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蹦乱跳的鱼刺人眼球,华初胸有成竹。
实际上刑弄弄重复那一声老板,不止是对她称呼上不妥的疑问,而是原主从来喊他都是直呼其名,甚至是令人作呕的怪称。
再看她眼下,对上他的视线,那般坦荡直白!好似完全就是为了她口中的事情而来。
看眼跟在她身边的俩小家伙,刑弄弄忍着心口难堪,忽略木阿二的躲闪,“你想从我这里换走什么?”
鱼,在这里不是稀有物种,可捞上来的难度太大,便没人去费工夫了。
况且那条小溪着实距离不近,有那些个力气,还不如去忙些别的。
一听有门儿,华初合上了草网,“我想看看你都有什么。”
总要换些她用着趁手的,只听对方描述太麻烦,亲眼看到才最实在。
刑弄弄对木真儿的反常好奇,大过于被鱼的吸引。
华初不知道原主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呀!小儿子也没跟她讲,华初期待着,直冲冲看他。
刑弄弄斟酌片刻,转身往里,朝着存放各类农具的屋子走去。
华初没期待一眼看到中意的,她晓得达到她的期待值,是个需要改造、创新的过程。
笨重又落后的农具出现在眼球中,华初在看见某件叫不上名字的农具时激动万分,“我能跟你跑一趟吗?”
她看到了铁!
不是后来方便又实用的农具造型,可她看到了那件农具嵌了铁。
听闻她问话,刑弄弄更加意外,“得了失心疯的话,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别到处乱跑。”
女人家家的,张嘴就跟他跑一趟,名声还要不要?
更何况从前……
想至此,又看她现在没将他放在眼里的态度,刑弄弄反倒不好说她什么,“我一趟下来少则半月,你还是想好了再说。”
后半句话,刑弄弄甚至有点激她的意思!
华初耽搁不起呀!
果然跑商不好干,要不然都去做这个营生了。
华初有些小失望,可别说人家不答应把铁抠出来给她,就是给她,她不是打铁匠,也干不来改造型的活儿。
看眼他存放物件儿的屋子,华初没看到农具之外的其他,“你今天怕是吃不上鱼了。”
没她想换的东西。
刑弄弄对她的鱼,还真没有多贪嘴,有了享受,没有他也能忍,刑弄弄单纯诧异她的改变,“木真儿,这些鱼你是哪里来的?”
莫非她男人回来了?
华初不藏着掖着,往后说不准还要经常和这人打交道,“我抓的!”
答了话,华初才后知后觉,这人喊了她名字,认识!
这下,华初才去注意他的眼神。
刑弄弄被华初突然的视线盯得半张脸发烫,强忍着不自在,刑弄弄继续问她,“你看不上这些农具,那你想换什么?”
是个有眼力的,华初喜欢,“你跑商的,应该见过世面,雕刻东西的物件儿,你这里有吗?”
说精品细致雕刻那种,也太讲究了,华初改了话头,“我就想做俩碗筷,弄俩提水的木桶,能得个趁手的工具就成。”
华初不爱那些弯弯绕,直来直去的,有啥需求表达清楚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刑弄弄当下便明白了她要什么,草原上的妇女,可轻易没谁能想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