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确实是不懂,但你若是想学,改明拜师学艺,这王城里有能的技师可多。”
“好啦,我也没钻这牛角尖,等咱们出去了再做打算也好。也是人算不如天算,咱俩还能在这王城相见已然是幸事,日后之事也不急,做好眼前的事就好。”
“都依你,你赎了我,我就得跟着你啦,我可就是你的人啦,你让我往东,我连西看都不会看一眼。”
“油嘴滑舌!”
“那还得看人不是?”
“头前我在主子那儿听说王城新来了位国师?你可有听说这事?”
“啊,有哦,声势还挺大的,听说国主还特重用他,说是还是仙家道人那一支来的,能力不小哦。”
“哎,这事我与你说,你可万不得告诉旁人啊。”
“好,你说,我你还信不过啊?”
“不是,主要这事大,你可不能多嘴。”
“知道啦,我老李家的人品你还不清楚吗?这就是个灶头口,哪有往外掏的道理?”
“就你嘴贫,你跟我过来瞧。”绣娘带人到做衣之处,这绣样明晃晃的,大有国主之尊。
“这!这不是那个什么吗?!”面上惊异,但声音是故意压低了,还算知道分寸。
“对,就是那个,这是主子让我绣的,昨日特意叫我过去才改的,像是故意不让那老嬷嬷知道一样。我怕这里头的事可不是咱们这些下人能知晓的。”
“那你可怎么办啊?这别说是银子了,完工了你这东西拿上去一看,还不得……”女子做了个难看的鬼脸,真当“死相难看”。
“我也在想,我这工期也快一半了,来不及改也能理解。咱拿着定金就走吧?趁小娃娃现下还没出生就走了吧?”
“你莫要心急,再看看情况,你这么走了还不让人起疑吗?”
“那怎么办?会不会和那个国师有关?”
“那国师是今年才来的,与你这小绣娘的活怎会有关?莫要多想了,我去问问管事的婆婆,你我装个病什么的走也方便。”
“我真有种不祥的预感,咱们趁早走吧?免得夜长梦多,这钱财活计不比咱们的性命重要吗?”
“我看你是这几天累坏了,想得也太多了。你放心,我总归不会将你的话当成耳旁风的,一有合适的机会,我便带你走。”
“这可是你说的,莫要失言!”
“那可不咋滴,但你真愿意离开这?你还这么年轻,这样好的活计可不好找了。若是出了这院子,你在这王城可就待不下去了,回去那穷乡僻壤的,这一生可就没什么出头了。”
“我也不知道……”
“这几日便是别赶工了,好好休息休息,入冬了我空的时间也多,会常来看你的。”
“好,那你记着多打听些国师王家的事给我听。”
“别吧,这多吓人,太刻意了啊……”
“那你自己拿主意,反正我不想和这样的事摊上关系,我得安安稳稳的带你走。”
“这话暖,暖到咱心口了,要是能再赏咱一个亲亲就好了嘻嘻”
“没正形!”
“不行,累了,没有亲亲走不动了”
天昏沉地黑黄,屋头烛光亦燃摇曳轻。青纱多情乘黄艳,风怜吹枝落雪霜。铜镜映光多涟漪,暖暖光火艳色多。女子对镜梳鬓发,厚发黑密令人羡。古镜泛涟漪,如清潭水波纹,人脸消散幻它影,黑雾弥漫王城上,人如傀儡诡异态,纷杂之景哀声杂,火光之色黑烟漫,鬼怪夜行城欲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