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见状站直身子,抱手道:“这个蛐蛐是公的,一只断须,浑身草绿,而且我打赌你要是再不放开它,它就要被你闷死了!”
鹿勋道:“把你的竹筒拿过来。”
青年闻言直接蹲到他身旁,把筒盖掀开,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蛐蛐一头跳进了竹筒里,又被关起来了。
抓回了蛐蛐,两个高个子的青年站直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鹿勋才留意到对面这个青年穿着不俗、白玉为冠,看起来来头不小。
果然对方打量他一眼说道:“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扶不起的,家里都被别人说成那样了,居然还有心思捉别人的蛐蛐。”
鹿勋甩了甩袖子,抱手道:“他们说的确实是实情,往事不可追,与其和他们争论,不如珍惜将来。”
“好一个珍惜将来,刚才鹿冀大受褒奖,甚至留下赐宴,而你只能侍立人后、孤身离府,以你这种不争人先的态度还能珍惜你鹿家的将来?”
鹿勋微眯着眼睛看了看他,说道:“鹿冀既然是我鹿家人,此刻又是我们鹿家的顶梁柱,他若是能出人头地自然也是好的。”
青年微微一笑:“鹿勋,你这人很有意思,年纪轻轻,却很波澜不惊。”
鹿勋听到他猜出的名字也没有表现得太吃惊,笑了一下说道:“是我眼拙了,刚才在厅里居然没有看到苏二公子。”
苏泉闻言眼里的欣赏更多:“我刚才在偏堂,刚好听到了两句而已。”
鹿勋一颔首:“我无故不适合在府上久留,先告退了。”
苏泉道:“好,后会有期。”
两人一抱拳,就此别过。
任远忧瞪大眼睛看着苏泉,高云和“老头”也是如此:“这真的是苏泉?”
任远忧道:“苏泉似乎对鹿勋很感兴趣。”
韩星越道:“毕竟后来鹿勋受苏泉重用,官拜丞相。”
陶涛问道:“那鹿冀呢?”
“很年轻,就死了。”
“老头”闻言有些意外:“怎么死的?”
“据说是病死的,但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病。”
“老头”道:“一般为了掩藏不可告人的死因,都归为病死的吧?”
韩星越道:“若是在主线上另有隐情,我们稍后会看到的。”
而另一边,苏恻与鹿冀在屋内用餐,孔与台和尹生慕他们守在门外。
孔与台问道:“听说,你认识我二哥是吗?”
尹生慕一抬头,正看到孔与台盯着他的眼睛,那个眼神锐利明亮,好像能洞悉一切秘密。
但是尹生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说是,那么孔与台势必会问更多内容而他不想回答,而如果他说不是,那孔与台又是从哪里听说的呢?
孔与台见他久不回答,体贴说道:“你要是不想回答就不答,我就随口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