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夫人目光一缩,顿时警惕起来,慌乱摇头:“没有,我们家没事。”
说完,她就拽着田俊走了。
沈晚儿看着田俊脚下的影子,蹙起眉头。
田俊走路挺胸抬头,可他脚下的影子怎么看着有些弯腰驼背,像是背负着什么。
“看什么看。”田欣挡住沈晚儿的目光,瞪她一眼,扬长而去。
沈庆祥说:“晚丫头,咱们也回吧。”
“好。”沈晚儿又看了眼田俊的影子,影子已经恢复正常。
难不成刚才是她看错了?
沈晚儿心事重重的抱着沈蔷儿回了家,又去草药大夫家里买了些消肿的膏药,给沈传宝贴脑门上。
瞧着天已经晚了,她忙着去灶房拾掇晚饭。
屋里沈老太太抱着沈传宝哭了好一阵,沈传宝听的烦了,捂着脑门上的膏药,跑到灶房门口,可怜巴巴的。
“姐姐……”
沈晚儿正在灶房忙活,被热气熏出一层汗,“怎么了?”
沈传宝拧着衣角,好半天才小声说:“我今天跟田俊打架的时候,我听见他跟我说让我救他。”
“救他?”沈晚儿动作一顿。
“嗯,是救他,我当时听得清清楚楚的。”沈传宝肯定的说。
田俊怎么会跟无缘无故的跟沈传宝求救?
难不成是冲着她过来的?
沈晚儿越想越心惊,面上镇定的说:“姐姐知道了,快去洗手,这就该吃饭了。”
“哎。”沈传宝颠颠的跑开了。
如今田家情况不明,沈晚儿修为还没恢复,想了许久,还是无法决定去不去田家。
她这边正为难着,庞是非提着些新鲜果子上了门,殷勤的跟沈晚儿打过招呼,迫不及待的说明了来意,“晚儿姑娘,我可是给你带来个大好的消息,上次你跟我说的那镇煞符有人要买。”
沈晚儿也笑了,没有什么事能比手里进银子让人更高兴的了。
“是谁要买?买几张?”
庞是非笑呵呵的说:“是我一个相熟的朋友,也是有些真本事的,他这些日子遇到点事,手上的符都用完了,看了你留下的那张镇煞符,就说你卖多少他买多少。”
看了沈晚儿一眼,庞是非接着说:“我那朋友还跟我说,你若是有时间,
听见这话,沈晚儿脸上的笑容一顿,半晌才说:“我眼下也是一堆麻烦,实在抽不开身,劳烦你稍等片刻,我去给你拿黄符。”
她还得给齐景找阴物,田家那边的事处理起来也有些麻烦,她不想再往身上揽活计了。
“行嘞。”庞是非笑着应了。
他原也觉得沈晚儿不会答应,这丫头虽然年纪小,处事却很精明。
拿上符,庞是非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一事来,“你还记得程夫人那儿子么?”
沈晚儿想了想,“你说的是程长安?”
“对,就是他,那小子偷偷出城往京都去了,听程老爷说是要去京都玄妙观学术法。”庞是非眼中闪过深思,“我总觉得他知道些事情。”
沈晚儿猜测说:“难道是程夫人逝世之前,跟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