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儿的目光停在她隆起的肚子上,上前几步,“赵玄然在何处?”
赵蓉蓉的肚子上阴气缭绕,孩子怕死早就死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赵蓉蓉挺着脊背,脸上怒意更重,心中却有些心虚。
沈晚儿嗤笑一声,转头跟李员外说:“李老爷,您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比较好。”
李员外心里一沉,难道是孩子出事了?
“老爷,你别听她胡说,她在报复我。”赵蓉蓉哭的委屈。
李员外见过沈晚儿的真本事,哪里会听赵蓉蓉说什么,转头就吩咐下人去将客院中的大夫请来。
他人到中年,仍然无子,早就心急不已,是以赵蓉蓉一进府,他虽不常过来,却请了大夫住在府中,就怕赵蓉蓉肚子里的孩子出了岔子。
“我没病,我的孩子也好好的。”赵蓉蓉护着肚子,转身就往院里跑。
李员外脸色阴沉,冷声道:“将夫人扶到床上去。”
赵蓉蓉仿佛疯了一般,不让任何人靠近,表情狰狞:“滚开,离我远点。”
嚷了片刻,她楚楚可怜的看向李员外,哭泣道:“老爷,孩子没事,他好好的在我肚子里呢。”
话落,她指着沈晚儿,恨恨道:“你不是晚儿,你是恶鬼,你来害我的恶鬼,我杀了你!”
赵蓉蓉挺着肚子,笨拙的跑了两步就被李府的丫鬟婆子拦住,几乎是半抬着进了屋。
“晚儿姑娘,赵氏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出事了?”李员外担忧道。
沈晚儿斟酌着说:“还是等大夫诊断吧。”
片刻后,一位花白胡子的老大夫匆匆赶来,李员外忙引着老大夫进屋。
沈晚儿落在后面,犹豫半晌,没有跟上去。
她若是进去,赵蓉蓉怕是又要发疯。
“墙里有鬼物。”黄皮子精突然说。
“这院子的墙?”沈晚儿环视一圈,拧眉道:“可我并未看见阴气。”
黄皮子精说:“墙中有阵法。”
沈晚儿刚想走到墙前看看,就听屋里传出一声凄厉的哭嚎,“我孩子好好的,你们骗人,这不是死胎。”
乱了好半晌,李员外脸色黑沉的扶着老大夫走出来。
老大夫左边被抓破,衣服也被扯坏,形容狼狈。
吩咐下人将老大夫送走,李员外走到沈晚儿跟前,红着眼睛问:“为何会是死胎?”
“程夫人重病身亡,您可还记得?”沈晚儿问。
李员外点头。
“程夫人是被一邪道所害,而我昨夜在府中曾经见到那邪道,追至后院院墙前,邪道没了踪影。”沈晚儿徐徐道:“刚才我在我娘的肚子上见到阴气,又发现这墙有古怪,这才问她是否认识那邪道。”
本来她只是诈赵蓉蓉而已,现在看着赵蓉蓉的反应,必然是知道赵玄然的。
甚至,那肚子里的死胎也与此有关。
“那邪道叫赵玄然?”李员外惊骇道:“多年前,我曾说他在上南县害了许多婴儿,可他不是死了么?”
“人死了,魂还在。”沈晚儿看着院墙,幽幽道:“而且这魂就在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