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多少年没睡过觉了,我怎么会做梦呢?”
孙仪坐在床边上,也没个正形,喃喃自语道。
万夏有些没听清,“你说什么呐?武尊。”
孙仪被万夏的这一声武尊的称呼,给彻底惊醒了过来。
孙仪更是吃惊,自己不仅睡了过去,还做了梦。
刚才的自己,莫非不是还在醒盹?
孙仪彻底当机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见万夏,不知道万夏能不能知道这事。
心里建设了半天,最终还是只问出一句话。
“万尊上没事吧?刚才我想事情,想得出神,下意识就就那样了。
并非是对万尊上,有些什么意见。”
万夏笑了笑。
“也不知道,武尊是想什么,想得这样入神,还好是我,若换了别人了。
刚才武尊那一掌,足够能将他挨个半死的了。”
孙仪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
“万尊上来,是有什么事吗?”孙仪问道。
万夏正色道,“哦,对了,这么一闹,我也给忘了。
再过一会,堂鼓就该敲起来了,咱们该出发了。”
孙仪听完这话,暗自心惊。
“睡了就睡了吧,还睡了这么久。”
孙仪又问道,“云华跟杜景山两个,都回来了吗?”
万夏如实相告,“杜小兄弟,倒是回来了一趟,说是他二人,直接去场地了。”
孙仪接着问道,“景山劝服那臭小子了?”
“看杜小兄弟,那神情,一定是劝好了的。”
孙仪心里却不太放心,说道:“那就不等那鼓声了,咱们直接过去。”
孙仪按下自己心里的关于那梦的疑惑。
等到孙仪等人来到,会武的那处峡谷之时。
那定时的大堂鼓,还尚未被敲响。
孙仪远远就看见,杜景山跟云华等在了看台处。
杜景山老老实实地,站在原来的位置上,却不见云华的身影。
云华一个人离杜景山远远地,一个人闷坐在一个角落之中。
听见孙仪他们过来了,也不吱声。
仍旧闷头坐着。
孙仪不很明白,云华的这股子倔强劲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出门的时候,明明都说好了,一切都得听安排听指挥。
孙仪也不想去理会云华,就放着云华一个人坐在一边生闷气。
杜景山适时定走在孙仪身边,云虹长老则站在一边,翻看着一会比试的顺序。
杜景山贴耳在孙仪身边说道:“师父别生气,云华不是想借着您的东风,在会务部场上大出风头。
他就是知道,这些人对师父您的态度,所以想多打几个,一会轮到师父的时候,就能少些对手。”
杜景山想起,刚才自己追出去的时候,云华闷闷不乐的样子。
也有些好笑。
其实,云华与师父,都在替对方着想。
只是两个人都着急,就都把对方的用意理解错了。
这才显得,两个人似乎有些鸡同鸭讲。
孙仪点点头。
云虹长老则在一旁出声提示道:“武尊,轮到云上场之前,还得比试好几场呢。
这第二轮尚未比完,等到第二轮全部比完了,才是第三轮的上场呢。”
孙仪问道,“如果不出意外,云华一会对上的会是谁?”
云虹长老盯着名单,想了又想。
“似乎应该是九冥教的人,九冥教若胜了,那就该是太岁门的了。”
孙仪在心里估算着。
“九冥教跟太岁门,是万龙朝圣的武道排行榜中,排名相当靠前了的。
云华对上,就算有麒麟指环的加持,只怕也不是对手。
再者说,如果麒麟指环的使用,需要耗费武者的气力,云华上午打了那么一场。
午间时,又没有好好休息,只怕对上九冥教的人,更加不是对手。”
孙仪对着杜景山说:“你去告诉云华,一会碰上九冥教的人,一定不能硬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云华跟九冥教的人的实力差距,就算是认输,也没有人笑话。
现在不是闹小孩子脾气的时候,就算不想着族人们的事,稍有不慎还有丢命的风险、。”
杜景山称是。
连忙走到云华身边。
先是伸手戳了戳云华,云华似乎很不耐烦,身子扭扭捏捏地一阵扭动。
杜景山几次叫他都不成。
干脆一屁股坐到了云华的身边。
杜景山先是小声冲着云华,说了几句。
云华还在生气,嘴巴嘟得老高,就差在上面,挂个油瓶子。
孙仪在心里笑骂道,“臭小子,都多大了,还这么小孩子脾气。”
其实孙仪完全可以自己去劝。
但孙仪心里,还记挂着更重要的一件事。
只能先处理完这个,才去想云华的事。
孙仪哪还有什么心思,去看比试。
他在心里,反复咀嚼着刚才的梦境、。
明明自己是入了定的,怎么竟然是睡着了。
也许是太久不用睡觉了,所以连入睡的感觉都忘记了。
可是,那道突然出现的白光,绝对不是偶然。
难不成?
孙仪环视了一圈,还在这处峡谷里的人。
这一圈看下来,人竟然又比上午的少了一半。
不过有些比试输了的武者,还有一些,仍然选择留在场上。
毕竟,这样盛大的高级武者比试的场面,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看得到的。
一些中低级武者留下来好好看,可以学到不少东西。
这也是当初孙仪坚持,要带两个徒弟来的原因之一。
人少了,场子上还剩下的高级武者中,也就只剩了九冥教的和太岁门的人了。
如果那梦境,是真的人为做出来的。
那么也就这两教中,还能有一定几率出现这样的高手。
可以在孙仪的防守之内,进攻孙仪的梦境。
朱雀堂的人,也还在。
朱雀堂在万龙朝圣的排名之中,是仅仅次于九冥教和太岁门的门派之一。
略比朱雀堂胜出一些的,玄武派已经带着自家掌门,悄悄退了场。
那么,会是朱雀堂吗?
孙仪在心里思考,也没工夫去计较,自己的眼神落在了哪处。
外人看来,就好像是孙仪,正看着朱雀堂那头出神。
这样盯人,就是瞎子也感受到了。
朱雀堂堂主冷凤楼,同样还是老样子,躺在那座贵妃榻椅上,隔着一道珠帘当做的屏风。
正乏味着呢,忽然看见,孙仪正朝着自己这个方向,好一阵猛瞅。
就是身边有人出言提醒,还没回过神来。
朱雀堂堂主,是颇具有几分姿色的。
且冷凤楼的美,是一种大开大合地美。
美得动人心魄。
乍看一眼,实在是叫人过目不忘。
冷凤楼有些得意,轻蔑地哼了一声。
“再厉害又如何,到底还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