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倒是一脸无所谓，他坦然地耸了耸肩，“殿下若是非要夸下海口，那本王权当看了一个笑话，放心，本王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毕竟，就连本王都替殿下，觉得丢人啊……”

太子咬了咬牙，可不得不承认的是，刚才那一刻，他真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就算现在他刻意闹出一点动静，楚离能悄无声息的来，自然也有本事不留一点痕迹的离开。

所以，他根本没有办法留住楚离。

“你到底想怎么样？”

楚离轻轻点了点下巴，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而后不紧不慢地回答道：“你身边有一个人，已经像我求过很多次了，你想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太子一开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还以为楚离是为了套他的话，再要不然就是挑拨离间，但是没过一会儿，他居然鬼使神差地真的盘算了一遍。

他的身边还能有谁？现在他跌落到了尘埃里，之前那些信得过的手下早已将他弃之如敝，再也不愿意对他言听计从。

那楚离口中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太子霎时回过头看了看，地上躺着的是不省人事的何蓉，因为他阴晴不定的性子，何蓉这些年也算是受尽了苦头。

起初他便排除了何蓉的可能性，因为没有女人愿意留在一个不爱的男人身边俯首作揖，任劳任怨这么多年，更何况，四处何蓉嫁给他的时候，他还什么也不是，那时候，太子都轮不到他的位置。

而后，他又慢慢把目光转移到一旁紧张的徐美人身上，目光定定地望着她，像是想透过她的皮相，窥伺她的内心。

但徐美人也算是在他身上潜伏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就被他一眼看穿了心思。

她一开始还是特意做出一副迷茫的模样，眼角噙着泪水，“殿下，您若是不喜欢奴家，奴家可以离开，奴家绝对不说半句怨言。可是姐姐这些年为了殿下呕心沥血付出了那么多，那可都是女人这一辈子的骄傲啊……”

她这话乍一听，像是单纯的在为何蓉打抱不平，但是太子是什么人，他生性多疑，特别是在经历了这么多曲折过后，他的脾气暴躁不堪，但心性却突然沉着了。

“你再说一遍。”

徐美人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眨了眨眼睛，表情有些呆滞。

楚离看着这二人，不禁觉得好笑。

“好了，不用再装下去了，他现在已经东山难再起，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他了。”

这句话是对谁说的，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太子原本还慢慢打消了对徐美人的怀疑，但他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何蓉的性子确实木讷，但再怎么样也是他一天一天看在眼前的。

可徐美人这个人，是他半路中途捡回家，什么也不说就宠着，或许这就是徐美人的魅力，能经常让他为了一个女人什么也不想，做这做那儿只为了博得一个女人的欢心。

而且，更加令人惊奇的是，徐美人在东宫呆了这么久，按照他之前的习惯，是绝对不可能宠爱一个女人到这个地步的。

所以，有时候他自己都会怀疑，是不是徐美人在自己身上下了什么毒药，这才惹得他对她爱不释手，怎么也不会觉得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