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刚出来时,这件事就一直呃在了愈的头中,一直挥之不去。可由于要赶路,所以才没有时间去过问。因此现在一坐下来后,愈就迫不及待的好奇问白。
虽然在此之前,他也猜测到那个人是对方派来的人。但是他还是想知道,白他的想法是否与他一致。
俗话说,他现在这种情况。就是当一个人遇到一个知音的时候,所产生的好奇吧?。
只见白呼吸一口气,双手合十,沉思的说:“首先进行排除,第一个坐在靠大门位置的人,离我们这里太远了。若是他想知道我们说什么,若是他怕跟丢我们,他就不会坐离我们这么远的位置。他肯定会找一个,比较靠中间的座位坐下来。因此,第一个可以排除掉。至于那个坐在第三排的女生,她点了两杯咖啡。一杯自己在喝,而另一杯则是在桌子上,她没有碰过。我看到她一边在喝咖啡,一边看着门外,甚至一边看着墙壁上的闹钟。所以当我看到那杯没有动过的咖啡,还有她东张西望的动作时。我想,她应该是在等某一个人。而那一杯她没有碰过的咖啡,应该就是给那个人准备的。因此,她是在等人约会的”。
听到这,愈心里一喜,但还是装着若无其事的说:“那好,你先拿点证据出来”。
只听白低沉的说:“羽毛”。
声一落,愈心想,“果然,白也发现了”。
于是愈就继续安静的聆听。
“他脚下裤角里有一根黑色的乌鸦羽毛。而且刚刚我问了老板小夜,刚刚在我们来之前,村里是否有乌鸦出现过?。她不是告诉我,在我们来咖啡馆之前,村子都没有乌鸦出现过吗?。是我们来了之后,乌鸦才出现的。若是这样的话,不就是很奇怪了吗?。那群乌鸦,明明是跟着我们身后,一起来到北头村的。那么他先到咖啡馆内,裤脚下却沾有乌鸦的羽毛,这一点说明了什么?”。
愈就接着白的话,说:“这说明了,他曾在森林里出现。因为乌鸦,不在村子里出现过。而森林离咖啡馆那里,有一段路。可他,却比我们先到。所以”。
其实那一根乌鸦羽毛,是愈之前在冀望森林时,那根飘打在他肩膀上的羽毛。之后,他就把这一根乌鸦羽毛,给撕下来
可没想到,当他再一次见到那根羽毛时,居然是在咖啡馆中那人的裤脚下。
虽然一开始距离有点远,导致愈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点黑羽块。但是愈为了证明这个理论,才以尿急为借口其实,他也真的是尿急在往厕所去的时候,才看清楚那人裤脚的黑羽形状,的确是他之前扯下来的碎羽。
因为那个黑羽扯下来的平角,是他先前在恐惧中,用指甲力拉扯出来的。因此那个形状,他还很清晰的记得。
当时看到这,愈才百分百的确定,这个人是在跟踪他们。而他之所以会比愈他们提前出现在这里,应该就是加急了步伐的关系。不然,他是不可能在愈他们之后,提前来到这里的。
愈是因为这样才知道的。
“那好,那么你还知道点什么?”。
愈很好奇。
只见白眼神冷冽,弯下腰,双手肘搭在膝盖上,若有所思的说:“排除了第一和第二,那么只有第三个坐在前台的那个人,才是对方派来的人。他想要观察我们,必须要找一个很好的座位。刚好第一排与第三排有人坐了,再加上我们人那么多,又是在躲避敌人的期间。所以他猜测我们来到这后,肯定是不会坐在第二排与四排靠人的座位,我们只会坐在比较靠近角落的第五排。所以,他在先我们到来后,发现能坐的位置,只能是在前台那个座位。刚好那里离我们不远不近,想监视我们很容易。所以,当我把目标放在他身上的时候,就发现他裤脚下的黑羽毛”。
白的解释倒是挺好的,但是没讲到重点。因此,愈就继续装傻的问,“对方是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来这里的?,要是我们不去咖啡馆的话,而是去了别的地方的话?”。
白恍惚的眼神,忽然犀利了起来,说:“不,我们一定会去的。因为刚刚那群乌鸦,给我们的精神增加了强迫的压力感。而且我们在外面跑了那么久,肯定也累了。再加上,我们要经过乌兰斯之谷,就必须要穿过北头村。而从这北头村到乌兰斯之谷,还要一段时间。对方猜测到,我们为了保存体力,所以是不可能连续赶路的。要是我们要找一个休息的地方,首先我们人多,所以是不可能呆在外面而引起注意。其次村口附近几十里外,只有禾绿咖啡馆这一家休息场所。他想到,我们也不可能舍近求远,去到别的地方。我们唯一可能去的,只有这一家咖啡馆。他们也是猜测到这一点,于是便快速的穿过我们,提前来到咖啡馆这里等着”。
听到这里,愈心中海波不惊。因为以白的智商,知道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只是愈,作为一个喜欢推理的人,当遇到一个同样也喜欢推理的人时,就单纯的想知道,对方的推理是否和自己的一致而已。
正如一句话所说,知音难寻。而当一个人遇到知音时,心里的好奇便源源不断的涌上心头。愈就是如此。
可是从他的话中,还有一处未解释。因此,愈便继续装疯卖傻的问,“要是他一开始就坐在第四排的话,岂不是更好吗?”。
白后仰起,挺直腰,思考的说:“坐在那么近的话,肯定会被我们高度的提防。那么他想要观察我们,就很难了。同时,他又不能做出不自然的动作,免得被我们发现”。
白的话,又一次精准的击中了愈的内心。而这让他第一次,忽然感到人生如此有意义。这种感觉,是他从没有体验过的。
因为从以前开始,他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好像被困在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里,无人问津。整天都过得枯燥乏味,荒凉。而这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生活。一年四季没有人陪伴,一日三餐没有人倾听,白天黑夜没有人玩耍。只能孤孤单单的,对着天地发神经。
他不知道,这种日子到底要何时何地才能结束。所以就像行尸走肉一样,顺其自然的过好自己的生活。
为了这个,他就对自己设下了一个设定。那就是,与世人保持界线,不在他人世界里留下余温。因此久而久之的,他就把自己的世界封闭起来,不对外开放。从此,只当自己的英雄。
爷爷和友哥,是上天唯一留给他的救赎。而这个救赎,如今也被上帝无情的牵走了。现在的他,也不知未来该何去何从。有时候,他真想一刀捅死自己,如此一来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了。但是一想到,吴落没找到,以及爷爷的墓没弄好。于是他就拼命的忍耐住内心的痛苦,选择苟且的活下去。
刚刚在离开咖啡馆的时候,白告诉愈,前台的那个人就是对方派来的刺客。
当时听到他这么说,愈并不感到惊讶。只是单纯的很好奇,白的推理是否与自己的一致。可由于要赶路,所以愈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问。他只能先把这个疑问放在心里,等到离开那里再说。直到在这里的时候,他才有那个机会,向白问这个问题。
目前总体的大致情况,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