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

姬芮的目光落在了司墨的身上，他仍然低垂着头，令人看不清神色。

她忽然笑了下，似乎暂时没再去管系统的提醒，而是耐着性子，状似好心地继续问他。

“我比较好奇，你昨晚跪着是怎么睡着的？嗯？”

少年像是被戳到痛处，感到屈辱，脸色一会儿白一会红，却还是不吭声。

姬芮收敛起了笑意，周身的气场顿时转变，有些阴恻恻的：“看着我，我在问你话。”

司墨不由得脸色泛白，想到了什么经历，身体不住地颤抖起来。

“不、不是…没睡。”

又是同样的话。

“小家伙，真诚一点，我可不喜欢别人对我撒谎呢。”姬芮眸光淡淡。

“昨晚…真的没睡，可、可能是晕倒了…”

昨天晚上真的好冷，地上也是冰凉刺骨，夜风吹得他身上到处都在疼，他实在扛不住，就…

然后就是今早，管家叫人用水把给他泼醒了。

司墨眼光躲闪，还是不敢看姬芮，刚才又挨了打，身上显然又添了几道新伤，止不住地疼。

原来是晕倒么。

姬芮思索了一下，扫到司墨的手臂上露出几片青紫，身上的衣服也全被污水弄上渍迹。

她伸手过去…

少年一下子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呵，你还怕我打你？”姬芮轻笑一声，只是伸手卷起他的袖子看了看。

她可不喜欢欺负小朋友呢。

司墨露出的皮肤白皙，本应该是极为好看的，然而上面却伤痕累累，胳膊上横七竖八的有各种疤痕。

估计身上还有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