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南吕不肯告诉她内情,她自然不好多问,若真是问出些王储之争,兄弟阋墙的故事,她听了又不好不插手,可她的身份又不能插手他域的国事,总不能听完了内情写个戏本吧!
“叶长庚怎么还没有醒?”少辛见南吕有几分伤心之状,便将话题调转到来叶长庚的身上,他还未醒是过分执着于输赢了。
“嘣”血偶在烧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爆炸了,血肉在元勍的面前横飞,她用妖力挡下了向自己飞来的腐坏血肉,由于事发突然,她没有帮其他人挡,一般情况下都是别人替她挡剑挡枪,她一时间没想起来自己要帮别人挡一挡,是她失误了。
“千万不要动,飞溅的血肉里有东西,等我来”元勍喊住了正欲动手将身上的血肉扫开的他们,鬼师送了他们一份大礼。南吕会不忍心见昔日的奴仆客死他乡,会烧了她的尸体,鬼师在血偶的尸体里藏了些东西,看起来像是白色的粉末,实则是血蛭最初的形态,白色的细小蠕虫,若是碰到人、妖的血肉,它会顺着皮肤钻进血管内,日夜以宿主的血肉为食,最终会长成血蛭,完全吞噬宿主的神识。
她凝神,用妖力将所有的蠕虫吸引到自己的掌边,她是他们当中最强大的妖兽,这些蠕虫会更喜欢她。她将所有蠕虫混成一个球,轻轻一捏这些白色的蠕虫便被尽数销毁。
鬼师下了如此大的心思要对付南吕,他恐怕不是王储的人选而是别人的绊脚石,是需要彻底毁灭的绊脚石。
“不论你肯不肯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告诉你的是留在我的身边你会比较安全,往后这种血偶还会再出现,不要再这样处理了”元勍吩咐着南吕道,把一个落难且被追杀的王子带在身边对她回西荒的大计是毫无助益,不过抛弃他总不合宜,只好先带着,稍后再琢磨琢磨怎么把他托付给别人。
“是,师傅”南吕恭敬地拱手应道,此时他是诚心的感激元勍,她看出来了,只不过他不肯将他的事告诉她,他为了防止被她听到自己的心声用了缚灵散,提防她窥探自己。
元勍只觉得好笑,她只想老老实实当只妖兽,不曾想到处有人希望她能够拯救自己,关见灵这个老头子真是一点也不给她省心。
“我错过什么了?”终于睁开了眼睛的叶长庚刻意装着懵然不知的模样,这家伙可是从奔流擒回血偶时就醒了。
“没什么,叶哥哥你醒了就好”少辛欢喜地说着,她对叶长庚的称呼变得更亲近了,元勍看着他们二人,说不定他二人能成为一对。
“我刚刚”
“我们走吧!取剑可比比剑费功夫”元勍跟奔流交换过眼神,她打断了叶长庚跟少辛的对话,此地不宜久留,司祈已经追到三十里外了,雾中还有些不妥之处,难保还有血偶来袭。他们还是应该早些去剑冢,司祈会知道她的位置,她不担心他的安危,他对竟水方圆百里的情况比她更熟悉。
取剑,回程,倘若一切顺利的话,她会带叶长庚和少辛去西荒,他们二人愿意跟她走的话,南吕留在鼎山可能更安全,她相信鬼师是不会派血偶进鼎山追杀南吕,这便是为什么南吕在鼎山这几天都安然无恙,一来到竟水就遇袭。
“南吕,迟些将你身上与南蛮有关的物品都交给我检查一遍,有东西被施了法术可以追踪你的方位”元勍想了想又回头吩咐着南吕,一日为人师就要担起责任,她相信自己的判断无误。
“是,师傅”南吕依旧恭敬地答道,语气却有些犹豫,他可能不怀疑她有些法子,不过在他心中她依旧不够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