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应该没查到她是池怀述派来的卧底。
千恩万谢后,阮棠梨和小桃花互相搀扶着离开了,身后隐约还能听到李明和采莲绝望求饶的声音。
走了一段,小桃花又恢复先前的活泼。
“梨子,你可真厉害,方才王爷还在,你竟能这般临危不乱!我当时都吓傻啦,连行礼都忘了……”
小桃花双颊粉嫩嫩红扑扑的,看得阮棠梨想捏两把,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我也不知道王爷会突然驾到,吓死我了!”阮棠梨不甚走心地迎合一句。
“是呢,幸好王爷来了,不然咱们可就惨了,不过,梨子你可真机智,竟然想到在王爷面前反将采莲他们一军,真是太厉害了!”小桃花语气兴奋道。
“你不会觉得我阴险吗?”
“怎么会!你被采莲压着欺负了这么久,早就该反击了!……”
两人絮絮叨叨说了一路,从采莲说到府里八卦,终是闻到了那熟悉又刺鼻的茅厕臭味,小桃花还有活要干,送她进屋后便径直走了。
阮棠梨关上门,习惯性地把门锁了才躺到床上。
今日这一出,她虽知道自己能成功脱险,却没料到沈惊寒竟然亲自来了,她本以为他只会派祁才过来瞧瞧。
不过他今日的态度却也有些奇怪。
竟是没有去查证此事真相如何,就信了她的一口之言,这着实不像书里所写的沈惊寒性情多疑。
而且他临走前说的她黑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黑了?
想着想着,阮棠梨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特别香,不仅没做梦,还没上沈惊寒的身。
醒来时,阮棠梨发现自己还在小破屋,不由放下了心,她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心想,昨天可能只是发生了意外。
直到晚上,她吃过晚饭,再次回到床上,准备开始数羊入睡。
也不知数了多久,半梦半醒间,阮棠梨似乎听到有人在跟她说话,那些个词语她一个也听不懂,只听到了三个字“半马坡”。
半马坡!
阮棠梨一下子惊醒过来。
这个地方她记得,是原书中池怀述第一次遭遇不测的地方!
这次遇袭导致池怀述右腿骨折,落下了一生的病根,每到阴雨天便会发作,疼痛难忍。
“王爷,据线报池家公子池怀述明日巳时三刻定会经过半马坡,奴才已经根据王爷的指示,连夜布下天罗地网,就等池怀述自投罗网了!”祁才拿出一张纸递给阮棠梨。
阮棠梨一听,就知道自己又上了沈惊寒的身。
对于上身一事,阮棠梨如今已是一回生二回熟了,这次竟然挑了沈惊寒和祁才商量大事时上了身,当真是天助她也。
她男神下半辈子的幸福就全在她身上了!
当下她淡定地结果那张纸,仔细端详了一番。
不难看出上边画的是半马坡的地图,形状奇异的山坡周围画了不少小人,应当是潜伏在暗处的人。
阮棠梨学着沈惊寒的样子,冷笑一声,随手把那张纸扔到一边,淡淡道:“撤了吧。”
许是她的语气太过稀疏平常,祁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要撤离,“奴才遵……王爷,您要撤兵?”
祁才的声音陡然升高,阮棠梨微微皱了眉,“本王说,撤了。”
她特意让自己的声音严肃起来,果不其然,祁才听了立刻就跪在地上,虽是万般不解,却还是乖乖道:“奴才遵旨。”
“嗯。”阮棠梨冷淡应了一句,心里却是一喜,她觉得她似乎找到假扮沈惊寒的妙招了!
“王爷,奴才不解,还请王爷释惑。”祁才小心翼翼道。
撤兵的真正原因自然是不能说的,阮棠梨心念一转,冷静道:“本王收到最新消息,池怀述明天不会走半马坡。”
“王爷,奴才方才说的线报是半个时辰前刚传来的,所有都已准备妥当,贸然撤兵是否有点太过草率?”祁才憋了半天,顶着被惩罚的风险劝阻道。
“你这是在教本王做事?”阮棠梨祭出霸道总裁的名言之一。
却见祁才听了此话,额头上立即冒出了冷汗,连忙道:“奴才不敢!奴才这就派人通知他们撤兵!”
解决了心腹大患,阮棠梨满意了。
祁才出去处理后事,阮棠梨就命几个奴才们送了洗漱的水来,就地在书房里洗漱准备歇下了。
好在沈惊寒平日里也常宿于书房,阮棠梨这一举动没让人怀疑。
天知道她是不认识从书房到内室的路才住在这的。
喜滋滋地洗漱完,哼着小曲走到窗边,刚准备坐下,屁股还没碰到床板,阮棠梨的动作却霎时间停了。
直到现在,她才想起来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方才她这么轻率地以沈惊寒的身份去命令撤兵,等沈惊寒回到这具身体后,会不会发现这件事?
小沈冷笑:你猜本王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