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的天幕上缀满了繁星点点,他们调皮地眨着眼睛,偷窥着人世间的秘密。偶尔有流星划过夜空,为那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活力。
一轮皓月高悬在夜幕之中,天空是那样的深邃。遥望夜空,不禁使人们心旷神怡、浮想联翩。
沧海月明珠有泪
蓝田日暖玉生烟
青女素娥俱耐冷
月中霜里斗婵娟
有些人一旦遇见便一眼万年有些心动一旦开始便覆水难收有些情一旦眷恋便海枯石烂有些缘分一旦交织便在劫难逃。纵然万劫不复,纵然相思入骨,我也待你眉眼如初,岁月如故。
金鸡山大坟山,何庆芳双脚蹲下,埋头弯腰双手拿着纸钱,三张三张陆续丢进燃烧的火堆里,火光四起熊熊燃烧。纸灰迎风飘扬像无数只白蝴蝶漫天飞舞。一边烧纸一边泪流满面。伤心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掉落在坟前的荒草丛里。
暮色苍茫多墓堡
庆芳祭扫闺蜜坟
纸灰飞舞白蝴蝶
你我相见在坟前
情深义断天地间
痛彻心扉泪满流
举瓶畅饮醉知己
金鸡堰塘深千尺
不及元珍一句话
油尽灯枯我作伴
何庆芳伤心欲绝、涕泗横流。右手拿起酒瓶把酒倒入坟前。然后,高高举起酒瓶,仰起头喝酒。“元珍,你孤独寂寞吗?你这一躺就是十多年,真想躺在这里的人是我呀!你知道这十多年来我是啷个熬过来的吗?假如没有你在天上看着我,默默的支持和鼓励我,我再坚强也不会走到今天………”
傍晚,村庄上犬声四起。金家有背着一个凡布包,里面装的是媳妇换洗衣服,双手搀扶着隆起大肚子的媳妇,鹅行鸭步走在金鸡山回家的田埂上,怒火中烧。“秀珍,我们整天都在东躲西藏,深更半夜还在路上走。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弄得我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何时才是头啊!”
何庆芳不停的烧纸钱。忽然,举起右手拂去脸上的泪水,强忍悲伤面带微笑。“元珍,过去的伤心事让它烟消云散。我们还是继续喝酒吧。”说完把酒又倒入坟前,自己再次拿起酒杯,瓶嘴对着嘴仰头痛饮。
曹秀珍披头散发,脸色苍白黯然无神。那凸起的肚子外面包的衣服,好像时刻处于崩裂的边缘,担心衣服会随时裂开。她挪动着两条笨重的双腿,一摇一摆小心翼翼地走在田埂上。右手打着手电,左手捂着挺起的大肚子。“家有,你埋怨也没有用,这几天就是孕产期了。我们一定要想方设法把孩子生下来。”
何庆芳悲伤的脸上,忽然露出开心的微笑,悲喜交加。
“元珍,伤心的事与你诉说,开心的事与你分享。我是来告诉你金花升学考试全班第一名,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大来高中,三女子还算争气也紧随其后。小宝也不甘示弱,她和幺妹都顺利考上了大来初中。看见孩子们争气,我打心里高兴,悄悄偷着乐啊!银花和财老三目前在凤凰乡读初二了,她们俩成绩都不错,在班上都是排名前几位,相信他们将来考高中都能考上大来学校。你知道吗?财老三特别喜欢画画,画啥像啥跟相片一样维妙维肖。画人和动物活灵活现,画山水栩栩如生。这孩子从小我就特别喜欢,他有天赋长大后一定能成为出色的画家。”
金家有夫妻俩为了躲避计划生育,四处游荡,东躲西藏。弄得提心吊胆。“秀珍,要是能顺利生下来就好啦!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被计划生育的人捉住了,我们想生都难了。”
“枪打出头鸟,我们千万别撞在枪头上,能躲就躲,能藏就藏。相信,坚持这几天就会好了。”曹秀珍为了顺利生下第三胎,到处东躲西藏,四处游荡。
任庆芳提到孩子,悲伤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微笑。“元珍,孩子们都长大成人了,你放心我开心。今天你我都高兴,来,咱俩碰个杯!感情深一口闷。”
人逢喜事精神爽,酒逢知己千杯少。都说女人天生就有半斤酒,平时很少看见女人喝酒,一旦女人高兴或伤心时,喝起酒来一点也不含糊,估计很多会喝酒的男人也会望而生畏。
何庆芳是耿直爽快的性情中人,说完把洒瓶里剩下的大半瓶酒一饮而尽。
“元珍,看我光顾着喝酒,真是喝酒误事。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大女子考上航空兵,明天就要去部队上报到了。你在天上一定要多多关照,保佑他平安飞行,安全着落。”
金家有看见媳妇狼狈不堪的样子,勃然大怒。“好过屁!你在娘家才躲得三天时间,我们又转移阵地回家来了,你娘家那边的计划生育搞得比我们这边还要严,早知道搞得这么严,打死我也不生第三胎了。”
何庆芳右手捡起地上一根干树枝,轻轻挑动火堆里未燃烧完的纸钱,顿时火光冲天。“老朋友,今天我们见面到此结束,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家去了。想我就托梦给我,想说我们就在梦里畅所欲言。”
金顺仙家里灯光四射,小房间里白素珍挺起肚子,有气无力躺在床上,双手紧紧抓着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床单,摇头晃脑不停的挣扎着,正在痛不欲生生孩子。
古代生孩子更是不容易,生孩子有休克后当死人给活埋了,产妇在棺材里把胎盘娩出后苏醒了,活活死在棺材里了,脚趾踢棺材都踢断了。如果遇上“羊水栓塞”或“产后大出血”就肯定没命了。女人真的不容易,母亲真的很伟大!女人生孩子简直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儿奔生,娘奔死,生死只隔一层纸。
农村孕妇生孩子没有条件去医院,只能在家找家人或者村子里的接生婆接生。
金顺仙打着手电筒,火急火燎跑出家门。突然,遇见了何庆芳回家来,喜出望外。“嫂子,你从哪里来?素珍快生了,我正要出门去找接生婆。看来远水救近火来不及。只能求你帮忙接生了。”
“许仙会计,你家白娘子要生啦,没有看见她怀起,啷个说生就生啦?这速度也太快了吧。”何庆芳半信半疑,因为平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白素珍挺起大肚子,这马上就要生孩子了,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有的孕妇在怀孕期间穿宽松肥大的衣服,或者孕妇自身个子高,加上每个胎儿在腹中发育的大小都不一样,有个别的孕妇生下了孩子,总是会让左邻右舍的人瞠目结舌,大吃一惊。
白素珍躺在床上已经精疲力尽了,
累得满头大汗,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额头上,眉毛拧作一团,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鼻翼一张一翕,急促的喘息着,嗓音早以沙哑,她声嘶力竭的大声喊叫道:“哎呀痛死我了,我快受不了啦,这个小东西啷个这么折腾人啊。”
何庆芳双脚跪在床上,埋头弯腰正在接生,心急如焚。“白娘子,羊水已经破了,你用力使劲振,婴儿马上就要出来了。”
如果家里很穷,孕妇营养跟不上,加上农村人成天劳动来回折腾,孩子在出生时就会比较容易。家里营养能跟得上的,平时嘴馋不爱运动的孕妇生娃就特别费劲了。
金顺仙在门前走来走去,心急如焚。“她平时生怕得不到吃,家里好吃的东西都让给她吃。生不出来娃儿才晓得痛的滋味不好受,现在想起来反而是我害了她。”
白素珍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惊醒了另外一间屋里熟睡的孩子,金家龙揉着双眼坐了起来,看见金家乾还在呼呼大睡,不由自主用手拍打着。“大哥,大哥,你快起来。妈要生孩子啦。”
金家乾闭着眼睛,不耐烦的大声吼道:“家龙,你疯啦!妈怀孕才七个月,你睡不着也别拿妈生孩子来说事。”
“大哥,你忘记啦?妈生我时就是七个月,听老年人讲七生八死九成人,幸亏我是七个月生。否则,你就没有我这个可爱的兄弟了。”
“8个月生的孩子就会死,深更半夜尽胡言乱语,这是没有科学的依据。”金家乾生气的说着。
俗话说“七生八死九成人”这是古代的说法,当时的医疗条件不好,一般7个月的小孩存活率高,早产的话基本上胎位不正的比较多,七月活是因为七个月的孩子比较小,就算胎位不正也比较好生,八月的孩子比较大了,胎位不正的话就很难生了,那个时候剖腹产很少,都是靠自己生,所以才会有七月活八月死的说法。
金顺仙双手端着一盆温热水推门而进。笑容满面道:“嫂子,秀珍快生下来了吗?”
“婴儿属早产有点难度,不过马上就要生下来了。”
“生老二家龙时就早产,啷个生老三还是早产?会不会是遗传?”金顺仙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白素珍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听见丈夫的话就来气。“你这个瓜娃子,我生老大时足足十月有余,这啷个是遗传呢?”
如果孕妇在怀孕的时候,宫颈受到感染,这样话会导致胎膜早破,引起早产。如果第一胎早产的话,第二胎早产的几率就会比正常生育的孕妇早产的机率高。如果孕妇是子宫发育不全,或是家族有一些遗传的,那么这样的孕妇发生早产的机率就会更高。
金顺仙看见媳妇生气,马上安慰道。“白娘子,你不要生气,把力气用在生孩子上吧。你要是顺利生下孩子,我当一回瓜娃子也愿意。”
何庆芳想到自己生孩子的场景,心急如焚大声吩咐道:“许仙会计,快来帮忙把白娘子从床上扶起来,她躺在床上使不上劲,让她站在床下有利于生下孩子。”
何庆芳和金顺仙双手扶起白素珍,慢慢的挪动身子下了床,背紧靠着床边,双手反手紧紧抓住床沿,整个身子略往下蹲,用力使劲振,振得满脸通红,手臂上青筋暴起。
何庆芳喜出望外,大声喊道:“白娘子,婴儿的头都露出来了,快!再用力一鼓作起。”
金家乾和金家龙俩兄弟来到门口,看见父亲着急的守在门口,不约而同大声问道:“老汉,妈生了吗?”
金顺仙看见俩孩子起床来,不停的吆喝道:“你妈生孩子,小娃儿不要瞎掺和大人的事,赶快回房间去睡觉。”
金家乾和金家龙听了父亲的话,灰不溜秋的回到了小房间继续睡觉。
白素珍满头大汗,双手紧紧抓住床边,咬牙使出全身力气,拼尽全力。“啊,啊……”
“哇、哇、哇………”婴儿落地不停的大声啼哭。
白素珍躺在床上精疲力尽,用微入的声音问道:“何大嫂,我生个啥?”
“白娘子,如你所愿!生了一个绣花的,恭喜你!”何庆芳双手托起湿漉漉的婴儿。笑容满面恭喜道。
人生最大幸福莫非就是:夫妻恩爱家庭和睦,有儿有女组合一个“好”家庭。
白素珍终于生了一个女孩,欢天喜地,痛苦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微笑。“何大嫂,辛苦你了。”
金顺仙看见母女平安,心奋不已。“嫂子,我家白娘子平安生孩子多亏有你,真的感谢你!”
“许仙会计,我们两家是邻居,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抵对门,我们犹如一家人。你和白娘子都不要客气了,其实我要感谢你们夫妻俩,让我当了一回接生婆。”
夜深人静,月亮像一个大银盘渐渐升高,她身着白色的纱衣,娴静而安详,温柔而大方。她那银盘似的脸,透过柳梢,留下温和的笑容。
任正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看见兄弟三人和杜财平躺在床上酣然入梦,听见大家来回不停扯扑汉,鼾声如雷。情不自禁悄悄起床,轻轻挪动身子,小心翼翼下了床,右手打着手电筒,弯腰半蹲找到床下掉了颜色的红色箱子,迫不及待打开沉旧的箱盖,里面摆放整齐八个精致的小匣子,黑里透红锃亮的匣盖上,分别写有一个金色大字,“金、银、财、宝和文、行、忠、信。”
家里八个孩子每人都有一个精致的小匣子,凡是珍贵的东西都悄悄的收藏在小匣子里。生活中箱匣十分常见,一般用于礼品的包装,以及金银珠宝的收纳。这八个精致的小匣子,是任新良纯手工精雕细琢而成,是孩子收藏礼品和玩具的百宝箱。对于孩子们来说尤其的珍贵。
任正文左手小心翼翼拿着自己的小匣子,蹑手蹑脚走出了小房间,轻轻带上门来到了灶房,伸手拽着篱壁上掉下的电灯开关线轻轻一拉,听见“哒”的一声响,电灯亮了发出耀眼的光芒。
任正文借助灯光,打开自己的百宝箱,双手捧着入伍通知书,全神贯注仔细端详。今天正好是八月二十六日,自己将要离开家乡去部队,心里豪情万丈、激情四射。
任正文把盒子里所有的小人书、军事理论书籍,全部拿了出来整齐的摆放在凳子上,用自己干净的洗脸帕在箱子里面来回擦干净。然后,又拿起每本小人书和书籍来回轻轻擦,做到一尘不染。生怕有一丁点灰尘玷污它们的灵魂,愧对不起!
任正文拿起每一本小人书,放在手里依依不舍快速翻阅。小人书里面的人物和故事情节一清二楚,记忆犹新!仿佛就像过电影一样,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难以忘怀。
他把所有的小人书全都翻阅了一遍。然后一本一本装进匣子里,整齐的叠放在一起。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几本军事理论书籍,不由自主拿起兵器聚精会神看了起来。
兵器eapns;ars军事斗争中包含有各种杀伤力、破坏力的器械装置。
任正行躺在床上从梦中惊醒,发现里湿湿的稠稠的,知道自己“画地图”了,紧张得面红耳赤,变得忸怩不安,吓得六神无主。借助月光发现兄弟们还在呼呼大睡,火急火燎下了床。摸黑走到自己堆放衣服的纸箱子面前,像做贼一样慌里慌张快如闪电穿上了干净的内裤。忐忑不安的心情总算平静了许多,回头瞄了一眼床上,看见大家一如既往还在睡觉,脸上才露出一丝尴尬的微笑。“天啦!刚才的糗事幸亏没有人发现。否则,无脸见人。”
男生青春期出现遗精是正常现象,发生这种现象往往是在夜间睡眠状态下,四川农村人叫“画地图”
任正行右手握住短裤,悄悄走出小房间,趁大家熟睡的机会,准备去灶房舀水悄悄把短裤洗干净,避免自己的糗事被人发现了会感到害臊。
突然,黑暗中有一丝灯光从门缝里挤了进来,顿时毛骨悚然。马上又镇定自若。“应该是妈起床煮早饭,别大惊小怪自己吓自己。”
任正行望着家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立足不前发起愣来。“不对!家里的鸡公还没叫,就连广播也没有叫,妈不会这么早起床煮早饭。难道是贼娃子进家来了………”
任正行自言自语,瞬间不寒而栗。为了探个究竟,鼓起勇气胆战心惊推开了小房间门,原来灯光是从灶房里射进来的。
家里堂屋的左边篱璧上挂着一个黑里透红木匣子的挂钟,里面坠着一个像秤砣大小的银色小圆球,来回有规律的不停的晃动着,秒针发出悦耳动听的“哒、哒、哒”的声响。走近抬头仰望篱壁上的挂钟,时针正好指到四点钟,突然,钟声大声响起。
“咚、咚、咚……”任正行瘫坐在地上,吓得魂飞魄散。
鸡圈里有十来只鸡公和鸡母,它们相互挤在一起,不停的躁动起来。红衣鸡公雄赳赳气昂昂来回走动。
忽然,振动双翅伸长了脖子大声打鸣,发出“喔、喔、喔”刺耳的声音。
鸡圈里其它的鸡公陆续紧随其后,不停的开始打鸣。“喔、喔、喔………”
在农村家家户户都会养上一些鸡鸭鹅等家禽,逢年过节都会拿来加菜或是炖汤补补身体。同时可以通过家里的鸡公打鸣来掌握时间。
大家有没有听说过凌晨4点钟,鸡公一定会叫?还叫的这么准时。
在历史上有很多专家学者曾经研究过,不过至今都没有任何一种说法。不知道大伙儿有没有注意到?只要有一只鸡公打鸣,周围的鸡公也会随声附和,就好像两只鸡在比赛一样,而且两只鸡打鸣会越打越大声,此起彼伏。
科学家们曾经做过一个实验,把两组鸡公分别放置在一个全天黑暗的地方,另一组在正常的环境下。实验的结果让很多学者感到不可思议,在黑暗环境下的鸡公,依旧会在4点的时候准时打鸣,这个理论被后来人称为褪黑素理论。
凌晨4点钟恰恰就是黎明时间,黎明确实比夜晚其他任何时间更黑。这是有科学根据的。因为白天的太阳光照射在大气层上,大气层中的空气分子和漂浮在空中的尘埃纷纷予以散射,因而形成亮光。如果没有大气对光的散射,我们就永远看不见亮光。在宇宙飞船中,人所看到的周围太空呈一片漆黑,就是这个道理。
地球上空气分子和尘埃的分布是不一样的。靠近地面的空气分子和尘埃比较多,在高空则稀少。天亮以前,太阳光射在3万千米的天空,那里空气稀薄,散射作用微弱,所以这时天还没亮,人们只能看见银河亮光闪闪。随地球转动,太阳光往外照射。当太阳光渗入到20003000千米高空时,那儿会散射出很微弱的亮光,这些亮光不能射到地面,却把星光冲淡淹没。这时,天际最初的一点星光也没有了,地面又没有亮光,于是变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所以,黎明前的一刹那,比起夜里其他时间更昏暗。因此,鸡公都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准时打鸣。
任正行壮起胆子,鼓足了勇气,蹑手蹑脚走向了灶房。
任正文双手捧着一本兵器的书籍聚精会神看着,旁若无人。
任正行悄悄躲在门边,轻轻推开灶房门拳头大小缝隙,缩头缩脑往灶房里瞧。看见任正文躲在灶房看书。“大哥,啷个是你?我还以为是贼娃子进家里来了,吓我一大跳。”
“行老二,你啷个起这么早?原来你也是睡不着。”
何庆芳躺在床上睁开双眼,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侧身伸手拉响了电灯线,房间里灯光四射,马上穿衣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