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
力群摇摇头,这只小兔好大的一张嘴巴,越说越歪越描越黑,你看你都把浦晶晶说蒙了。什么过夜尽瞎说。
话说浦晶晶都是快结婚的过来人了,怎么听到别人“过夜”一副好震惊的样子。估计也是被方颂一副好小孩的样子给“骗”了,可真有你的。
小兔也发现了浦晶晶的不对劲,回忆回忆刚才自己说的话,好像是有点儿成人话题了,赶紧摆摆手道,“不是那个过夜!去年元旦九易办了个2天1夜的跨年旅游,他们都是一对对男女朋友来玩的,方颂那天也带来一个男生来。”
那还不是过夜……
“但我证明啊,那一晚方颂跟我一个屋,那个男的一个人睡一间……”
小兔义正言辞的为方颂洗清名誉,力群听到这句,嗯,这才是事实嘛。方颂虽然开得起玩笑,但终究是个女的,玩笑不要太过火了。
小兔嘴没停,紧接着往下说,“不过半夜有人来敲我们房间的门,床头的电话也响了几声,方颂接的…不知道是谁敲的门和打的电话…你说是不是那个男的啊?我是不是坏了他的好事啊?”
力群听到这儿差点把嘴里的一口水喷出去,他再看浦晶晶的表情,看吧,彻底被小兔说呆了。遇上小兔这张嘴,这身泥方颂是洗不掉了。
小兔拉着浦晶晶的袖子锦上添花,“你没见到那个男的好可惜啊!长得巨帅!好像那个谁演仙剑那个明星,真是看不出方颂有这么大的魅力。力群,我这点没冤枉他吧?”
小兔转过头看着力群,似乎要他来作证似的,力群表示,“我一个男的也觉得他帅,方颂是有两把刷子的,给九易争气呀!”
方颂在空中摊手,我也表示很无奈啊,他要长那么帅我能有啥办法啊
在方颂看来,她和维扬并不是外界猜测的关系,最多只能算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男女朋友对他们来说有太多不定的因素。比如,维扬是继续考研读博士,还是去外省做医药代表,或者改行做别的?而自己,对他是什么样的心态,一时也说不清。
这条八卦从小兔那听来后,浦晶晶没有向方颂求证过。但她记起方颂在车上突然的下车,觉得小兔说的也不是空穴来风。
只不过,和方颂几乎每个周末都黏在一起,浦晶晶已经成了惯性,一到周六她就想给方颂发信息约她出来等她记起小兔的八卦只能悻悻的放下手机。
也许是一个人太孤单,如果齐骏在身边陪着自己就好了。浦晶晶觉得自己越发矫情了,以前在鹏城和齐骏也是分开两地,倒没有这样想时刻黏在一起。现在自己在殷城了,与齐骏距离更近了却还想让他离得更近。
浦晶晶打开手机,联系人那一页的最上面是方颂的名字,她的手指一顿但又很快的向下按动,“阿姨,是我晶晶,我买了秋梨膏……”
这个周末,浦晶晶留在齐骏爸妈家吃饭,二老看着儿媳妇儿终于肯踏进家门了,把两条狗锁进到了卧室里。自由惯了的京巴非常不适应降低的待遇,此起彼伏的在门后狂吠。听到狗叫声,浦晶晶切菜的手止不住的抖起来。
阳台上,齐敏和齐骏的妈在摘菜。齐敏在异姓妈耳边低语,“这人一来,我们还要把多多、满满给关起来,这人挺金贵的啊……”
“能怎么办,她对动物的毛过敏……”,齐骏的妈叫浦晶晶来家吃饭,她推三阻四的,要么是公司有事,要么是公司有活动,还赖自己的狗不好让她过敏。她安慰自己,忍气吞声一时等办完婚礼娶她过门了,得让她知道什么叫多年媳妇熬成婆。
眼前这些事都是小事,她担心的是延续香火的大事,“你说,她跟齐骏好了几年了,怎么都没中过标?是不是她身子太瘦,怀不上啊?”
齐敏冷笑了一声,脸上擦的粉像龟裂的墙面,“让她去婚前体检呗,我们看报告就结了。现在的女孩子作风都不像我们以前了,她一个人又在鹏城待了一年多,谁晓得发生过什么”
齐骏的妈抿了抿嘴,脸上如抽干了水分的枯木,一条条沟壑錾刻在干瘪的脸上。这个儿媳妇性子怪,不像别家的孩子有事没事就拎着东西往婆家跑,三天两头的买衣服,送奶粉变着方的哄婆婆高兴。这是拉着喊着都不来一次,来一次家里为了迎接她还得大扫除。
齐敏提醒的对,如果是个丑媳妇也就算了,长得好看让人担心,这万一跟野男人有一腿,我们齐家脸面往哪搁,想到这里,她眉间的斩子纹越发深了。
齐敏看了一眼厨房,压低声音,“她妈是怎么没了?是死了还是人口失踪了,齐骏细说过没有?”齐骏的妈瘪了瘪嘴巴叹了一口气,嘴圈上的几道褶子像被抽绳收紧了的口袋,“只晓得胳膊往外拐护着他媳妇儿,问他多了就不接我电话……他跟你透过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