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转念一想，要是被那个人给知道了……如果霍靳川失败了。

那该怎么办？这些潜在的可能因素，都让秋扬沉默。

她不敢说，是发自内心的害怕。

沉默了半晌，霍靳川也失去了耐心，直接起身，看都不愿意再看她一眼：“你走吧，工资财务部会给你结清的。”

“霍总！我说！我说，求你说到做到。”秋扬眼泪扑朔的就落了下来。

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她咎由自取，她又何尝愿意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去争取客户？明明都是有资格有能力的人，寒窗苦读谁又愿意轻易认输？

她变成这样，时黛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可更多的还是她自己，一次错，步步错，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

霍靳川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闻言，一只手扶着她，站了起来，又让人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态度跟之前完全相反。

要说在商场上打滚，不会玩弄人心和权术，那肯定是扯谎。

只是平常，他懒得如此而已。

“秋扬，请你放心，我霍靳川绝对说到做到，并且，我可以向你保证的是，你绝对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

说完，起身给秋扬倒了杯水，递到了她手里。

秋扬脑子都是蒙的，她手里的热水温度好像也通过这个杯子传到了她身上。

逐渐的全身都暖了起来。

霍靳川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脑子里回放。

半晌，秋扬才开口：“霍总，其实我并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每次跟我见面，都没正面接触过，他很谨慎，每次都是这样，并且，他防备心很重，我知道，他一直都在设计想得到霍氏。”

既然已经说了这么多，秋扬也不在乎再多说其他的。

“并且，他跟时黛似乎有什么关系。但是具体情况我不清楚，我只是知道，每次涉及到时黛的事，他总是很纠结，似乎想下狠手，又有些犹豫，原因我不清楚，这些都是我猜出来的，我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他指使我干的。并且，他手里有我的锅照。”

这才是秋扬被逼到这个份上的原因。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次次如此，连她自己都习惯了，被人拉到了沼泽里，如果习惯了这种生活，她就再也不会向往阳光。

正大光明的挺直腰杆走在路上，这样的日子，她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所以霍靳川提出的这个条件，对她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好，辛苦了，这件事情我会替你保密，秋扬，你的照片我暂时没办法解决，可能还需要你辛苦一段时间。”

秋扬明白他的意思。

反间谍。

可即使这样，她也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答应下来。

“这次事情闹这么大，他肯定也会知道，但是你不用怕，你就直接说，我要把你开除，并且已经通知了人事。”

“霍总……”秋扬有些震惊。

霍靳川拍了拍她的肩：“看他怎么做，如果要舍弃你，你就向他透露公司内部资料作为诱饵，看他上不上当，如果这样也不放弃的话，看他会用什么手段，在我这里，向来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没有谁能够全身而退过。”

这点手段，霍靳川还真的是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