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礼山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带着怀念的眼神看着容溪,“苦寂大师已经来过了,你娘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你,有什么想跟我们说的吗?”
如非必然,他并不想让这个孩子回忆起伤心的事。
可到底有些事情是要弄清楚的。
容溪看着杜礼山,突然就红了眼眶,声音哀戚,“苦寂大师到底还是调查出来了!”
她的表现无疑是在告诉杜礼山,他所有的猜测都是对的。
也是因为杜礼山的一句话,打破了容溪长久以来的坚强外壳。
容溪没有半分隐瞒的意思,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当年,阿娘缝制袈裟之时,时常感觉到身体不适,到后来竟是一病不起。”
说到这儿,容溪的身形晃了晃,眼眶里的泪水要掉不掉,让人看了就心生不忍。
她吸了吸鼻子,忍着泪意接着说道:“后来,我起了疑心,怀疑那件袈裟上可能有些什么。可是无论我怎么调查,都查不出来。我没有办法,只能寄希望与别人。所以,我故意将袈裟赠予苦寂大师,为得就是查出真相。”
眼泪在她叙述的过程中早就滑了下来,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
她清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后悔:“我好后悔,当初为什么不阻止阿娘,为什么任由她拖着病体缝制那件袈裟?”
她捂着脸,痛哭出声,眼泪从指缝中不断地流出。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让她重来一次,却不让她回来的早一点,再早一点就好。
那样她就可以救回阿娘,可以让阿娘长长久久的陪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