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被主人赶出家的狗,十分顽劣。
它在主人的家门口趴着,过了一会儿,饿了。想从门槛底下钻进去。但是费劲力气也钻不进低矮的门槛。
主人生气的将一块木板挡在门槛上,缝隙越来越小,狗使尽力气却钻了进去。
越是刁难它,反而让它充满邪劲。
走出废城,楚涯在前往麦基城的路上对木槿说了一句话:“我之所以进遗迹,是为了填补心灵上的亏欠。”
路上遇见了几队修士,楚涯给他们指路,“喂伙计,翻过这座大山,沿着山谷夹道往东走三里路就到了。”
一个时辰后,两人来到了麦基城。木槿突然说她肚子疼,双手交叉按在腹部。
“怎么了?不要紧吧?”楚涯关心她说,一边用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揉搓着。他尚不自知,木槿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就好像她的病痛转移到楚涯身上了。
木槿噗嗤一声笑了,“你个坏蛋。你这样关心我,让我怪难为情的。”说着,她拽着楚涯的衣袖往客栈里拉。
楚涯义正言辞的说:“我一个男人,朋友生病了难道干看着?于心何安?”
一场暴风雨说来就来,闷雷滚滚,太阳被遮挡了,狂风大作,一群麻雀从客栈对面的豆腐摊前振翅而飞,寻找避雨的地方。
豆腐贩子每日都在这里摆摊,早晨卖豆浆,中午卖豆腐脑,晚上卖豆饼。地上的豆渣大部分都被麻雀清理了,省的人打扫。
木槿要了一杯热水,端在手里吹着水蒸气,本来身体冷冰冰的,水杯中热水的温度从双手传达四肢,即便身体不适,但内心也暖和了些。
狂风将门扇吹的哐当作响,写着“烫酒”的红色酒旗不时的被吹进大门,就像蛇嘴里不断吞吐的红信子。
这雨来的猛烈,去的也突然,但街道的路面已经一片泥泞,黄色的污水沿着排水道向城外的大河汇聚流淌。一道彩虹挂在天边。
“哎哟,你干什么?”
木槿穿的是新鞋,一方面她身体不舒服,一方面若是由她在泥泞里走,衣服肯定被弄脏。女孩子最爱干净,因此楚涯架起木槿的胳膊,让她乖乖的伏在了他背上。
“我背着你,衣服就不会弄脏了。”楚涯说。
“那你就背吧。不过你得老实点。”
楚涯说:“别人爱怎么说尽管说去。包括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木槿脸上飘起两朵红晕,楚涯低着头,脸上烫的不行。
“放我下来吧。”木槿恳切的说,语气中带着哀求。
他吐出一口浊气,肺里顿时清凉了一些。
“趴稳了。”楚涯的身影从青石大街穿过,渐行渐远。
在客栈住了一晚,木槿似乎受了风寒,半夜肚子疼的睡不着觉。派店小二要了一个热水袋,艰难的度过了一晚上。
由于时间紧迫,两人连拍卖场都没去,拿着地图直接上路了。
临走之前,楚涯买了一架弩枪。东西是好东西,百步穿杨,可以十连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