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瞧这屋里的脏乱,原主哪里是在报复杨家给杨家添堵,分明是在惩罚自己!
今天上午,她跟往常一样去村里晃悠,东掰一颗菜,西踩几株苗,干得都是遭人厌憎的事儿,李红梅看不过去,便上前说道了几句,不曾想梁十七会大打出手,两人一同掉落河里。
而王氏这会儿如此跳脚,估计是早先李红梅的家人上门来讨要说法,杨家又赔钱了。
还未理清落水之前的记忆,门被人从外推开。
梁十七抬头看向门口,来人身材修长,满头乌丝简单地只用布带束起,俊美的五官无可挑剔,一身粗布衣衫也难掩其风华。
他逆着光走来,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竟让梁十七一时恍了神。
把床边木凳上的东西扫开,药碗放在上面,杨鸿云看她的眼神没什么波动,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把药喝了。”声音富有磁性语气却极为冷淡。
梁十七看着那晚黑乎乎的药汁,还未品尝,舌尖就已经感受到了一丝苦涩,她吞咽了下口水,并不想喝,便拒绝道:“我、我感觉已经好了,不用喝药。”
好了?嘴唇毫无血色,脸上苍白得跟鬼似的,哪里好了?
杨鸿云以为她大小姐脾气又犯了,故意拿乔,皱着眉头拿起药碗直接怼到她嘴边,强势道:“喝。”
高大的身躯站立起来,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梁十七下意识瑟缩了下肩膀,自觉惹不起,不情不愿地接过药碗,小声嘀咕:“喝就喝,这么凶干嘛。”
软绵绵的语调带着三分娇气,一下子溜进了杨鸿云的耳朵,让他忍不住盯着梁十七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