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兰书四人刚刚到达南屏村,便是看见了群群村民都聚为一团。若说是温兰书让南屏村的乡民们都为敬佩,特地到村街上来迎接他,那温兰书绝对会乐出桃花十里。
但温兰书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有可能,那那个受人欢迎的也一定是玉树临风的阿战,或者是斯文友好的风秋师,再或者是嘴巴稍欠但却死不认命的风青颜。
而见到村民人人靠群的小跑过来,风秋师则是有些呆呆地道“温,温兄……”
见到八旬老村长柱着拐杖满脸焦急的小跑过来,温兰书就已经猜到了这村内定又是出了某种奇怪的事情了。
喧哗之声由远及近,温兰书四人亦是快步走了过去,不过数步,便是见到老村长高声唤道“仙长大人!仙长大人!”
而由于老村长已是年过花甲,还杵着拐杖,所以走路自然是比不过村内的青年少妇,正当走到温兰书面前,村内之人已是纷纷焦愁的道说“仙长大人!怪事啊,怪事啊!”
温兰书四人站于众人之中,见个个面带愁虑,便问“怪事?是何怪事?!”
老村长则是焦急道“是阿水,是阿水他活过来了!”
一言即出,连温兰书也甚是惊讶,转头抬首看了看阿战一眼,而阿战也是皱着一双敛眉,露出不解神情模样,便是回头看向老村长,道“我去看看!”
“好,好,仙长大人快请!”说完,温兰书走在前方,众人即是紧跟而上。
灯笼环照之下,温兰书踏入阿水住处门槛,只见房内之中,郎怀青正站在床上之人的旁边。见到温兰书,郎怀青便道“温仙长,您来了。”
见之,温兰书向他微笑的点了点头以示礼仪,便看向坐于床上之人。阿水穿着一身工整素衣,束起一头黑色中长发,鞋子皆已穿着工整,而身上却是缠着道道布绫,倒似把所有的疤痕都完全遮盖住了,而这样看上去,除了脸色青灰之外,倒是与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而正因如此,才更觉得奇怪。
那人见到村内之人皆都踏进自已的家中,阿水便是缓缓的站起身来,且见在聚众之中还有三位身穿锦衣与一位青白衣色的陌生少年。便是有些呆惊的问“各位公子是……”
闻之,温兰书便道“我等是兰溪梦源人士,公子莫怕。”
听此,他便笑道“哦!原来是兰溪仙长,荣幸啊荣幸啊!”
温兰书见他口吐语言之间并未咋舌,声音却是低沉沙哑。而他望向自己的时候仅仅只是抬起了头脸,双目灰黑已无焦距,而且还并未转动眼珠。
老村长停于温兰书身旁,便问道“阿水,你的身体真的没事了吗…?”
阿水却也笑道“村长老先生,我真的没事了,你都问了我七八回了,你看”阿水原地转了一圈,还跺了跺脚。又道“我这般像是有事的人吗?”
众人看着阿水,回想起清晨时的那一幕,便更是心惊又悚惧。
只见阿水又道“我真的无事了”又看向温兰书,道“仙长大人,我真的已经无事了。”
对于阿水的道诉,温兰书怎么可能会相信,更何况清晨时众人见到阿水的那一幕,已经证明了阿水已经死了。没有人可以在那种分尸缝接的情况下存活下来,若说是有,那也绝非是人。
温兰书便是问“阿水公子,我相信你已经没事了,但你可以告诉我们你是…何时醒的吗?”
阿水道“这个…记不得了。”
庄内之人见兰溪的温兰书仙长大人正在问话,便皆是安安静静的观看着,有的甚至都快要凭住了呼吸。
接着,温兰书便又问“那你可还记得,你今年何龄?”
闻此,阿水公子却是望了望温兰书,道“我…我出生卑贱,又恶病缠身多日,已经不记得很多年前的事了。”
见他这般回答,温兰书想了想,便又问“那好,那你可还记得你在何日娶的妻?”
此言一出,庄内之人包括阿战,风青颜风秋师皆是满腹疑惑。只见阿水免了免唇,却道“…我们这些穷乡辟囊之处的小山民生来则是求一口饭吃,贪图眼下之欢,而我又生病久已,哪…哪还记得是何日娶的妻……”
阿水的回答确实是有经过思考的,但他却是一问三不知。而这点已经足以证明了阿水的怪异。
而见温兰书三问阿水,却毫无一句是他答得上来的问题,郎怀青便是慢慢走到温兰书等人这边过来,压低声音且又是全场之人都听得到的声音道“温仙长,今日我听您的嘱咐之言,便是整日不离阿水的住处,村内乡民也并未离村。一日下来,并非出现异样。但是在雨后之时,郎某却发现了一件怪事。”
温兰书全神贯注问“什么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