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妃嫔在满脸懵逼的情况下，看着黎晗凝被杏儿扶着去睡觉了，这才反应过来，开始三五一群地离开了，可不知道她们是故意的还是特地的，在她们离开的时候还有不少声音漏到黎晗凝的耳朵里。

“不就是个皇后吗？一点皇后母仪天下的样子都没有。”

“就是就是，怪不得皇上不喜欢她。”

“我听说啊，自从上次皇后厚脸皮地见过皇上之后，皇上就再也没有理她了。”

“当我们来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安王，她真的以为我们来，就是为了她啊？”

“嗨，现在哪个有眼力见的嫔妃还会指望皇后啊，一个月后的太后寿辰，她都搬不了了，妥妥地失宠了啊。”

“我听说啊，皇后好像是得了失魂症，说话做事都古里古怪的。”

大约是害怕黎晗凝听不到，这些妃嫔讨论的声音是越来越大，黎晗凝挑了挑眉，这些人是觉得自己不会对她们怎么样，所以才在自己寝宫外面外面哔哔，好让自己听到，让自己气到吗？

杏儿见黎晗凝的脸色阴晴不定，以为外面的说话着实是有些不太好听，让她恼了，便道，“皇后娘娘，这些话，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你知道这些人是什么心态吗？不过就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些好处，但是我没给她们面子，她们这才在外面编排我呢，没事，我当作没听到就好，这种事，不是她们火冒三丈，就是我火冒三丈。”黎晗凝分析道，然后揉了揉睡眼，就准备上床躺着了。

杏儿当然知道这些嫔妃们来这里干什么，无非是收到了皇帝最近有来皇后的宫里的消息，这才过来碰碰运气的。

结果来这里碰运气没碰到，反倒是看着黎晗凝的脸色看得太多了，这心里不平衡总是会说出来，平衡一下，或者气气皇后。

但偏偏黎晗凝油盐不进，只是看着宫女们整理好自己的床铺，准备睡一个回笼觉。

“可是，皇后娘娘您真的不生气吗？”

躺上床的黎晗凝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然后看着杏儿说，“老娘受不受皇帝宠爱，和她们有关系吗？”

杏儿连忙跪了下来说，“皇后娘娘千万不要听她们乱说，坏了心情。”

黎晗凝看着杏儿眨了眨眼睛，最后失望地撇了撇嘴，她现在明明没有不开心啊，为什么这个杏儿听风就是雨的，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一样，神经过分敏感呢？

她在写最初版的剧本的时候，杏儿就是个工具人，后来剧本改了，皇后死了，眼前的杏儿似乎就没有什么戏份了。

但是这些天相处下来，黎晗凝觉得杏儿这个人，似乎就有点意思，她分明就是从黎家陪嫁过来的，是伺候皇后从小到大的关系，但是偏偏，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忠心在哪里。

一般来说，这样从小陪嫁的丫头，看到自己的主人被虐待到居然要上吊自杀，应该会感同身受才对，因为她们的命运其实是和自己的主人绑在一起的，主人如何了，那她们的命运也应该风雨飘摇才对。

但是杏儿似乎就没有给黎晗凝一种，她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的感觉。

难道说，杏儿和自己朝夕相处，所以看到了蛛丝马迹？

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杏儿应该早就露出马脚了。再说了，全剧除了陈轩言会相信自己说的话，并且不把自己当成邪祟被杀了的人，还有谁会这么做？

所以杏儿和自己的那种疏离感，应该是有问题的，但是问题出在哪里，黎晗凝却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