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志价心里的怨怼,国舅爷自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估计他也是一笑置之。
一夜无话……第二天凌晨,当时志价醒来时,忽然感觉自己身上似乎有些不太对劲,那种感觉就仿佛他被什么紧绷的东西束缚住了,身体很不自由。
他不由得睁开惺忪的双眼,这一睁眼不要紧,他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何时被人绑上了。不得不说这群人还真看得起自己,一根粗麻绳还不够,竟然还在外面加了条牛筋绳。
“瞧瞧……这是谁醒了?这不是我们的初出茅庐先生嘛?”昨夜讥讽他无知的那群人里、似乎是领头的一个二十五六的汉子发现了他的动作,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怎么样,你不是想知道这附近治安情况怎么样吗?现在我们大发慈悲,让你亲身体验了一把,感受如何?”
“哈哈哈……!”周围顿时传来一片哄笑声。
“我看他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巴不得跑回娘胎里头重新做人呢。”
“哈哈哈!”
“好了,魏巍,别玩了,赶紧清点下货物,严老虎那边还等着要货呢。”正在此时,旁边一个阴沉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笑声。
“是,长庆大哥!”众人闻言赶紧把笑声收敛了起来。看得出来,他们似乎很怕这个叫长庆的人。
时志价皱了皱眉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长庆是昨天唯一没跟他说过话的人。
在众人清点货物的时候,他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结果发现在场被捆的人竟然不止他一个,包括那个好心给他食物的商队首领郭长福在内一共有十七个人。
可能是众人清点货物的时候动静有点大,那名昨天给时志价烤土豆的商队首领郭长福一下子醒了过来,刚开始他还有些懵圈,待到扫视了一下眼前的状况后,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现出一丝悲哀道:“长庆!为什么?我待你不薄,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长庆斜眼看了看他,冷哼了一声,“抱歉啊,长福叔。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要怪就只能怪你太偏心了。弄得大家都没有办法收场。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才勾结的马贼,还请你谅解。”
郭长福听到后来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恼怒,怒声道:“你说的还是人话吗?那些马贼倒底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让你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七年啊,我从一个流浪街头的混混一步步把你提升到现在这个地位,结果我就换来了你一个我偏心?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看看它能心安吗?”
长庆闻言冷笑连连,呸了一声,“呸,少在那装善人了。你要是真对我好就应该把女儿嫁给我,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她,结果呢?你却把她送给了那个小白脸!”
“你……你的良心真是让狗吃了!我没给你机会吗?结果是你自己不争气……”
长庆大声打断道:“行了!我不想再听你提这些事……小七!把他嘴堵上!”
“好咧!”他旁边一个小跟班,立即站起来,用一个臭袜子将他的嘴塞住了。
“唔唔……!”也不知是因为嘴被封、还是袜子太臭的关系,郭长福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长庆不再看他,对旁边的一个家伙道:“你去前面看看,怎么严老虎的人还没来?不是说好了黎明时分交接的么,这都什么时候了?”
“嗯!”那人闻言转身离去。
事到如今,时志价总算将事情的始末听了个清楚,心里感到有些无语。自己的运气也太背了吧?随便找了个商队,就遇到了这等事。
“喂!老大……你看这个……”正在此时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忽然自一旁传来,却是一个小混混翻动时志价的背包时,不慎翻出了他的任命书和军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