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牛奶喝了。”

姬芮安抚了司墨一会儿，松开他，将床头柜上的牛奶拿了过来，递到他的面前。

司墨已将缓了过来，眨了眨眼，伸手准备接过来，却被她避开了，杯子直接抵到了嘴唇边，意思很明显。

他只好低头就着姬芮的手，一口气喝完了一整杯，脸上浮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也不知道是憋气弄的，还是羞涩。

姬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忽然问道：“小家伙，当初我让你辍学，你恨我吗？”

早在几年前，司墨一过来白家，就被原主欺负得不成样子，还被迫辍学了，从一个学生变成了佣人。那个时候，他大概是恨原主的吧。

但是现在…

司墨看着面前的少女，心里却一点也恨不起来了，更多的是她最近对他的好，以及给予他的温暖。

他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恨。”

有得必有失。

“那你还想继续上学吗？”

司墨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话。所以，这是在给他机会…还是在试探他？

其实他很想问一句可以吗？但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因为，他现在早就和同龄人不一样了，学业落下了太多，根本补都补不回来。

而且他身上的伤痕已经去不掉了，若是被人发现，她会出事的吧……

“我、我不想，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可以吗？”司墨问得小心翼翼。

他不想有人因为他，来找她的麻烦。

“可以。”

姬芮倒是没想这么多，没什么意见，答应得干脆。她大概也没想到，少年的心思会这么复杂，顾虑这儿，顾虑那儿，只当他是真的不想去。

若是被她知道了，大概也没什么情绪波动，最多觉得这个少年蠢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