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了犹未了(二)(2 / 2)喜欢谈情说爱的神首页

这一次话语里倒是带出些许亲昵。

我终于心满意足,先前的怀疑仿佛全抛脑后,有功夫计较起别的事来,“杨郎,你怎么还总是县主县主的叫我。”

杨诚一下卡住。

我笑一下,徐徐讲道:“你我既然已经定情,实在不必这样敬称了,像那日不就很好嘛?不过杨郎怎知我名字里有个宝字?云平名宝稚,母亲取过小字,唤穉蜂儿……”

对面人衣袖下的手渐渐蜷起,脸色也带出几分不自然。

不过很巧,软芳见时候不早,适时过来打断了我:

“县主,时候不早了,该下山了。”

我只作一无所觉,施施然起身。

临走之时,还记得与我的杨郎快乐地道别:

“杨郎可记好了,下次见面,万不要一口一个县主叫了。”

……

回宫之后,我便以信奉道教,想方便跟随青阳观道长修行为理由,向太后提出偶尔在宫外暂住的要求。祖母怜我,又知我素来与青阳观走得亲近,自然予我方便,甚至准备帮我安国公府里修一个道观。

不过等我忙完入驻安国公府事宜,第一次请杨诚过府,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那天,我换一身练功服,被簇拥着前往练武场。软芳一边走,一边告诉我:“杨道长一早就来了,已经等了许久。”

我不置可否,只是笑了一下。

似乎听到动静,立在场中、一袭蓝色大褂的道士缓缓转过身来,依旧是俊美无涛的一张脸,挂着道观中常见的笑,浅淡而柔顺。

我一顿,面带笑容地迎过去,“杨郎。”

“县主。”杨诚恭谨行礼,是很标准的宫廷礼仪。

我挑了挑眉,“杨郎怎么又忘了上次见面我和你说的话。”

杨诚一顿,“宝——”

似乎是难以启齿,又似乎是天生的拘谨克制,他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一个“宝”字。

宝,宝稚。

他竟没有跟着这时代大多数人的习惯叫我的小字,而是称呼名字,只是这样熟悉起来,恐怕需要一段时间。我兴味索然,视线拉低,观察起这人衣袍上一只低飞的蜻蜓。

一会是不是要下雨?

“宝,宝儿——”

他终于叫出口。

我蓦地停住,视线缓慢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