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六章 恍如隔世(2 / 2)浮世仙首页

片刻后他终于在一份邸报上找到了那则消息:“妖圣天蛟妖黑爪取得九洲祖祭第一!”冯云心情有些沉重,他在邸报上发现这次九洲祖祭已是上上次了,祖祭一甲子召开一次,而离上一次的祖祭已过去五十年!

“竟已过去百年……”冯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他缓缓扶着书架,眼神有些呆滞。“百年……这如果不是我第一次转世,如果我作为凡人已经又活了一世,如果雪兰也转世成了凡人,如今……”

雪兰与王君在生命的最后都沐浴到了两仪道书的金光,冯云也一直相信雪兰也保留着记忆和他一同转世了,即便这一世她没能踏入修行找回记忆,冯云也能在不久的将来找到她,毕竟他才不到十五岁。

但冯云没想到,时光匆匆竟已过去了百年!他本以为转世后的自己对雪兰的感情并没前世那般深厚,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他错了,想到雪兰可能已化作一堆骸骨,重新投胎转世,一股浓浓的恐惧缠绕住他,要将他吞噬。

没有两仪道书的雪兰,没可能撑过第二次轮回的洗涤,只会被洗净前尘重新化作一点真灵等待转世。现在冯云只觉撕心裂肺的痛苦在身体里回荡。

片刻后,冯云才回过神来,仔细思考了一番在心中安慰着自己道:“我若还活了一世,我应该也能回忆起那一世的记忆,没理由只能记起王君那一世!也就是说,最大的可能就是我在轮回中飘荡了百年才转世成了冯云!那雪兰她自然也有可能,还有机会,还有机会!”想到最后,冯云已在心中大吼起来

冯云朝四处看了看,好在这边书架没人光顾,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样。冯云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脑子回忆起前世雪兰的一颦一笑,冯云吐出一口浊气自言自语道:“我一定会找到你的,雪兰。”

冯云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朝外走去,来到一名值守弟子面前拱手问道:“这位师兄,我想问下一般功法都在何处?”

那名值守弟子笑了笑回道:“你是新来的吧?”

“是啊,今天刚成为外门弟子。”冯云也笑着答道。

“那你可得好好选了,跟我来吧,外面都是些各种见闻还有药草、凶兽的纲目,筑基、炼气的功法都在这边。我建议你选我灵台宗的镇派功法灵婴宝经或者点星剑诀,这两门功法只要你功绩足够,资质不错可以一路修炼到造化境!”

没等冯云回答,那弟子又继续讲道:“其他功法要么难以修炼,要么就是残篇,很难修炼到高深境界,到时候再来转功法可是相当麻烦。而且我灵台宗的这两门镇派功法都不简单,灵婴宝经可在归一境就练出元婴雏形,神魂之力远超其他门派功法。而点星剑诀施展起来繁星闪耀,不仅杀人于剑闪之间,更重要的是非常的潇洒!”说罢还给了冯云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冯云嘴角微抽,露出一个不失礼的笑容轻声说道:“那什么、师兄,其实我走的是炼体的路子,那个有没有炼体也能修炼的啊?”

听罢,那名值守弟子愣在了原地,原先的笑容也都散去,片刻后,他轻咳了两声缓解了下凝固的气氛说道:“炼、炼体啊,炼体我就不大清楚了,不过功法都在那边,挨着右边法术、战技,我想起还有些事没做完,呵呵,你就自己看看吧。”说罢,埋着头快步离开。

“不至于吧,炼体而已,也没听说炼体有用人血的啊,怎么怕成这样。”冯云嘴上轻声嘀咕道。

他独自走到之前值守弟子所指的地方,环视了一下,书架上摆放着各种功法和法术。

冯云拿起之前介绍到的镇派功法之一灵婴宝经。片刻后,又换成了点星剑诀。看完两门镇派功法,冯云不禁在心中感叹道:“这灵婴宝经确实奇异,竟能在归一境就凝聚出元婴雏形,有此手段岂不是归一境中难寻敌手。这点星剑诀也有些意思,不仅是快剑,施展开来还能产生星辰幻象迷惑敌人,防不慎防。和羽化剑经各有千秋。”

“可惜我都不能练。”冯云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办法冯云还是把目光移到了炼体功法上面,瞧了瞧,标注着炼体的一栏书架上只有五本功法,一一看过之后,冯云发现其中真正能修炼的只有两本,一本名叫金甲神卫,另一本就是冯云正在修炼的百炎煅体经了。

而其他三本修炼之后的隐患实在太大,不是变得嗜血好斗,就是外形朝着野兽的样子变化,长出长毛和尖牙,冯云还是敬谢不敏了。

看完了功法,接下来才是冯云真正的目的,“估计法术也是练不了的,还是看看战技吧。”

可惜的是他能练的战技也着实不多,看了许久只挑选了两本值得一练的战技,一本身法,一本刀法。身法名叫行云步,能让修炼者身形诡谲,难以捕捉,然而没有真元加持的身法,速度和迷惑对手的能力也十分有限。刀法名叫斩浪十刀,乃是一门攻防一体的刀法,虽不如法术厉害,但若是近身战斗,倒也不乏一战之力。

“普通战技又有普通战技的优点嘛。”冯云苦笑着想到。普通战技的优点自然就是便宜,两本加起来才十个功绩点,他所修炼的百炎煅体经要二十个功绩点,而那两本镇派功法则要三十个功绩点!

冯云不敢太过大手大脚,毕竟每月要扣除十点功绩,还要为下一次血炼作准备,下次可没有张师兄帮忙了,也不知道那火行兽血、药液,还有云水护心丹得花多少功绩,估计不会少,冯云不禁在心中叹息:“柴米油盐酱醋茶,般般都在别人家。”

换好两本战技,冯云刚走出经法楼,就被一只大手搭在了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