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薇拉坐在椅子上,只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从不明原因的穿越开始,她就陷入了一种完全被动的境地。
如果真的有什么既定的事情将要发生,那也是她对于预言的反抗。
是的,没错,即便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她也要做些什么。
“但我有预感,明天将会发生一件大事。”阿尔薇拉闭上双眼,感受着这个世界的磁场,“只是我掌握的信息不够我预判情况。”
“我想要出门打听一下消息。”
阿尔薇拉瞅了瞅与谢野晶子,又伸长脖子去看福泽谕吉。
“我可以变成猫咪出门。”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两人的脸色,补充道,“一定会安全回来的!”
“回来的时候记得从侦探社那边把我的粗点心存货再带些过来。”江户川乱步不知从哪里翻出一份报纸,将自己隐藏在展开的报纸后边。
停顿了几秒,他补充道:“有信件什么的你只管保存起来就好了。不用拿给我。”
“行。”阿尔薇拉见没有人表示反对,直接化为白手套,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和阿尔薇拉有过一面之缘的太宰治取出右耳中的耳机。
他抬头看向身旁出现的橘发少年,微笑着问道:“中也听说过女巫吗?”
中原中也单手插着口袋,嗤笑一声,“你这混蛋也会看童话书吗?”
“诶?童话书怎么了嘛?”太宰治弯起眉眼,毫不留情地指出中原中也话中的漏洞,“会这么说的中也也看过童话书吧?”
“不管怎么看,中也都是那种会觉得公主好可怜,能够得到幸福圆满的结局真棒的家伙呢。”
看着太宰治脸上的笑容,中原中也咬紧后槽牙,没有插进口袋的那只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要不是他是被首领交代了有事情找太宰治的,他一定先把这家伙揍一顿。
橘发少年的拳头握了松松了握,将双手都插进口袋以克制揪住这家伙的衣领的冲动,重提正事,“首领正在找你,说昨天有事情没说完你就跑了。”
“你这白痴有没有点现在是危急关头的意识啊?!”话语中的怒意根本遮掩不住,中原中也又气又急地质问道,“外边的情况堪称是在横滨历史上也绝无仅有的最糟糕的形势……”
“是是是,我知道。”收起耳机的太宰治站起身,他敷衍至极的口吻,无疑是火上浇油。
中原中也一拳击向太宰治的腹部,打得太宰治倒退几步,跌坐进沙发里。
橘发少年恶狠狠道:“你这家伙就算死也给我解决了这场抗争再去死。不要浪费资源!”
太宰治顺势躺进沙发里,将另一只耳朵里的耳机也摘了下来,抱怨道:“昨天你就这样说过了。”
“果然是蛞蝓吧,记性真差劲。”
“为了让可怜的蛞蝓回忆起我的回答,我只好再重复一遍。”
太宰治扫过自己桌上摆着的显微镜,笑意淡了几分:“如何结束抗争,那是森先生该操心的事情。”
“至于你我……白麒麟才比较要紧呢。”
说着,太宰治坐直身子,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总之,我去找森先生了。”
作别中原中也后,太宰治来到了森鸥外的办公室门外。
他走进办公室,熟门熟路地坐进沙发椅中,问道:“森先生还有什么事是昨天没有说完的吗?”
森鸥外翻看着一份文件,轻描淡写地说道:“太宰君也知道的吧。”
“这个嘛……”太宰治看向坐在一旁正握着油画棒画画的爱丽丝,“爱丽丝看过童话书吗?”
爱丽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便不再理睬这人的问题。
见爱丽丝打定主意不回他,太宰治也并不在意,他悄悄摸来一根爱丽丝的油画棒,在纸上龙飞凤舞地绘制了一副画像。
寥寥几笔便画出了个人形,在人形的基础上,他又添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意识流线条。
“那女孩是个女巫。”
最终,太宰治在火柴人上补了一顶尖帽和满嘴獠牙。
“就是那种童话故事里的女巫哦。”
他笑眯眯地补充道,同时强行把画作塞到爱丽丝面前。
爱丽丝再次被他惊天地泣鬼神的画工吓哭,扔出手中的油画棒,跑到森鸥外的椅子背后藏了起来。
“现在想要抓到她,可比昨天难多了。”
少年鸢色的眼睛明明灭灭,闪烁着不知名的情绪,浅色的唇瓣勾勒出戏谑的弧度,声音轻柔地融化在空气中。
“真想再见一面啊……”
如果能够再见,一定能够省去他好多麻烦。
毕竟她也说了“将会发生一件大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