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人再次内心肯定,“白,痴。”
孟戈警醒,而后绝望。
手机催命似的响,音乐是粗犷的街头风,孟戈懒得接,气急败坏的按掉。
500块钱泡汤了,接个蛋手机。
此时,有人好心提醒孟戈,“要不”
孟戈抬头,车上人正指着他身上的白恤,他恍然大悟,拽起恤就要往下扯,一个用力过猛领子卡在了头盔上,急的他呜呜呜原地转圈。孟戈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一个箭步窜上车,头盔也不摘了,死命扯着自己的恤递人家面前,顾不上暴露腹肌,为了配合签字还主动单膝跪地。
顶流:“您这是求签名还是求婚?”
闷热又窘迫,头盔下满脸通红。
孟戈顾不上许多,为了完成任务,丢人现眼不算什么,反正带着头盔也没人认得。
对方唰唰唰签完名,宇宙级狂草。
顶流签字大多都是灵魂艺术,孟戈也看不出人家签的是个啥,也顾不上想求婚那个梗,争分夺秒硬着头皮又提新要求,“能不能跟您合个影?”好歹留个证据证明这确实是顶流亲手签的,如果客户满意的话,说不定还能加钱把合影买走。
对方没有反对,那就代表同意。
人家没有想摘墨镜口罩的意思。
人家也没有想要动屁股的意思。
孟戈只好跨着长腿向前凑了凑,左边比着剪刀手,右边努力把自己框进画幅,妥妥的一个二货不打折。
拍完照,孟戈心情大好,侧头笑嘻嘻说“谢谢”。转而又脱口一声“艹”。
这人不是谢继扬。
谢继扬有耳洞,这人没有。
手机又夺命连环all,孟戈接通,吼了一句,“你们是怎么跟的,这是替身。”吧嗒,挂断。
又特么被耍了,肯定是替身。
怪不得这么配合?
眼看学费凑不齐,任务也完不成,孟戈心里不痛快,“干什么不好非得干替身?”
对方正了正眼镜框,“干什么不好非得干狗仔?”
孟戈囫囵摘了自己的头盔,头发搭在额头上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冒着水汽强势辩解,“这只是非常情况下的非常之举,暂时被逼无奈之中的委曲求全。”
人家没有反驳。
但孟戈很不爽。
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什么原因,孟戈总感觉空气里弥漫着怀疑,这让他觉得是侮辱了他的梦想。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孟戈文学素养突然跳级。
“呵。”对方只一个字。
孟戈负气地翻出一张名片,为了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干脆直接塞到人家的手里,撤退的时候显得有些慌乱,“砰”一声撞上车门,响声之大,听得旁人都替他头疼。
他胡乱收了地上的东西,抱着背包就走。背影甩出狠话,“本侦探接刑事案件也接民事案件,不挑活儿,有需要尽管说,给你打折。”
信心爆棚,霸气侧漏。
这二货哪里来的自信?
关上车门,梅奕卿摘下口罩墨镜,舒了一口气,架子搭的高,累。
他随手翻了翻孟戈的名片,廉价素描纸手工剪切,看起来十分凑合事儿,lgan更是俗不可耐孟戈事务调查所,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快”字,还用最傻的字体放大并且标红。
梅奕卿“嘁”了一声。
怪不得没考艺术学院。这审美,真是一言难尽。
手机上信息闪来闪去。
谢继扬:“得手了?”
谢继扬:“到底什么物种啊,竟让你如此上心?”
谢继扬:“发张照片看看呗?”
谢继扬:“怕我撬墙角啊,梅奕卿你不是这么没自信的人啊。”
谢继扬:“梅奕卿,你不理我,伤心哭!!!”
谢继扬:“过河就拆桥,你还真是一点儿没变。”
谢继扬:“你要是不想回梅宅,就先来我这里住啊,反正我一年365天至少360天不在。”
梅奕卿:“好。”
谢继扬是他国外读书时候的朋友,性格很好,就是婆妈。
梅奕卿低头,又跳出来一条信息。
耿士平:“见到人了?”
梅奕卿:“见到了。”
耿士平:“怎么样?”
梅奕卿:“不是很聪明。”
耿士平:“一切小心。”
梅奕卿:“嗯,以后打这个电话。”
梅奕卿给耿士平发过去新号码,耿士平是他父亲的学生,平时很多照顾梅奕卿。
透过车窗,看着自己出生的城市。十年没有回来,熟悉又陌生。
懒了两周,终于开新文了,懒虫越养越懒,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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