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次真是自己想多了?
“溪姐儿,还有这朱钗,你也挑选一个吧。”夏锦神色温和的伸出手,指了指面前漆红色的托盘。
上面静静躺着两根朱钗。
在容溪看来,都是差不多的款式。
她随意拿了一只。
“谢母亲。”容溪平静道。
夏锦摆了摆手,笑着道:“我们还谈什么谢不谢。”
随即,夏锦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她挥了挥手,屏退了屋中的下人,待屋中只剩下她们三人时,夏锦端坐在椅子上,语重心长开口。
“溪姐儿,我知晓,之前的事情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对,最近被罚禁足,我也想了很多,咱们都是一家人,争来争去也没什么意思,你说是吧?”
容溪诧异于夏锦的转变。
同时她又警惕着,夏锦是不是有别样的图谋,便一个劲的喝着茶水,没有搭话。
而夏锦顿了顿,又继续道:“我们都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若是不好了,我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这几日我已经想得透彻了,以后咱们互不干涉,可好?”
容溪把夏锦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遍。
她的眼神再是真诚不过,动作也很自然,瞧不出什么来。
容溪心中打警惕暂时放下了一半,她点头,“这样自是好。”
“那便这般说定了,以后咱们互不干扰,今日的这绢花还有朱钗,便是我对你的赔罪礼,还望你不要嫌弃才是。”
夏锦眼眸弯弯,眼角连细纹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二十岁的大姑娘呢。
不枉费容怀谷独宠她这么多年。
容溪轻轻的嗯了一声。
二人寒暄了几句后,容溪起身告辞。
她领着吉祥回到自己的院子中,关上门,她把夏锦送给她的绢花还有朱钗都拿出来,放置在桌子上。
她细细的闻着,上面并未有什么味道,应当是没毒的。
又放在手上搓捏了几下,质量没有问题。
难不成,夏锦真是向她赔礼道歉的?
她不信。
夏锦是什么人难道她不清楚,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不想着怎么算计她就是烧高香了,怎么可能来向她赔礼道歉?
“小姐,可是这些东西有什么不妥当之处?”吉祥站在她身边,偏着脑袋,好奇的道。
容溪摇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颇为惆怅道:“正是因为没有不妥当之处,我才心慌。”
罢了,先不管这件事了。
她算了算时间,宫宴开始之前,容纤月正好禁足结束。
可她小瞧了宫宴对这群人的吸引力。
隔日老夫人便放话出来,禁足可以提前结束,她已经为家中几位女子找了一个教琴棋书画的女大夫,希望这段时间她们能好好的跟女先生学一学,不要浪费了光阴。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
老夫人请这位女先生,是想重点教容溪还有容纤月,希望她们二人可以在宫宴上一鸣惊人,有了好才情,才能被更多人瞧见,嫁的门槛,自然也会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