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人拖进了工厂深处,夜成舟才恍然想起来,刚才那把声音他听过,而且分外熟悉!
识破了对方的身份,夜成舟一下子嚣张起来,鼻子里哼哼两声,奋力甩开对方的手,得意洋洋地笑道:“夜凌风,你立刻向我跪地求饶,我可以考虑在老爷子面前美言几句,否则……哼,后果自负!”
夜凌风扯下猪八戒面具,随意丢弃在一边,他压根没想隐瞒身份,不过是借着面具再试探一次。
他盯着夜成舟,阴鸷的眼神仿佛覆了一层冰霜,看得夜成舟浑身发毛:“你看我干嘛,还不赶紧放了我?不然我就去老爷子面前告状!”
“呵!”夜凌风冷笑一声,直接抓住他的双手,扯过旁边挂着的粗绳紧紧捆绑,像头死猪一般丢在地上,“夜成舟,我是真看不起你!多大的人了,只会告状这一招?你点火放炸弹那时候的气势呢?”
听他提到点火和放炸弹的事,夜成舟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眼神往别处瞟,死鸭子嘴硬不承认:“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在夜凌风面前,夜成舟简直毫无招架之力,像一团泥巴任由他搓圆揉扁,双脚也被牢牢捆绑,然后丢到了一条长凳上,背靠着一根木桩,背和双腿折成了九十度角。
“夜成舟,是谁让你绑架夏小染?”夜凌风的低沉嗓音回荡在空旷的工厂里,有种渗人的可怖。
夜成舟装傻充愣,来来去去只有一句“不知道”,甚至吹起了口哨,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夜凌风没废话,径直在墙角捡了一块砖头,抬起夜成舟两条腿,垫在了脚腕下面。
原本夜成舟的上半身和双腿呈九十度搭在长凳上,双腿忽然抬高了一截,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从双腿向上蔓延,他的整个身体像是绷紧了的弓弦,似乎随时会断裂。
他疼得“啊”了一声,忍着疼痛怒骂夜凌风:“你到底玩什么把戏?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别想往我身上扣帽子!”
夜凌风唇间溢出一声冷笑,又拾起了一块砖头,慢条斯理道:“这是当初抗战时的一种刑罚,听说最有气节的战士也坚持不了几块砖。夜成舟,我们不妨瞧瞧,你能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