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召源向来是疼惜美人的,不然也不会数次帮着成灵雨出头了。
“本宫怎么会舍得怪罪你,你既然来了,便是客人,入座便是。”楚召源笑着招呼道。
一旁的女客们拿着团扇遮着面眼神乱瞧,不断窃窃私语。
“她怎么还敢出现在这儿,成家可是把尚书府得罪得不轻呢。”
“成家也真是倒霉,怎么摊上了那样的事,嫁出去个九小姐,就跟个灾星一样。”
“成灵雨还说自己妹妹以死相逼要嫁给琅王的呢,我瞧她来这来得倒是勤快得很,恐怕不是那个意思。”
成灵雨皱了皱眉,纯当是什么也没听见似的,转眸对着楚召源笑着问道:“殿下与众位小姐们是在做些什么。”
众位小姐面前都摆放着桌案,还有笔墨纸砚。
“这次秋日宴结束后,父皇准许世家女子在众臣面前表演才艺,她们这次过来,就是想从本宫这里探探口风。”楚召源饮了一口酒,无比惬意的模样。
终日眼里都是这些娇花们,或妖冶,或清纯,让人心情畅快,也能忘却父皇的责骂。
楚召源笑眯眯地看向成灵雨,“灵雨有着京城才女的美名,这次可准备好表演些什么了?”
成灵雨垂下了眼眸,轻叹了一口气,“殿下还不知晓,我恐怕不能参加秋日宴了。”
“为何?”楚召源最见不得成灵雨露出这样的表情了,语气中也不自觉地带着几分心疼。
“自然是家里的那些事,还与朝中大员交恶,此时还要我去博得皇上欢心,过于招摇,父亲不愿我如此做。”成灵雨牵动着嘴角,笑容看起来很是苦涩。
楚召源撇了撇嘴,“成千染那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跟成家也无半点关系,这尚书大人也真是过于小心眼了。”
“殿下自然是识大体的,但尚书大人如此苛责,自然也是因为他心疼孔小姐,我如何能够怪罪于他。”成灵雨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楚召源听了此话后,愈发心疼成灵雨。
明明是如此乖巧柔顺的女子,却偏偏要被成千染拖累。
“再加上……殿下你也知晓,我那个妹妹怎么说来,都是琅王妃。”成灵雨将最后三个字念得很重,余光偷瞄着楚召源的神情。
楚召源的笑容也淡去了几分,多了几分严肃和眼底不易察觉的厌恶,“怎么又是琅王的事。”
今日早朝,他将拟好的折子表明了兵部改制的方案,还让他手下的大臣一同谏言。
父皇还没有说话,就瞧见了好几个老臣出面反对,口口声声都在提琅王如何如何。
还有那凌空策,先前得来了一只会骂人的鹦鹉,在朝堂上用圣人之言叫骂于何进,在父皇面前得了几分脸面。
这次他居然也冒出来,反对他推行的方案。
父皇见朝上乱糟糟的一片,半句不提方案实不实行,将他晾在一旁也不与他多言。
如此看来,方案恐怕也实行不了了。
成灵雨柔柔一笑,语气里满是无辜,“尚书大人自然是敢怒不敢言的,更不敢在皇上面前多提琅王妃。”
“他有什么不敢提的?堂堂的尚书大人的职责,不就是劝谏上位者的吗?”楚召源脱口而出道。
“这……”成灵雨咬了咬唇。
楚召源饮了一口酒,酒杯重重地叩在了桌案上,“琅王做错了事情,就算他再怎么得宠,可也得有责罚的。”
“话虽是这么说,但尚书大人的确是未曾提过琅王。”成灵雨轻叹道。
一个身穿粉衣的女子终是忍不住,义愤填膺地说道:“这也太欺负人了吧,没想到成大小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我们虽是女眷,不便谈论朝堂的事情,可我们怎么说来,都是殿下的座上客,如何能够容忍尚书大人做出的事情。”
成灵雨急忙安抚道:“好了……大家都不要再多说了,也是我的家事,在众人面前说来,其实我也惭愧的很,只是尚书大人对其他人的态度,似乎并不是如此,也不知为何。”
这一番安慰完全就是话里有话,想当初楚召源犯了错,可是被孔封当着众位大臣的面,直接告上了御前,让他挨了好一顿责骂。
怎么如今他那个宝贝女儿都差点死在琅王手里了,如今却表现得如此淡定。
楚召源愈想心中愈发不平,抬手扯下腰间垂挂着的玉片,投掷到了成灵雨的面前,一脸的愤懑道:“灵雨,你能帮本宫做件事情吗?”
临江楼上,看远方水波接天。
东方珺若摇着团扇,面无表情地看着这方精致。
“郡主,那成九小姐真是个不知廉耻的。”玲儿愤愤不平道。
东方珺若微微垂眼,没有说话。
玲儿便又骂道:“郡主都那般对她了,还暗示她呆在成家不必回王府了,她却又跑到了琅王的身边做狐媚子。”
“还仗着王爷的声势,给尚书府一顿难看,果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