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君陌离世已经一月有余,企沙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恐怕就只有三名当事人知道。
那夜之后,秦修下令退兵,并且当众签订和平条约,与大齐永结邻宾之好。
凤遥在凤澜平安归来之后的第二天返回京城,带着……摄政王的遗体。
所有人都发现,曦和女帝自摄政王离世之后,就似乎变了一个人。
那些曾经把她当做君陌掌控皇权的傀儡的那一批人全部被打脸。
所有人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凤遥在摄政王留下的那些亲卫辅佐下,慢慢把这个皇朝的权利掌控在手中。
女帝的身边,还有两名神秘的谋士,君雩与君沂,他们姓君,据说是当初企沙道一战中,君陌派去监视敬轩王凤司夜的监军,那么他们就绝对是君陌留下来的人。
君陌这个摄政王虽然死了,但她的余威也足够震慑大部分心怀不轨的人。
凤遥自己也不是什么好草,她对于处理政/务方面并不是很熟练,所以这才需要凤澜的指导。
午后,御书房。
凤澜坐在一旁品茶,看着凤遥现在不论是批阅奏折,还是在朝堂之上与那些啰嗦的文臣周旋皆是游刃有余,他欣慰,也很担心。
无忧出事之后就没有见她笑过,表面上跟没事的人一样,实际凤澜能够看出来,她在用高强度的工作麻痹自己。
君依奉命前来汇报工作,这才终于把她从奏折中拉出来。
“陛下,明日便是摄政王大人的葬礼,碑铭与颂词礼部已经准备好,请您过目。”
凤遥面色如常,她接过君依送来的那一份卷轴,打开之后,仔仔细细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繁杂的长篇大论,总结出来无非就是那几句话,还没有什么用。
凤遥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有点差,没有由来的差,倒不是这颂词写的有多不好,只是她觉得这些根本就不适合写给她。
凤遥站起身,拿着卷轴走到房中的香炉处,吹了一支火折子点着卷轴扔了进去。
君依有些不解:“陛下?”
凤遥背对着他们两个,看不见表情,凤澜和君依都没办法确认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皇兄,君依,你们先回去吧,让朕一个人静静。”她扶着巨大的香炉,声音有些沙哑:“晚一些过来取颂词,朕亲自来写。”
凤澜心道果然。
她怎么可能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一切都只不过是在强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