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健在，生活安宁，无论是大昭还是大萧的天下，对你来说应该都没有什么分别。你又为何心心念念着大萧呢？”

胡召沉默了片刻，还是回答了季子正的问题。

他说：“其实我原本是恨着大萧的。若不是当年陛下给我父亲和母亲赐婚，我母亲也不会有这样憋屈的一生。可后来我又想通了，正式因为母亲有陛下的赐婚，才能够和我娘平起平坐，否则以母亲的性情，怕是只能在永安伯府做一个无法出头的妾室。若是那样，还不如像现在这样，死的轰轰烈烈。”

“死的轰轰烈烈？”季子正周末，“你莫不是隐瞒了什么？”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我母亲还活在这个世上，可是季子正你别忘了，我母亲身上流着岳家人的血，若是她活着，绝不会忍心看这个天下落入贼人之手。岳家军又怎么会临阵倒戈？有人陷害了我母亲，毁了岳家军。我的恨，不像你。”

胡召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接着笑了起来。

他说：“你与萧氏一族关系密切，你对他们有私心我们都明白。这些年你一直在暗中调查些什么？你当真以为自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吗？可是季子正，你知不知道，你每去一个地方，楚家的那位都跟着你扫荡了一番？你还真的以为，司徒青对你充满了信任吗？”

季子正拧眉：“你从哪儿说的这些疯话？”

“季子正，我说过，我和你是一样的。纵然缘由不同，可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放眼天下，你还能去哪儿找我这样的同伴？季子正，你为何不能信我？”胡召有些气急。

季子正抱起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说这么多，还是没有说到点子上。你若是真的有这样的抱负，为何非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