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初闻南屏鬼观音-3(2 / 2)神赐人间万户灯首页

“乞丐倒不知是不是,但疯,倒是真的疯了。”阿战淡言淡声道。

风秋师也觉得疑惑道“疯…疯了…?还…还是在…在南南屏后山……”

阿战道“确实是在南屏后山疯了,不过却是在三十年前。”

风青颜看着他,不满声道“你个战五渣怎么就知道他三十年前就已经疯了?”

而阿战却是依然悠哉声道“听说的啊,我跟我兰书兄都听说了。”望向温兰书,温尔笑颜道“兰书兄,你还记得我们在船上的那个时候……那个船伯所说的吗?”

温兰书回思一下,便道“那个看见了观音吃人而疯了的男子?”

阿战笑道“嗯,而南屏村当中的人们皆是万分惧怕这莲世观音,这一般的人是不可能会到后山来的。所以只有心神不清,疯了心志的人士,因不懂畏惧,才会乱跑。而我们所知道的疯士,便是那船伯口中的男子,所以我才猜想,这个人是不是就是当年的那位呢?”

温兰书略思一下,但这一点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因此,便是道“阿战说的没有错,这的确很有可能。”

风秋师问“那…那如果真的是…是那样的话,那那那…莲…世观音的…的神像是是…不是跟其他的…观…观音…神像有所区…别…?”

观音吃人,听言所说乃是石像突然曲腰而食人之头颅,那他的神观像是否暗藏玄机,与普通的神明石像有所区别呢?这,就得亲自去瞧一瞧了。而见那口中喃喃又疯疯癫癫的男人已然消失在视线之中,温兰书便道“那我们就去看看那莲生观音。”

三人点了点头,简直迫不及待。

南屏村的后山,其实在很久以前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神莲山。

神莲山之名的源由,它正是由于几百年前,甚至上千的一个小故事。

听闻那日,有一位穷苦人家的孩童从一旁而来,他的母亲病重,家中柴米皆空,更别说有钱去寻大夫来看病了。因此为了填饥饱腹,仅有七岁的孩童便沿山道而行,探寻着野菜野果。而就在当他步入这神莲山之端时,只见那崎岖山峰之间借着半积雨水而奇开着数枝莲花,花色娇美,而莲蓬子熟。因此,那孩童便是徒爬行而上,不视脚下崎岖危险。

侥幸的去试探危险,而结局却是永远捉弄人心。而就在那孩童历尽千辛而得以一手抓住莲蓬之后,脚下坚石打滑,一个不小心,便径直摔了下去。

现在把这个故事说出去,耳闻之者皆会为其捏一把汗,但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孩童从山端而摔,却非径直摔到了山脚之下,而是正好掉在了奇山半间,且当他被山下人家发现之后,竟从他的身上检查不出一处伤口,哪怕是一点擦伤的痕迹都没有。于是,人们对这座奇山突然敬仰了,他们觉得那孩童是被那尊奇山所庇护,是神明显灵了。

后来,人们逐渐开始从逢年过节到初一十五皆过来祭拜这尊奇妙神山,瓜果十全,香火满炉。人口与日俱增,渐渐的,原本荒无的山下形成了一个小村庄,年年载载风调雨顺,人之安康。于是,诚心的信徒便依着高山原本的形状加以打造,使他真正的形成了一尊精美壮观的神明神观,名唤莲世观音。

发冠精致,两珠耳坠,赤脚跪坐于莲花之上,一袭神衣华丽,而最为重要的,便是以当年那孩童所掉落的地方,凿为双手捧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体型之高大,五官精致,眉间朱砂,唇角微微上扬,慈爱又安详。

即便身为一方之骄子的风青颜三人看到这样一尊高大的神观,都不由自主的从心感叹。人站于神观之下,给人的感觉便如同象下之鼠。

温兰书靠近观音石躯,只见那莲花座上的纹路都刻得唯妙唯俏,这样受尽世人爱奉的神明,不说本性为善者,就连本性为恶者,恐怕都能够被感化。而就是这样被信徒深爱着的一个观音,他竟然会去吃人,可见石头所做成的东西就永远都只能是石头。望向观音神像左右,温兰书道“草木过杂,大概自从三十年前那件事情之后,就真的没有人过来了。”

风青颜敲了敲他的头道“你是不是傻?这观音可是会吃的人,难不成要过来送死?”

风秋师道“殿…殿下……”

风秋师一言未完,而阿战却是挤入了风青颜之间,且与温兰书看着神观论道“神观所位没有移动的裂痕,应与原先打造之时不差分毫。”

温兰书道“不差分毫?也就是说这莲世观音并没有移动过………”抬头一望,只见温兰书后退数步之后,思索道“若神观是不能移动的话,那么他的活动范围就只能是在神观的尺长之间……”

“以当时观音吃人的状况来说,神观曲身的动静并不小,看到那一幕的人,第一反应应该是逃跑才对……而且想要逃离观音攻击的范围简直是轻而易举,怎么……会被捉到呢?”温兰书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风青颜道“会不会是那个人吓傻了啊?”

“吓傻了?是这样吗………”温兰书思索着。

“说不定是…………”而只见阿战一言未落,在莲世观音石像的前方不远处山道间,却是刮来了一阵凉风,紧接着一阵清晰悦乐的铃声便环绕而来。

绝境之地,谨慎之意不可没,温兰书道“这里怎么会有铃声……”

突然,四人察觉身后一阵凉风吹过,而转过头去,却看见地上多了一团揉碎的宣纸。

“这是什么?”温兰书将纸团拾起来,打开之后便看到了一张用血水画的路图。图中的歪线像是一条山道,山道之端画着一坨高大的石像,而就在石像之下还画着四个东倒西歪的小柴人,且就在山道之边,则是涂得乱七八糟,就像鬼一样。而或者,说不定他想画的正是鬼。

见此,风青颜皱眉道“这画的是什么鬼东西?四不像好吗!”

闻得那随风而来的清脆铃声渐行渐近,温兰书便是道“我们先躲起来,等看清来者为何物,再静观其变吧。”

说完,其三人皆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风秋师看了看四周,见那山道对旁有一处勉强可以遮挡身影的山洞,便道“那那…里有个…山洞,正…正好面向山道,也…也可看得清楚…我们…就就…就藏那里吧……。”

看着那隐蔽山洞,四人皆小心小声的走了过去,轻轻的拨开两旁枯黄杂草,只见那山洞之内倒是颇为广阔,接着四人便都躲了进去。里面一片漆黑,而久久不曾有人来往,山洞之内的旧尘潮湿之味甚是沉大,风青颜不免捂起了鼻子,而外面凉风吹起地上风沙枯叶,那一阵铜铃声也就于眼前。

“来了。”温兰书声道。

来了?什么来了!四人借着处位的优势向外看去,隐隐约约看到山道上出现了一位奇怪的白衣人士。那人一袭白衣万分华贵精美,披衣广袖皆悬挂银铃饰,腰封精致,银铃项圈,手中还执着一把白伞。

但奈何白伞遮掩,便只能看清他的身影,却看不清他的面貌。

见此,抱手靠在石壁边的阿战扬唇笑道“胆子还真大啊。”

风青颜看着那白色的身影,半思之后惊声道“那不就是白音太士那家伙吗?!他来这里做什么!”

白音太士,见者则死,不死也得半残。那家伙几百年来皆无所事事,不务正业,就喜欢到处惹是生非,唯恐天下不乱。因而,风青颜蠢蠢欲动,道“我这就去揍他!”

“不可。”温兰书叫住了他,道“以往日的较量,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若是莽撞而行,绝是失策。至于对付他……只能从长计议。”

闻之,风秋师亦道“是…是啊…殿下。”

听到提议被驳回,风青颜亦是低哼一声,便重新俯首观察外面情况。而随着道之人的行走,温兰书亦是移了一下位置,却突闻风青颜低声叫了一声“啊!你踩到本殿下的鞋了!”

闻言,温兰书则是立即抬起脚,道了声“对不起啊,青颜殿下……”说完,便又继续观探。

只见外面的人影从远处路过,不一会儿,便不见了人影,连他那花枝招展,余音绕梁的银铃之声,也渐渐毫无声息了。

“这就走了?”风青颜不可思议的问。

“难道…他仅仅只是路过吗…?”温兰书道。

“谁说不是呢。”阿战看着外处,悠哉开口道。

少顷,外面除了风声,便再无其他声息了。呼出一口气,风青颜终于忍不住的道“我们也快出去吧,这什么地啊一股霉湿味,臭死……”说话之间则是无竟转身看向洞内。但这不转身不知道,一转身就吓一跳。

“鬼啊!!!”风青颜突然大喊一声,向后摔了个大霉头,温兰书等人立即转身观看,只见身后的洞身内,竟站立着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尸傀儡。

此者便是温兰书等人在百莲山百鬼尸潭那遇到的那位不完全受他人所控的是尸傀儡。

他正平静的站在一旁,要说是平静,倒不如说他也很意外,这是个不曾有人来往的地方,而更穷僻的山洞突然钻进四个活人来,确实不平常。而风秋师便是快速将风青颜扶起来。微微心惊胆寒,看着眼前与往日大为不同的的尸傀儡。

而为什么大为不同了?那是因为现在站在眼前的这只尸傀儡,他已不再是披头散发,而是将那一头棕黑的长发随意的扎为一条长辫,且在死白又轮廓俊小的脸颊两边抹上了两块暗红的胭脂圆痕,而扎不上的额间一道碎发飘盖于直挺的鼻梁。但他的双眸,依旧被愁郁所覆满。

风青颜忍不住靠过温兰书问“这什么情况……”

见他正笔直的站在里边,温兰书也不知所措,摇了摇头,道“不清楚……”又接着道“不过我们进洞已久,他却没有伤害我们,应该不是坏人。”

“那他怎么画成这样?”风青颜又问。

嗯…而正当温兰书不知怎作回答之际,他忽然起第一次相见的时候,风青颜说了一句话又是一个面像死色的家伙,难道说…那个时候这个小尸傀儡他听到了…?

思此,温兰书小声回答道“青颜殿下你还记得你当初见到他时说了一句什么话吗?”

“说了什么话?”风青颜想了想,突然吃惊,道“………这…这么懂事的吗?”

大概是吧,见他呆呆的看着自己四人,温兰书便是小心试问“这位公子,这张图画是你给我们的吧。”伸手将那张宣纸摆给他看,“公子是想告诉我们这里会有人出现是吗?”

看着他双眼移向温兰书摆开的宣纸,不知他是不是自己也看不懂纸上画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而温兰书接着笑道“谢谢你多次出手相助。”

闻此,他竟眨了眨双眼,却是一句话也没说,但也不知是不是他不会说话,随之却是立即窜身快速离开了山洞。

来无影去无踪,一番波动过后,温兰书道“那我们也出去吧……”

风秋师点了点头,道“好……”

白音太士

睚眦必报,笑里藏刀。一个举止风情,看似近人而亲但实际上却是个爱无端生事的疯批美人。

动作端庄,轻柔,风情仅限于表面。

语气装腔作势,疲倦中带磁性,暗带一惑衣着万分精贵华丽,身高最矮,但鞋垫最高。

表情笑,笑,笑,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