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你假期后到公司上班。”侯总又发来信息。
“实在走不开,抱歉,侯总。”
“你可以随时回去接孩子。”
“真的抱歉。”我回复了信息后,将手机调成静音。何时,什么时候起,我成了香饽饽?
再次与侯总见面,是在他家。是老板娘先约的我,要我无论如何都要去她家坐坐。“我已经十几年不上班了,虽然在苏市居住了十几年,但是基本上没什么朋友。之前一直觉得你是值得信赖的人,后来发现其实我们俩之间也做不了朋友。我最近实在是孤独无助,我就想找个能听我说心里话的人。我知道,这样唐突,你可能会觉得有些惊讶,希望你今天中午,无论如何都要到我家来,好吗?”
“好,我送孩子到幼儿园后,就去你家。”挂了电话,我并没觉得这通电话有什么异常,无非就是老板娘可能真的需要一个听她倾诉的人吧。
查了路线,我稍作打扮一番,还好,地铁直达。到她家时,偌大的房子,没有一丝丝的人气。侯总不在家,其他三个孩子也去上学了。家里,只有她和最小的女儿在。“你先坐吧,我去把孩子的饭碗洗一下。”我们,并不像许久未见的亲密朋友般表现得那样亲密。她这么一说,我反倒有些局促不安,我杵在那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姐,来的路上给孩子们带了些水果,我放桌上了啊,”我找话题。
“放那地上吧,桌子刚擦过。”
尴尬至极。我的脸有些发烫。“行,那我放这儿了啊。”我微笑,企图用挤出来的微笑掩盖我脸上的尴尬和心里的不舒服。她还真是不太会招待人啊。
“侯总,我在你家了,空了记得回来哈。”我发了信息。
“好,马上。”
“姐,最近怎么样?”我坐在沙发上,他们家的沙发是土黄色的,看不出脏也看不出干净。
“老样子啊,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除了现在这家公司,他好像还有其他公司,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三家,这三家公司你不都有股份在吗?”
“这三家,基本都是空壳。真正挣钱的,是别的。他的防备心还真是重啊。”说着,老板娘也坐在沙发上,她并没紧挨着我坐下,而是隔了一个位子坐。“前两天我去公司了,问财务,财务也不清楚。你知道吗?你辞职后他换了不下五个财务。助理换了十来个。现在,我想了解些公司的事情,问谁,谁都说不清楚。也是,她们都是刚来,自然不知道以前的事。你当真不知道他在外的其他公司?”
“姐,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你今天要不说,我一直以为侯总你们名下只有这三家公司呢。”
“哎,算了。那没其他事了。你可以走了。”
“嗯?”我愕然。什么?就问这一句话,然后就让我走了?这是什么逻辑啊?
“哦,还有一件事,你等我下,”她起身,去了房间。她带着一张地图过来,“现在你家的位置在哪儿?”
“这儿,”她将一支笔递给我,我在地图上将我家的位置圈了出来。
“地段不错,学区怎么样?”
“听说不太好。”
“那你儿子以后上学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