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一个完全可以独立出来的短篇,但我发誓这是镜像世界梗。这个世界的罗丝善于社交家庭和谐,斯科皮思想教育完善四好青年,时代真正的在move on,一切都在向更好发展。但是罗丝没有了勇气以至于这个故事里的她全程被动~ (上) 接近年底了,霍格沃茨的学生又因为快来的假期而开心到浮躁。冬天了嘛,总需要一点热腾腾的八卦来温暖身心。 “绝对马尔福是霍格沃茨情圣啊,据说和他约会过的女生能绕学院餐桌五圈。” “我觉得韦斯莱才是。她交往过的哪个不是身高185器~大活~好长得帅。“ “你试过她前男友??“ “……“ 两位当事人,罗丝·韦斯莱小姐和斯科皮·马尔福先生倒是在前排安然自在地熬制清醒剂。“你说,“罗丝用手肘捅捅朋友,”你现在那个艾莉娜·德牧有没有D。“ “是德丽娜。你现在那个赫奇帕奇击球手有20厘米吗。“金发的男孩淡淡地说道。 “你想知道,自己来试试呗。“ 都说姑侄长的相像,这一点在罗丝身上得到了应证。她和金妮长得有六分像,美艳异常。二年级暑假罗丝偷偷把爸妈塞给自己的书本费拿去做了个头发护理,三年级暑假则是把钱换成麻瓜货币横扫哈罗专柜,罗丝的每一任室友在年鉴上都会写上“每天早上非常有毅力起床化妆”的评语。 而且罗丝和金妮不仅长得像——当雨果不小心说漏嘴自己的姐姐在三年级一个学年内甩了6个男朋友时,罗恩一口黑咖啡喷到了赫敏的新衬衣上;而罗丝则是淡定地拍了拍雨果的脑袋,说老姐一年级的时候期末分数是你的六倍高。没过一天韦斯莱和波特家族的家长们全部知道了罗丝的丰功伟绩,金妮姑姑则是笑眼弯弯地搂着罗丝说她颇有当年自己的风范,其余的成员则是内心复杂——毕竟当年他们都是苦逼哄哄的单身汪。但是罗恩心里还是过得去的,毕竟在他仔细地盘问了儿子外甥外甥女自己女儿的所有前任后连夜搜查二□□纯血家族和霍格沃兹内部名单系统(是的,他欠了纳威一个人情)后满意地发现罗丝还是很有底线的:她没有找过斯莱特林的纯血家族男孩。 所幸罗丝虽然这么social,她还是继承了赫敏的智商,在学习上没有落下脚步,甚至在一堆书呆子拉文克劳里成绩还不错。据罗恩套出的雨果的话,罗丝还会偶尔心情好的时候帮他补补写不完的作业什么的,模仿笔迹也是一流。 当然,以上是罗恩内心所想,真实的情况一般是这样的—— “据说韦斯莱之前交往的那个格兰芬多学长得了龙裔梅毒哎。” “我天,那韦斯莱会不会也……” “那就只有梅林的裤衩知道咯。她那种婊里婊气的……” “卧槽这个词!!!” “霍格沃茨论坛八卦栏里有细扒罗丝·韦斯莱前任那里面写的。来来来我给你写网址,.hogwartsbbs./gossips-roseweasleyandherexboyfriends“ 罗丝转过身敲敲两个斯莱特林女生的桌子,“你们两个别忘了加水啊,锅都要烧干了。” 两个女生抬起头,看了一眼锅里的一坨亮晶晶的果冻状凝结体,锅底都有点发黑了,小鸡啄米地对她点点头。 “你说多奇怪啊,女人何苦伤害女人呢。明明是因为那个男的在圣戈芒和自己的病人睡了才得病的。”罗丝悄悄咪咪地吐槽道。 “不愧是勇敢的格兰芬多,”斯科皮默默地往坩埚里加水——刚才两个人听后面八卦听得不亦乐乎,自己的锅也在冒大泡泡了,“病人也敢约。” 罗丝翻了个白眼,“你这是学院歧视,别忘了我家四分之三的人都在格兰芬多。” “你不是也经常歧视我和阿不思住在地下室。” “阴险的斯莱特林,你这是在偷换概念。” “那你怎么进了拉文克劳不是格兰芬多,看你也没多少时间在读书,当年分院帽怎么和你说的。”男孩子讥讽地说。 罗丝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随手倒了两份乌头进坩埚逆时针搅拌三圈。 “嘛,分院帽说,我不够勇敢。” 在这一代孩子里,罗丝和阿不思年龄最为相仿关系也最好,后来阿不思进了斯莱特林还和斯科皮成为了好基友死党,三个人关系也就变得很好。他们偷偷地称自己是霍格沃茨新一代铁三角——当然,这是不能让罗恩知道的。不过呢,三个人关系很好至少波特与韦斯莱家的家长们都是知道的,二位马尔福前辈知不知道也就不得而知了。甚至有一段时间罗恩偷偷地和赫敏抱怨都是马尔福家那个小子把罗丝带的过分“精致”,看看他衣服的那剪裁,看看他头发用发胶压出的刻意又自然的角度,看看他宛若每天敷一罐神仙水的皮肤,还有他那遍布四大学院七个年段数不清的约会过的女孩。 下了魔药课,罗丝和阿不思直奔球场,斯科皮则是去图书馆赴那个大波女孩(阿不思取的外号,他给每个斯科皮约会过的女孩都能按特点取外号)的约。阿不思归入斯莱特林的队伍,而罗丝则坐在环形的看台上朝穿着棕黄配色魁地奇队服的男孩挥手。利昂——那个号称20厘米的男孩——乘着他崭新的光轮2021稳稳地飘在罗丝面前。 “亲爱的,生日快乐,庆祝你终于成年。”罗丝眨眨她那遗传自父亲的蓝色明眸,笑着露出八颗白牙说道。 利昂凑过来想要吻她,却被女孩用涂着指甲油的手指抵在胸上,“快去冲冲,都要馊了。”利昂多少有些不愿意,罗丝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男孩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大红的唇印,惹起了球场上一片起哄的声音。 罗丝走回拉文克劳宿舍,对着镜子认认真真补了个妆,想了半天要换什么袍子。晚上利昂要在有求必应屋办一个生日趴,到时候大概是半个学校的人都会去。罗丝眼线画了一半,玛格丽特·图利小姐,罗丝的舍友,摔门而入便匍匐在自己的床上闷声抽泣。 “为……为什么,”玛格丽特手上还捏着粉红色信纸的碎片,罗丝悄悄在心里划了一笔,这大概是玛格丽塔告白失败的第50次了。罗丝把舍友翻了一个面过来哭,怕她憋坏了。 其实玛格丽特不难看,只是有点不修边幅。从一年级开始她就一只经历着告白然后被拒的悲剧,后来名声在外男生们甚至会比一比谁的拒绝更有新意。罗丝思索着也凑整数了,还是可以拯救一下的;于是拍拍舍友的肩,“没事,姐给你打扮打扮,带你去玩。” 罗丝帮玛格丽特把她那清汤挂面宛若贞子的黑色长发用烘干咒吹出蓬松感,然后卷成大波浪。给她常年苍白的脸打了修容和腮红,贴好假睫毛画了一个时下流行的cut crease(她保证,整个霍格沃茨除了她没人画的出这种眼妆,不负她买了网卡天天看妆教视频),再涂上口红。取下她那乡村女教师标配丝框眼镜,大功告成。 “罗丝,我晕哎。”玛格丽特有高度近视,或许是常年深夜研究莎翁情诗的不良后果。“没事,好看就好了。晚上迷死今天拒绝你的son of a bitch!” 玛格丽特扑了上来,一把抱住罗丝像大狗蹭啊蹭。罗丝警告她小心掉妆,她才往后退。 “啊对!”罗丝不满意地看了一眼玛格丽特那双儿童版型的黑皮鞋,从衣柜了搜了半天,拿出一双某个前男友送的但是不是自己号码的绑带高跟鞋给玛格丽特试试,差不多大小。 完全没问题啊!罗丝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随口问了一句:“啊对,今天那个son of a bitch是谁啊。” “是……”玛格丽特有点拘谨。 “说。”罗丝呈逼迫状。 “是阿不思·波特。” /对不起auntie金妮对不起uncle哈利我撤回我撤回我撤回万能的梅林请饶恕我。/ 罗丝与玛格丽特算是晚到的。罗丝打赌,在场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认不出改造版玛格丽特,因为玛格丽特刚进屋就有两个还没有她高的两个低年级的男孩上来勾搭她。舍友小姐从来没有受过如此追星捧月的待遇,扯扯罗丝的袖子低声问怎么办,罗丝随手递给她一杯酒告诉她好好站着听别人勾搭她偶尔大笑就好了。 这个派对办的是真的不错,罗丝没有插手过,但没想到这么顺利,颇有电视剧里看到的那种美式高中生趴体风范,大家拿着红杯子走来走去,杯子里也不知道装的是酒是饮料。利昂在不远处,和他的兄弟们聊天,隔着人群他没看见罗丝,罗丝也懒得上前蹭一脚——她和利昂的朋友们并不是处的很熟。罗丝落座在吧台边的阿不思和斯科皮边上,两个男孩正在争辩某新晋日裔击球手在魁地奇比赛失利后烧毁自己定制版火□□三代(“那把扫帚卖了都可以翻新陋居了”,阿不思说)的行为。见罗丝坐下,他们把话头转移到她身上。 “你今年有没有机会上场啊。”阿不思问道。 罗丝摊摊手,“上场的话只怕是要折寿。” 事情是这样的,罗丝是拉文克劳学院队多年的替补队员。在二年级时,还是一个天然呆的罗丝对魁地奇充满了希望与爱,去面试了拉文克劳队。然而,在第一次训练时,罗丝被鬼飞球偷袭;第二次训练时,罗丝被游走球偷袭;第三次训练,甚至飞贼都朝罗丝后脑勺飞。拥有这种神奇的被球偷袭体质,罗丝再也不愿意上场了,沦为了拉文克劳队的候补,在校队后备一蹲就是四年。基于拉文克劳只有她一个候补,任何队员出了问题都得是她替补上场。 说来也奇怪,出身于魁地奇强者世家波特家的三个孩子,仅有詹姆遗传了来自父母的基因,莉莉和阿不思在这方面都是水平堪堪。曾经孩子们聚起来对家谱讨论了一番,最后敲定是他们的曾祖母——根据他们詹姆祖父的日记,他的母亲是个魁地奇弱鸡,甚至对于这种运动有非常深厚的恐惧——的基因隔代遗传显示在他们身上了。于是,曾经对阿不思·波特抱有非常大希望的斯莱特林魁地奇队只能由又一个马尔福家的男孩来拯救了。斯科皮魁地奇水平意外的十分良好,和他父亲一样是斯莱特林的找球手。 “如果你上场,你们学院又抽到了赫奇帕奇,你们肯定赢定了。”阿不思语重心长地拍拍罗丝的肩。 “切,我是那种人吗”,罗丝翻了个白眼,“我还是宁愿抽到斯莱特林打爆用游走球打爆斯科皮的狗头。” 某人本来只想好好吃瓜看戏,突然被点名,喝了一半的饮料突然就呛到了嗓子。 “我宁愿是蛇头,也别是狗头。” “我是在避免‘学院歧视’。” 两个人争辩到不可开交时阿不思冷不丁插了一句:“还好你们不是一对,不然我会被吵死。” 罗丝挑挑眉毛:“我还是想好好回家不被我爸打到美洲。“ 斯科皮却说:“你怎么会觉得我和韦斯莱有可能?“ 在两个人的热烈注视下,阿不思喝了一口黄油啤酒,“首先呢,你们两个都这么……“他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词,然而未果,“反正我觉得是绝配。其次,如果斯科又和我亲上加亲,是不是你们两个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带我一起玩啦~” “……” “……” “罗茜!”利昂看到了罗丝,从一堆好朋友里向女朋友招手;罗丝拉了拉自己的裙子,端起饮料走向那个方向。 “你们真的没可能?”阿不思问道。 斯科皮耸耸肩,没说什么。 接近午夜,明天还是正常上课的日子,大家也慢慢散了,利昂的朋友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也纷纷告退,空空的屋子就留下了了罗丝与利昂。 利昂既然已经正式成年了,未免就多喝了一些以前得藏着掖着的火焰威士忌,显得有些醉态。罗丝用清洁咒清理着一团乱的有求必应屋,利昂则是摊在一个沙发上揉着头。 “罗茜,”利昂叫着罗丝的名字。 “怎么?”罗丝嘴上回答,手里的用漂浮咒指挥着红杯子一个个叠好。 利昂嘟囔了一句,“你拉一下我,我好像没力气了。” 罗丝右手保持着杯子的平衡,左手花些力气也没拉得起他,反而被反作用力拉到了利昂身上,杯子突然失去了牵引撒了一地。 利昂身上有一股皮革与烈酒混合的味道,罗丝想到了斯科皮,他身上永远带着淡淡的迷迭香让她很舒服,虽然她老是取笑他身上有香味的男孩子好娘。她拍了拍脑袋,不该想到这个的。 “罗茜。” “?” “罗茜。” “??” …… 利昂一遍遍唤着罗丝的名字,把罗丝拖回了现实。罗丝一向喜欢他念自己名字的法式发音。气氛变得格外暧昧,罗丝不确定他是醉了还是没醉,戳了戳他的手背,却反被十指相扣,他俯下身来吻罗丝。 法国男孩都这么懂行的吗,罗丝想,但思绪还是不能集中地发散到别的地方去。 利昂皱了皱眉头,用带着浓浓法味的英语说,“罗丝·韦斯莱,你不够专心。” 罗丝愣了一下,男孩接着说道,“从开始就这样,”他戳戳罗丝的心脏位置,“我觉得你这里的人不是我,是吗?” (中) 罗丝扯着领带跑去上草药课,散发着仙气的黑眼圈三层遮瑕都盖不住。到大棚门口查表,还剩正好五分钟才呼了一口气。她推开门,吵吵嚷嚷的教室突然安静了一秒,全教室都盯着罗丝看。罗丝以为自己仪表不整齐,跑到教室最后一排拿出小镜子完完整整看了一遍自己的脸蛋,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掏出手机,正巧莉莉给自己发了一个帖子的消息,罗丝点开。 “劲爆!情场女王还是掩盖深柜事实,罗丝·韦斯莱的真实面目到底是什么!” 帖子附了一张昨晚party上的照片,背对着镜头那个红脑袋明显就是罗丝的,而面对镜头的女孩虽看不清面孔但可看出妆容精致,黑发卷卷,穿衣品味不俗。二人在照片上以暧昧的姿态呈现,黑发女孩贴在墙上,罗丝则是深情款款地捧着对方的脸,看上去颇有吻的姿态;接下来一张,黑发女孩在几个男孩之间周旋,笑容迷人却眼睛失神;最后一张,罗丝在利昂以及一群朋友之间端着杯子笑,眼神却在远远的黑发女身上。帖子已经被刷爆了,短短一夜之间回复过千,那就意味着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一人回复一条的水准;更恐怖的是该帖并没有发在论坛的学生专区,而是冠冕堂皇地躺在了公共区首页……这就意味着,所有老师以及应届毕业生都看得到这个帖子! 罗丝看了看下面的回复,评论分着这么几类。一,心疼利昂“戴绿帽子”的;二,冷嘲热讽gay的;三,痛骂那些冷嘲热讽gay的人;四,少部分的人支持罗丝正式出柜。 罗丝扶额,罗恩的短信已经飘入了收件箱。 “亲爱的,多与爸爸妈妈谈谈好吗?” 莉莉:“wtf罗丝,这他~妈是什么鬼?” 詹姆:“厉害了我的妹。” 阿不思:“厉害了我的姐。” 还有一封利昂的短信:“honey,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聊聊,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开比较好。” 罗丝给“关心”自己的人群发回复:“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只是在帮我舍友粘掉下来的假睫毛!” “韦斯莱小姐?你能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吗?牛黄在解毒剂中的配比?”隆巴顿教授敲了敲桌子问道。 罗丝敲下那个发送键,手一抖,手机掉到了地上。她匆匆忙忙站起来磕巴回答完了问题,捡起手机一看,手机屏幕都碎了,变成了黑屏。 下了课,罗丝到礼堂吃饭,途中遇到了斯科皮。 “韦斯莱,今日啊还是一样万众瞩目。” “谢谢我们马尔福先生,你怎么没关心一下我这个可怜的柜中人?” “我的人生信条是管好自己的嘴。” 罗丝停下了匆忙的步子,转过身仰头看着斯科皮的眼睛认真严肃地说:“事实是我不是les,至少我现在喜欢的人不是女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嗯哼,”斯科皮点点头,占着身高优势搂着罗丝继续往前走,“快点,不然舒芙蕾都要塌了。” “我很认真的!”罗丝拍拍斯科皮的胳膊肘子。 “知道了知道了。” 回到寝室,果然看到了紧张兮兮的玛格丽特。罗丝拍拍她的肩,说放心没人会认出她的,小姑娘倒是更紧张了。 “不是,不是这个事情。” 罗丝挑挑眉,“我在听。” “阿不思昨天晚上给我递电话了!!” 罗丝哈哈大笑,心想着总算抓住了阿不思的把柄,不知道这小子知道自己看上了刚被自己拒的姑娘会有什么感想。她让玛格丽特就随便和阿不思聊聊,然后记得保持一点神秘感别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指导完舍友的情感大事,罗丝打开电脑翻出了论坛,第一次注册了一个账号,一字一句地敲打了内容。 ———— 2309楼 20xx年11月8日 12:58:65 罗丝·韦斯莱:首先,不知道各位对我的性取向为何如此感兴趣,本人只相信真爱至上,爱情是自由而平等的。与其关心这些问题,不如让我们了解一下这位发帖人,您是非法阿尼玛格斯的事情登记魔法部了解吗? ———— 而后罗丝贴上数个ID以及相同的IP地址,其中一个ID更熟悉不过了——丽塔·斯基特。看多了花边小报的人对剩余的ID名字也十分眼熟,经常发一些来历不明的“秘闻”。 罗丝和斯科皮坐在魁地奇球场的看台上,罗丝把柠檬布丁放在斯科皮盘子里,斯科皮把三明治面包边用他那把银色的小餐刀切好放在罗丝盘子里。 斯科皮极度嗜甜,每餐必吃两份以上的甜点,但这个人又从来不长蛀牙,身材保持的也很好,未免让罗丝有点小嫉妒。 拉文克劳塔楼与斯莱特林地下室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斯科皮和罗丝走到分别的地方时斯科皮突然提起,“嘿,韦斯莱,记得回去看看你的邮箱。” 斯科皮并没有手机电脑这些东西,罗丝回宿舍打开一看,才发现是他用阿不思的邮箱发的邮件,整整齐齐地贴着确凿的证据,甚至他还黑进了丽塔斯基特的邮箱,是罗丝的某位前任的现任女友支付了她50加隆要求她黑罗丝。 基于那位女生还是个学生,她并不打算多找她什么麻烦;至于丽塔斯基特那个死性不改的……罗丝的人生信条是以牙还牙。没过几小时,发帖人就自己把帖子删除了,隔天倒是有魔法部的学姐和罗丝发邮件说丽塔斯基特已经收到了威森加摩的传票。事后的学校倒是掀起了一波LGBT的热潮,随处可见彩虹旗和罗丝回帖内容做成的标语横幅。某天上学的时候罗丝被一个穿着写着“真爱至上”的文化衫的男生堵住。 “那个…韦斯莱学姐…您愿不愿意加入霍格沃茨LGBT社团呢?”他递给了罗丝一个徽章,上面是罗丝的方方正正的年鉴照片配上“爱情是自由而平等的”的标语。罗丝摆摆手,“我发自内心地支持你们,但是我不太参与社交团体活动。” 她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又想起来,“还有,别让我再看到那个徽章了,多谢。” 与此同时,阿不思每天都在秀与他的“扑朔迷离小姐”的聊天内容。 “梅林的三角裤!她怎么可以长得那么好看的同时又那么有文采;不过我到现在都没怎么见到她……说不定她是利昂的法国亲戚?你看看!她会法语!她竟然也喜欢杜拉斯!” 罗丝忍着笑,在旁边迎合着点点头。而玛格丽特则是越来越精致的模样,单单是挺直腰背,并且把她的脸从那头油腻的黑发中拯救出来就让她气质好上了十倍。 天气逐渐寒冷,终于迎来了魁地奇季。斯科皮为了训练也变得行迹匆匆,少了一个小伙伴的阿不思和罗丝格外寂寞,周末去霍格莫德时罗丝强行拉上了声称自己要看书而不愿意出门的玛格丽特。三个人来到书店后,沉默许久的玛格丽特则显得活泼多了,拉着罗丝略过自己喜欢的一排排作家作品,她的品位风格太明显不过,阿不思听着两个人的对话眼睛越瞪越大,拉着罗丝到书架背面。 “你早就知道了?” 罗丝点点头。 阿不思脸冷冷的,罗丝从没发现开心果阿不思也能摆出这样的臭脸,“罗丝·韦斯莱,你真是世界上最差劲的姐姐了。” 当天晚上,罗丝吃完晚餐在球场边散步,耳机里循环着clair de lune,钢琴音一遍又一遍的推上高潮又回到平息又来到开端,这首歌从来都是她的安神曲。有人从后面拍了拍罗丝的肩,罗丝转头,是斯科皮。 “又不认真学习跑出来?” “抱歉,我可一直都是好好学生。”罗丝没好气地说道。 斯科皮摆摆手,示意她冷静。“可是你这次是惹到他了。” 如果分别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代波特家的孩子的缺点,詹姆是火燎火急,莉莉是多管闲事,阿不思则是“不倒翁”。从小他都不容易生气,让人觉得他没有脾气,所以大家都喜欢对他做一些恶作剧,他也从来都一笑而过。 罗丝手矫着耳机线,“可是是他自己喜欢上了自己拒绝过的人啊,这怎么能——” “罗丝·韦斯莱,你真是太……妄自尊大了。” “阿不思并不是因为玛格丽特·塔丝生气,他是因为你在他欺骗了而伤心。” 总是说月色如水,耳机里clair de lune的高潮部分让罗丝感觉自己的思绪都被快板搅乱流放到了水中,苏格兰的月隔着乌云照的霍格沃茨影影绰绰,照的斯科皮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但连名带姓而又严厉至极的语气让罗丝忍不住落荒而逃。 罗丝回到寝室,她对玛格丽特心里是存着一些愧疚的,她自以为是精通感情却害了玛格丽特,但小姑娘却显得格外激动,一问才知道她表白成功了。 “玛格丽塔,你很勇敢。” 罗丝拍拍她的肩,呼了一口气。 玛格丽塔不解,但还是开开心心地接受了祝福。 她迫切地想找个人说说话,说说她真实的内心,却发现不知道找谁开口。她最后抓过自己的随堂笔记本,羽毛笔点着墨水写道: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罗丝·韦斯莱的缺点,那一定是两面派。表面妄自尊大,实际上妄自菲薄;她敢于承认内心吗?不敢。因为她害怕后果与结果的不幸,就拒绝去尝试。 罗丝看着凌乱的字迹,撕下那页纸,并用燃烧咒语看它染成了灰。她拿出一卷羊皮质,认认真真地给阿不思开始写道歉信 (下) 考试持续了两周,两周内罗丝都致力于把自己塞进厚厚的书本里却未果。阿不思对于她用斑比寄过去的那封道歉信则是无动于衷,罗丝偷偷向玛格丽特打探过阿不思的口风,玛格丽特却说他两周内都没有提到过罗丝。 罗丝郁闷。 与此同时,她也莫名其妙地躲着斯科皮——她自己也搞不清这么做的目的。有一次罗丝和斯科皮被分到了同一个考场,斯科皮本想打招呼,罗丝却就从他面前那样走过去了,他的手就尴尬地留在了半空中。罗丝听到身后的诺特开玩笑地说了一句“原来情场老手也有撩妹失败的时候”,斯科皮回了对方一句“fu-ck off”。下一次罗丝在图书馆见到斯科皮的时候,他在给不知道叫什么的斯莱特林学妹讲题,学妹用她那天真无辜的圆眼睛给他暗送秋波,罗丝暗暗翻了个白眼,但是鼻子又有点泛酸,她快步从他们桌子后面绕过。 作为魁地奇候补队员,罗丝也是要偶尔出现在魁地奇球场上的——特别是在临近比赛时,临时抱佛脚是必须的。队长伯纳德给了一把罗丝他淘汰的彗星,让她自己练习练习击球手和追球手的基本动作,毕竟出现替补上场的紧急情况不太经常发生。那把彗星破破烂烂的却十分有脾气,罗丝刚坐上飞离地面不到两米就开始乱摆,罗丝气得跳下扫帚,拿着球棒对着空气练习——由于她的特殊体质,她不敢用真球练习。 拉文克劳对战赫奇帕奇,输。讲解员无疑是个八卦爱好者。 “梅林,这一下可真疼。赫奇帕奇击球手利昂·皮埃尔反击游走球击中拉文克劳找球手伯纳德·李的小臂,这是不是一种变相的报复呢……” 拉文克劳对战格兰芬多,输。虽然队长将原因归咎于糟糕的暴风雨,但在训练时常早退缺席最后只能临时抱佛脚的小鹰们自然是打不过有号称史上最严格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队长的詹姆·波特,这场比赛里他们完美地演绎了双八形环飞的经典战术,而詹姆则是收获了来自霍利黑德哈比队的offer。 罗丝坐在候补队员排整整齐齐穿着队服已经过去了三年了,如果她能选择的话绝对不会来这个地方苦逼地淋雨,她宁愿坐在宿舍里网上冲浪。这是最后一场比赛了,斯莱特林对拉文克劳。她抓着那把破彗星,看着天上绿色和蓝色的身影在疾速略过眼帘,快到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可是她又可以清楚地分辨出那个一头乱糟糟的金毛的男孩。他伏低身子躲过了一个游走球,她可以隔着雨帘想象到他正在快速地扫视着整个球场寻找着金色飞贼,脸上的表情必定是严肃而又紧张的,金色的眉毛纠结,眯着灰色的眼睛,抿紧双唇,那副表情她再熟悉不过,在做不出算术占卜的题目却又不想放下自尊问罗丝时他总是那副表情。 其实这场比赛的输赢已经并不重要了,拉文克劳本赛季打得差劲人意,目前的积分排名是格兰芬多第一,赫奇帕奇第二,还差一场比赛的斯莱特林与赫奇帕奇仅仅差了五十分,因此小蛇们保住第二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拉文克劳以百分的分差落在蛇院后面。目前场上蛇院已经击中了五个鬼飞球,而鹰院仅仅击中一个,分差高达一百四十分。 罗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太深,以至于突然被摇醒的时候有些措不及防。场上一片哗然——伯纳德·李与他的扫帚被游走球集中,从空中坠落。庞德雷夫人冲上场,即使麦格教授反应迅速地在他做自由落体运动时使了漂浮咒,他看起来受到的冲击很严重,比赛宣布暂停。罗丝快速地给自己扎了一个马尾,抓起扫帚冲上草坪。伯纳德在经过简单包扎后被抬上担架,庞德雷夫人松了一口气,“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手臂之前骨裂没有好好来治疗现在演变成了骨折,锁骨骨折,够他疼一段时间了。” “罗丝,就交给你了。”伯纳德一脸痛苦,但还是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拍了拍罗丝的肩。 罗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要替补的是找球手的位置! “Go go Rosie!”场下传来了莉莉的呐喊,隔着雨雾直击人心。逐渐,人声又嘈杂了起来,”go slytherin!””go r□□enclaw!” “请骑上扫帚。” 罗丝跨上那把彗星,霍奇女士吹了一下她银色的哨子,十五把扫帚同时升起。 罗丝快速地飞向了上空,此时斯莱特林的追球手在低空快速地抢到了鬼飞球但被一枚游走球险些击中,原先的那枚鬼飞球落入了拉文克劳追球手手中。她收回视线,环视着球场——她看到斯科皮也在做同样的事情,他们的目光对上了一秒,接着斯科皮就向上飞到了更高的地方,罗丝则在同高度的天空盘旋了球场一周。 “韦斯莱!后面!”是安琪·波尔,学院里的击球手。罗丝本能地将扫帚向下压,一颗游走球从罗丝本来的轨迹划过。罗丝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另一个鬼飞球撞上了她的扫帚的前摆,冲击力不大但还是让扫帚倾斜到了45度以上,掉以轻心的罗丝手差点打滑。她借力翻了个跟头,而斯莱特林的守门员注意力没有完全放在自己的球门上而拉文克劳追球手成功击中一球。 还有三十分。 是的,她此刻浑身湿透泡在又凉又脏的雨水里,雨水不断顺着睫毛流落眼部让她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会不会感染什么炎症;但相反,赛场上的感受是罗丝从未体验过的,是那种,即使在考试中力争上游时也不会有这种紧张、欣喜却因为和一整个团队合作而感到无比有力而责任重大的感受。长久以来,她总觉得自己有几分憋屈,有无处发泄的感觉,而她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她突然迫切地想赢。 斯莱特林追球手倒传球失误,而鬼飞球落到了拉文克劳手里,两名追球手传球逼近球门,守门员防守成功,鬼飞球又进入新一轮的追逐。罗丝在偌大的场地里一寸寸地寻找飞贼,身旁是两名击球手帮忙击开穷追不舍的游走球。斯科皮与罗丝相对而行,罗丝贴近安琪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说道,“安琪,等一下飞过马尔福然后反击游走球!” “什么?”安琪没听清楚。 “等一下反击游走球偷袭马尔——” 等一下,她看到了,在伏低的空隙里,右下方有一道金色的光。她用一秒看了一眼斯科皮,足以她知道他也发现了。她把扫帚头向下用力压,破彗星有点抵抗,速度并拼不过斯科皮那把最新的火箭2200。 “安琪!埃德蒙!” 安琪与另一名拉文克劳击球手埃德蒙·霍克共同发力,双人联击将游走球击向了在罗丝下方十英寸的斯科皮。斯莱特林击球手匆匆忙忙赶来将其击飞,但也拖延了斯科皮一点时间,金色的小球扑哧着翅膀又向下方飞了一点并在同等高度乱窜。罗丝想把扫帚压低到更大的角度俯冲,却速度慢下了一些。飞贼很调皮,故意在罗丝的视线范围内却又在安全距离外蛇形走位难以捉摸。 斯科皮快逃出游走球了,罗丝收回视线,决定尝试一下海星倒挂,她只是在理论里读过电视里看过,但却从来没有实践过(她玩儿童魁地奇的水平不差,其实是可以击败普通成年人的水平)。她先抓紧了扫帚把柄,脚反扣之,向下捞,但还是不够,而斯莱特林追球手此时又击中加十分。罗丝咬咬牙,双脚扣柄而身体与腿完全悬空向下捞球。斯科皮也摆脱了安琪和埃德蒙,俯冲追球,似乎是试图从下方往上探球。 只要再下一点!罗丝的脑袋里什么都没有在想,或许是因为充血导致了真正的“一时脑热”,她用力的向下探,抓住了! 正当她欣喜于自己抓住飞贼时,罗丝突然才意识到自己的脚完全悬空了。在坠落的那一瞬间她突然想起来以前在麻瓜电影院看的蜘蛛侠,里面的女主角从高高的塔楼坠落而死亡。本来那个系列会有另一个女主角,但因为评价不佳从未拍下去,而剧情中的男主角留下了永远的遗憾。 *** “韦斯莱小姐并无大碍,只是精神压力比较大加上体能不足导致昏倒,有轻微脑震荡而已。” “那……那个马尔福家的小子呢?”罗丝听到爸爸不情愿地问道。 “马尔福先生因为俯冲冲击力过大后又当了韦斯莱小姐的垫背,右小臂粉碎性骨折,肋骨断了三根导致气胸——” “到底严不严重?”是阿不思的声音。 “不好说,手臂可以通过生骨灵解决,但是其他还是得看醒来后的恢复情况。” “什么?这么复杂?那不就欠了马尔福家一个大人请……” “爸爸,你还活在什么年代啊……”雨果弱弱地反抗了一下。 “好了,探视时间到了,”庞德雷夫人没好气地说,“请出去吧。” 病房重新陷入安静,罗丝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嗓子眼传来了干呕的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她闭上眼,等待那阵不适消失,然后才起身。诊室空空的,就只有她的床旁边放了一面白屏风,不用想也知道对面是谁。她掀开屏风,金头发的男孩头上缠着绷带。 暴风雨后天都放晴了,阳光照在他淡的近乎透明的睫毛上。他的眉毛和睫毛都是和头发一般很浅很浅的金色,脸色又极其苍白却不似罗丝长着雀斑,因此总是显得他病恹恹的,而此刻他的确病恹恹的,失去了神采。他躺在床上纹丝不动,似乎连呼吸都没了;罗丝把手放在他额头上,他的皮肤冰凉,宛若毫无生气的冰凉雕塑。 鬼使神差,罗丝探下身吻了吻斯科皮的鼻尖,她感受到他鼻尖呼出气息的温热,意识到他此刻实际上还是with her的。她为自己的小动作感到了蹩脚,匆忙地闪回自己的床上,感受自己砰砰直跳的心慢慢平复下来。 晚上庞德雷夫人就宣布罗丝可以正式出院了,而在那之前隔壁床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罗丝走出医疗翼,心怀愧疚地溜回了拉文克劳塔楼。玛格丽特早早睡了,屋子里黑乎乎的;她去快速地冲了个澡就摸着黑躺上了床,或许是因为一个白天里经历了太多,精神过度亢奋了起来,她辗转了一个晚上都没能睡着,在犄角旮旯里找到了某个作家给哈利姨夫写的砖头般的传记书看了一个晚上,最后勉强被催眠放倒。 第二天早晨是收拾行李的时间,而玛格丽特的行李早早就堆好,罗丝还没醒来的时候她就出了房间,不知道去哪里了。罗丝叹了一口气,先是与阿不思闹翻,又在球场上心机自己昔日好友,谁还敢把自己当朋友呢。罗丝的人缘其实并不差,但是能够交心的老友就那么几个,还都被自己气光了。她懊恼地抓抓一头忘记用美容魔咒而拉直的蓬松红发,蹲下身子去收拾那些乱七八糟的饰品和衣服一股脑地塞进了箱子里。罗丝在拉文克劳休息室找自己的茶叶罐子时倒是收到了热烈的欢迎,缠着绷带的伯纳德大力感谢了罗丝,“多亏了你,我的队长在任期间拉文克劳终于进了一次前两名。”甚至还有几个低年级的孩子唱起了“韦斯莱是我们的王后”,罗丝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庆祝与欢呼,而是快速地溜走了。 行李如来时一样,放在寝室里会有家养小精灵帮忙在中午的学院庆典结束后送到大家手里,再乘上九又四分之三列车返回。罗丝尝试了好久都没法把隐形眼镜正确地放到眼睛里,生气地戴上了那副快落灰的框架眼镜。走出拉文克劳大门,她看到了一对熟悉的黑头发男孩和女孩。 阿尔和玛格丽特。 阿尔显得很不情愿,他被玛格丽特推上罗丝旁边。“你们先聊,我还有点东西没收好。”她给了罗丝一个鼓励的眼神——罗丝惊讶于她竟然能变的如此积极,难不成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她心里忍不住偷笑,但面对阿尔还是垂下了脑袋。 “那啥,我们先去礼堂吧。”阿尔抓抓脑袋,他憋不住一分钟的沉默,先开口了,罗丝点点头。一路上个人都一反常态,没有说话——实际上,罗丝人文这大概是二人自从会说话最长时间不交流的一次。一路上,罗丝偷偷地瞄着阿尔,注意到他一头乱蓬蓬的卷发修剪得体,也剃了胡子,校袍里面穿的不是茉莉织的带着字幕“A”的红色毛衣而是很斯科皮式的黑色高领毛衣,那条万年不换的牛仔裤终于更换掉了。在快走进礼堂时,二人先后发话,“罗丝”“阿尔”。 “你先说吧。”罗丝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她总是觉得道歉怪尴尬的,特别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是玛格丽特……叫我来找你和——没什么,就是,我,哎,就这样吧。”阿不思坑坑巴巴地说了第一句话。 难怪玛格丽特早上早早出去了,罗丝心里暖洋洋的,“那个……之前的事情对不起了。”她小声而快速地说了一句抱歉的话,却感觉千斤重担都被卸下来。 阿不思脸刷地红了,他似乎是没经过思考就快速地脱口而出“罗丝·韦斯莱,你的情商真的很低哎。” “叫你外貌协会。”没忍住,罗丝翻了个白眼。 “你找死哦!!” 少年少女愣了一下,然后相视而笑。 “昨天爸爸怎么来了?” 二人关系不再僵持不下,阿尔也是轻松地抱着手臂靠在了石壁上,“你听到了?”他抬抬眉毛,“他在苏格兰正好有事。你装睡?” 罗丝耸耸肩,突然想到躺在病床上的斯科皮的样子,心里有些堵塞“他怎么样了?” 阿不思正了正神色,“罗丝,输赢对你很重要嘛?” “这和那无关。”罗丝摆摆手,“你不懂的。” “我不懂什么?”阿不思说,“不懂他喜欢你这么多年然后你突然和他冷战让他很伤心又一不小心顺便伤到了他身?” “what……what the fuck?”罗丝瞪大了眼睛,“不是二年级他先有那个学姐当女朋友的?” 阿不思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你记得那时候是你送的情书吧?他根本没意识到你那么老实都不会偷看。” “然后?” “他没有写致谁,而是在信纸抬头画了一朵玫瑰。后来他们分手了就是因为那个学姐发现那封情书内容根本写的不是她。后来你也有了男朋友,他就更绝望了。” 罗丝陷入了沉思,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她感觉自己的脑壳子又在疼痛了。她揉揉眉心,“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他一小时前刚醒,情况……你自己去看看吧。” 罗丝冲到医疗翼,在病房前她却怂了。 “你是来看里面那位同学的?”庞德雷夫人的声音出现在背后,“算你幸运,还在探视时间。” 她推着推车,顺便也把罗丝推进了病房。干净到反光的大理石地面与洁白的床单对应着显得越发严肃而惨淡,她只能随着庞德雷夫人走向斯科皮的床位。庞德雷夫人给斯科皮的胸口麻利地重新缠上了新的绷带就离开了,他裸露的上身肌肉线条流畅,罗丝盯着绷带落下又缠上,最后意识到总盯着别人的胸口不好,脸突然就红了。 斯科皮看着她的反应觉得甚是好笑,就先开了口。 “韦斯莱大小姐终于舍得来看我了?” 罗丝听他说话又有了平常的那份活力,不禁松了口气,她走到斯科皮床边的椅子坐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想了一会儿,她决定还是先就事论事。 “你…伤口还疼吗?” “死不了,我的心脏还是跳的很有力的,放心吧!” 罗丝把手放在他的左胸口,手掌停留了一段时间,感受到他心脏的确还是在砰砰的匀速发力。 突然,两个人都意识到了这个动作有点暧昧,不约而同地抬起了脸看着对方。空气凝结了三秒钟,然后罗丝下一件感受到的事情就是斯科皮把她的后背拉近了他,然后吻了下去。 他是绝佳的接吻高手,用舌尖挑逗着她的唇间,然后又继续深入并缠绵。罗丝却是傻了半拍,她的经验并不少,但是却莫名又像个初学者憋的呼吸急促。 “韦斯莱,你好笨。”斯科皮松开了她,让她缓过来。罗丝挑挑眉,一只手捧着斯科皮的脸,一手撑着他身后靠着的枕头就继续吻了下去。 “你说谁笨?”罗丝松开了他,满意地看到了斯科皮原本浅淡的唇湿润而充满血色。 “为什么不早点说?嗯?” “早点说什么?”斯科皮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irked),双目灼灼地盯着罗丝。 罗丝弹了他一个爆栗。“有你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斯科皮用没受伤的手揉揉额头。他用刚用完生骨灵的那只手的手掌轻轻地握住罗丝,“罗丝,我喜欢你。” 罗丝觉得眼睛酸酸的,这是斯科皮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他从来只会叫她的姓氏。“你第一次叫我名字哎。” “是你一直没让我叫你的名字!”斯科皮扶额,“plus,你也没叫过我的名字。” 罗丝破涕为笑,“斯科皮,你真是个蠢货,我暗示的不够多吗?” “你又暗示过什么?” “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过,我进拉文克劳而不是格兰芬多的原因?还有——” 斯科皮抵住罗丝的嘴,用他的唇。 “好了,我不想听这些令人遗憾的东西。事实就是,我们owls全o,却被证明是霍格沃茨最大的傻瓜!” “还有,你不化妆比较好看。”斯科皮摸了摸罗丝的脸。 “你个死直男,这叫做裸妆!” 他们都正值年少,是最轻松的年纪也是最沉甸甸的年纪,他们无法作出一生的承诺,也无法作出永恒的保证,但是此时此刻,有对方足矣。 兜兜转转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