不现实!
人需要休息谭真人他们连轴转忙到现在身体是真的抗不住了再忙下去会累死人的。
他们跨市逮妖怪牵扯到两个地方部门协调、调派人手的事,要走流程、办手续各方面要照顾得到不能想一出是一出,那耗的都是时间。
这次还是谭真人亲自出面协调走的特事快办的路线再加上秋真人配合,这才能够赶在晚上八点出发。
聂然还发现他们这个部门可能是因为处理少数事件的特殊部门又有警察、门、佛门当外援可能还有别的原因人员配备得并不是很充足。想走速战速决以快打快的路线难!
她默默嫌弃他们没效率却没有太在意。
毕竟人家能够出人出力这么累死累活地出来抓妖怪没说朝九晚五领着工资到点就下班,已经很够意思了,况且人力有限,又不是神仙能面面俱到无所不能对上的又是活了好几百年的老妖怪,那老妖怪还有一堆喜欢搞歪门邪的信徒帮凶,要求不能那么高。
聂然还有点微妙的小心思,他们这么锉,以后自己也能蹦跶得更高一点。
总之就是,行动失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聂然还惦记着从曹秉持家查抄出来的属于自己的那份辛苦费,硬拉着章振武亲自带着人跑一趟,再借他们的车,把该她的那份战利品拉回去。
这些是从妖怪窝里收缴到的战利品,挺拉仇恨的,聂然没往妈妈家送,而是让章振武送到狗哥家,还顺便让他们认了个门,别逮锦毛虎的妖怪时误伤到自己人。
章振武很是无奈,心说:“什么时候我跟妖怪是自己人了?”可这话不能对着聂然说,要不然让这小心眼的惦记上,回头给作点妖,哭去吧。他在心里自我说服:就当他们是线人了。
他站在客厅,跟聂然一起看底下的人搬东西进来,趁机问聂然,“白狼堂的这条线索断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聂然指指他们正在搬的钱、值钱物品,问:“这么多东西,你们不花时间清点和处理的吗?还有,那些小妖小怪信徒什么的,还得审问吧?”
章振武说:“我是说你。”
聂然美滋滋地说:“在家数钱。百万最近也捞了好多妖怪,够吃好久了,我们打算歇一歇。”
章振武怎么不信她的话呢。他看聂然可是精力十足,不像是个能安生歇息的。不过,聂然不愿说,他也不多问,只表示如果有什么需要他们配合的,尽管联系。
实在是,通灵教内讧,大小姐亲自下场捶手下,他们跟在后面捡便宜顺便打击邪魔歪实在太爽了!
秋真人羡慕得眼睛都绿了也没用,谁叫聂然的妈不在他们那个市呢。
办事处的人帮聂然搬完东西,客客气气地打过招呼,这才一起走了。他们对待聂然的态度,比通灵教的妖怪对待他们的大小姐还要恭敬。
聂然等章振武带着人走了,拉着百万去到存房财物的房间,让百万挑喜欢的拿。
虽说百万拿到不少妖怪当好处,可人家出工又出力,还得好好犒劳他。
百万表示用不着,不需要,都留给聂然。
他不愿意要,聂然也不勉强。她先拍照发信息给爷爷,狠狠地嘚瑟了回,又把锦毛虎和办事处的人都一顿吐槽。
翼蛇回:你现在能耐了哈,当心欢喜鸡婆打烂蛋。
聂然:那不可能!我心头有数得很。
翼蛇发了张照片过来,说:你要是有能耐把锦毛虎收拾了,这个牌牌归你。
聂然放大照片,发现是块黑漆漆的泛着光的令牌式样的东西,上面还有奇奇怪怪的纹路,散发着不详的气息。她问:这是什么鬼东西?你从哪里老坟里刨出来的?
翼蛇:这牌子由翼蛇鳞打磨的,自我还是颗蛇蛋时就伴随着我,是件上古宝物。
聂然:有什么用?
翼蛇:我的法术神通,除了生来就会的那些,其它的都是从这鳞片上学到的。观摩上面的纹路,能领悟到神通本事。这令牌还有个名字,叫做通灵教教主令,见令牌如见教主,要接任教主大位也得有这令牌才行。
聂然吐槽:你这个教主都不管用了,令牌还管用吗?切,不稀罕。
翼蛇:亡国皇帝不值钱,传国玉玺值不值钱?
聂然挠挠下巴,打字:有点理,但是没兴趣,要学的太多,学不过来,牌子你自己留着吧。再见!
好端端的,传令牌干嘛?有坑!聂然才不接这茬,立即抛到脑后,开心地清点财物,把那些看起来自己不太用得上,但可能师婆师公师父他们用得上的都找出来,再拍照过去,联系师父过来搬。
杨雪岭守着正在长第四条尾巴的花狸,没空,让她父母跑了趟。
聂然给师公师婆他们送完礼,又跑去狂狼夜总会,搬属于自己的那份财物。本来这事是花狸带着狗哥的手下在忙活,如今只能她自己跑一趟啦。
她到狂狼夜总会,便见狗哥的手下和跟他们打交的办事处的后勤人员都是满脸委屈,没法勾通。
狗哥的手下总说这些人坑他们。
后勤人员们更是憋了一肚子火气,说这些妖怪不会算账,自己算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