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自己的行为会给我家夫人带来什么后果？”季子正强忍着上前给他一拳的冲动，沉声问道。

胡召冷笑一声：“你家夫人？季侯爷何时对楚家这位二姑娘这样上心了？当年平靖公主身死的时候，你伤心难过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原来她在你心中也不过如此嘛。”

“胡召！”季子正冷叱一句，“休要胡言乱语。”

“这就算是胡言乱语了？”胡召扬了扬眉，“我以为对你们这些人来说，楚玉霓肖似平靖公主，尔等移情别恋才算是胡言，莫非，你们心里其实都对这等传言信服，才无法开口辩驳？”

季子正打量了他一会儿，突然嗤笑一声：“当年世子要是今日三分勇气，岳夫人便不会孤身一人回北地了。”

胡召脸色一黯，却接着笑了起来：“是啊，当年若是我能够多一点坚持，母亲便不会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去了。”

“你见到岳夫人的尸身了？”季子正问。

胡召愣住：“你什么意思？”

“阿霓派罗长平去北地寻找东珠是假，探寻岳夫人踪迹才是真。胡召，这些年，你光长脾气没长脑子？”季子正冷笑一声，“隆康坊里只有你和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永安伯府这些年沦落至此，你也不是一点责任都没有。总是将怨愤赖在你娘身上，也算不上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你说你愿意跟我们站在一起，你又可知，我们要做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胡召压低了声音，吐出两个字：“谋反。”

“我可不敢。”季子正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