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游刚刚抬起的屁股登时重新落回了原处,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瞧着自己的北冥勰,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低头,在陌白敛耳边低语了一个名字。
陌白敛点头,飞快而去。
须臾,陌白敛带着一人走至近前,北冥勰抬头,竟是靳云天。
“靳师兄!”
“靳师兄!”
北冥勰与南宫游从地上起来,恭敬一礼道。
“不必客气!”靳云天对两人点了点头,将视线转到了北冥勰身上:“你一人战他们两人?”
“是!还请师兄来做个证人,届时无论受伤与否都与他二人毫无干系。”一如记忆中的温润模样,北冥勰很是坦然。
从小到大,晚一辈中,他最喜欢的就是靳云天了。不似自家兄长一般,似是一眼就能洞穿所有人的内心;也不似祁青染一般,连看个人都是一副给了你脸的样子;靳云天的身上,似乎天生就有一种让人想要不自觉的去相信他的引力。
“明日便是你的结丹大典,不若还是待得结丹大典之后再说也不迟。”对于三人的比试,靳云天并不打算多说什么,只因明日大典的原因,各家修士已然来了不少,倘若三人在这里比斗,势必会引来其他修士围观,届时无论谁输谁赢,都是凭空给人多添一笔谈资而已。
今年的玄天宗有一个出风头的就已然足够了。
“如此,师兄以为如何?”抬手落下一物,北冥勰转头问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北冥勰不是不懂这个道理,是以,他早已做好了准备。
“既如此,你们开始吧!师兄给你们做这个证人。”眼见一道金光落下,靳云天便笑了开来,闪身往后退去,再不多言。
有了‘鲛绡’的庇护,只要不将这座山给掀翻捣碎了,便是太上长老在外面也是听不到的。
南宫游与陌白敛对视一眼,瞬间了然。
敢情这小子早已将他们所有的退路借口全部想到了。
如此,只有一战了。
两人再不犹豫,佩剑出鞘,瞬间便到了北冥勰身侧。
靳云天在一侧瞧着,不由暗暗称赞。
南宫游和陌白敛的本事他是早些年就见识过的,虽说比不上他们三个,可对上外面众家的同阶修士那也是极少落于下风的。
如眼下这般,对上北冥勰,两人除了在一开始时占了先机,得了几分上风,越到后面就越是有些没眼看了。
他本以为这场比斗要么会打到天黑,要么会以北冥勰失败而告终,可眼下看来,却是他小瞧北冥勰了。
南宫游与陌白敛这些年一道下来,默契有之,修为有之。眼看就要落败,到底是意难平,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神色莫名的靳云天,两人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身形一转,招式顿时比之先前多了几分凌厉肃杀之气。
北冥勰一惊的同时又是一喜,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长剑脱手而出,钉于丈许开外的一颗老树之上。右手一抖,一条与他衣服颜色一般无二的玄色长鞭瞬间出手。
长鞭挥出,瞬间化为万道幻影,向着一左一右重新冲上来的二人狠狠挥去。
两人面色顿变,身形迅速后撤。然那鞭影似是长了眼睛一般,他们退得快,鞭影追得更快。
不过须臾——
只听‘砰砰’两声,两人就已经被那鞭影给抵到了身后的老树之上,浑身上下就被捆了个密不透风,只剩脑袋还露在外面。
“脚下!”对上南宫游与陌白敛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北冥勰手腕轻转,玄色影子一闪而入,两人从树上落了下来。
“砰!”
“砰!”
“从今往后,往日恩怨,一笔勾销。”转身间,北冥勰从怀中掏出两个小瓶子扔了过去。
他们默认他是因着‘往日恩怨’来寻他们晦气的,他也姑且将就着认了这个‘恩怨’。
至于那个‘往日恩怨’是什么,他反正是不记得的,也无需记得。
“师兄此番辛苦了,我先回去啦!”扬手收回鲛绡,北冥勰朝着靳云天的方向摇了摇手,转身大踏步消失在小路尽头。
白大腿,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