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伟、刘念柏,打击组的新成员——”刘可照着名单将新人分配到不同组别,这次面试招进来的人不多,主要给合奏新曲子做些效果补充。 他说,“念到名字的同学去各自的组长那儿领谱子,都看熟了再合。” 柴宣举手,“老师,我是长笛组的柴宣,你没念到我的名字。” 本来打算各自散去的同学都停下了脚步,特别是管乐队的人,把视线集中在她身上。 刘可对上老花眼镜定睛一看,“哦,柴宣……你可不是长笛组的。你是小胡的翻谱员。” 一时脑子转不过来,柴宣愣了,张嘴:“可是——”她听见旁边有人窃窃私语。 刘可没看出她如坠冰窟的心情,依然笑容满面地拍拍她肩膀,“听说你跟小胡从小一起长大,默契很好,难怪他指定你当他的翻谱员。” 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她有些措手不及,“但我面试的时候——” “这首曲子,长笛暂时不需要加人,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你跟着小胡练习,总比坐冷板凳强,小胡可是乐团的团长,你要向他好好学习经验。” “还是说你不情愿,想退团?” 刘可口中亲昵的“小胡”没多大反应,一脸与己无关地整理曲谱,他吃准柴宣就算吹树叶也要留在乐团的决心。 余光看向一旁,陈文扬喑默冷调的脸在表演厅灯光下,仿佛镀上一层暖意,这一幕警惕着柴宣:千辛万苦才拉近跟他的距离,现在要她重新回到原点起步,绝不! 利弊当前,她默默地,委屈地,苦大仇深地摇头,“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