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故笙没有跟金穗心一道进房看望小兰,半道上萧园的人说萧佳容突然犯病,从床上跌落了下来,俞故笙往萧园去了。
小兰不甘道:“一定是他们想要恶人先告状。”
小兰跟金穗心说,是彩萍故意伸脚绊了自己。金穗心原先也有这样的猜测,只是
“你是亲眼见到她行动了,还是自己猜测?”
小兰说:“我摔倒之后,小刘立刻就过来搀我。可彩萍站在一边,像是很惊慌的样子。一个人若是没有做亏心事,何至于这样慌张?”
“也就是说你没有瞧见。”
小兰道:“我敢肯定是她。”
“那也没有用处。”金穗心叹了一声,先不说俞故笙已经明摆着告诉她,他是不可能因为她而去苛责萧佳容的。就算是俞故笙不说,眼下小兰仅仅因为自己猜测而去质问彩萍,届时不但不能够讨回公道,反而还要被指责他们有心借题发挥,故意抹黑萧园。
“也是我自己不当心。既然见到彩萍在那里,我就应该有所防备。”
小兰吐了一口气道:“太太知道就罢了,这件事,就算了。”
“算了?”金穗心起身,走到门边,定定的站了一会儿,她转过来道,“小兰,你是真想算了,还是无可奈何?”
小兰不是很明白金穗心这句话的意思。
金穗心道:“你忘了,我们手里还有一件彩萍的把柄。”
小兰诧异道:“太太不是说这件事只当我们没有发现,不知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萧园的人显然是踩着了一回,便有了些瘾头。时不时就想要运动一番。久而久之,便是底下的人,恐怕也会有样学样。”
金穗心握着手绢的那只手轻轻的握着,放手掌心里放了一下,她看向小兰:“你放心,这一件事我记在账上了。”
小兰眼中微湿,忙手撑着床面要起来:“太太有这样替我着想的心,我已经感激得很。可要是因为我,令太太受了委屈,可万万不能够。”
金穗心忙过去扶住她,很由衷的说道:“从我进了这个家门到现在,你是对我最真心的一个人。你既然尽力的维护我,我自然也不能叫你因我太受委屈。”
她扶住小兰的肩膀:“我会竭尽所能,只望到那一刻,你们都未曾因我受太大损伤。”
像是想到什么,金穗心的脸上有些灰败的颜色:“小兰,如果有那一天,我走在你们之前,看在我曾真心待你们的份上,你能送一送我。”
小兰不知道金穗心怎么忽然讲这种话,倒是心头一跳,顾不上痛,赶紧起来,一把抱住金穗心的胳膊:“太太胡说什么呢!”
金穗心跟做了一场幽梦般,因为小兰的一声呵斥,清醒过来。她冲着小兰微笑:“我有感而发,你这样在意。”
一只手扶了小兰,金穗心让她多多休息,自己往外边来。
把何妈找到了房间里,金穗心让何妈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