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黄永还真不知道宫家有这条物种,“你说谁?”
“你说宫家有谁那么阴险恶毒,见不得小豆丁好,谁就是毒蛇。”薛玺不想和他讨论这件事。“不过你为什么觉得是我做这事?”
不是为了小豆丁,谁会跟薛玺打电话,“你自己那点传闻,你心里还没点数?”电话挂断了。
薛玺一头雾水。
挂掉电话,想想薛玺说的话,再前后联系一下,要猜出来根本不是难事,黄永给南宫佳打电话。南宫佳正安慰前去求“安抚”的薛玺,一看来电显示,这俩还真是冤家。
“是宫自如?”黄永直接问。
“我没证据,”南宫佳回答,“但是我也想不出宫家还有谁,或者我身边还有谁,要做这件事。”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黄永不解,“她明知道八斤不是薛玺的儿子。”温莉莉和宫如凰上次偷听到自己和老爷子的话,肯定会告诉宫如凰。
“我怎么知道。”南宫佳也想不通,“我把八斤送回来,就是怕她还做什么,毕竟她从八斤在我肚子里就跟他不对付。”
“什么叫在你肚子就不对付,”黄永越听越糊涂。
“我记忆是不清,不过离开宫家那天,温莉莉乱说话被我打了一巴掌,宫自如把我从台阶上踹下来,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南宫佳这段记忆特别清晰,可能关于宫自如的丑恶嘴脸,她都记得。
黄永听着电话里的声音,那是陌生的腔调,那种来自内心的反感跟恶心,绝不是单纯的讨厌。原来当年那晚,远不是自己知道的简单。
南宫佳把报道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南瑾,自从当年的事情之后,母女两个从不隐瞒任何事,做到了像朋友一样沟通。防止国内的消息传到澳洲给八斤带来影响,大家还是尽量做好防范。
安顿好八斤之后,南宫佳和薛玺回桡城,不同以往回去,南宫佳这次有种上战场的愤恨,惹到她没关系,惹到她儿子,她寸土不让。
机场有记者围着,陈坎早就做好准备,把两人带回住处。薛符来这边告诉薛玺,这几天不停有报社记者打电话,问薛玺和南八斤的关系,一概被葛丽珍和薛冬军挡了回去,说等薛玺回来自己澄清。
薛符觉得很奇怪,其实关于这件事情,认或者不认虽然有议论,但实际并不能影响什么,薛玺承认南八斤就是他大学时候生的儿子又如何,多少豪门家庭,有一两个不露面的子孙后辈,根本不是焦点,这比小三小四私生子正常多了。记者一个劲儿的追问,想对你和八斤的父子关系盖棺定论是为了什么,薛家人也是搞不清楚。
“嫂子,你知道吗?”薛符除了迷惑还很八怪,“还有人说,我哥不孕不育,现在有个儿子就是为了掩盖这个事实。”
这个八卦有点意思。南宫佳一副“原来是这样”的眼神看向“不孕不育”的主人公,把薛玺气得抄起手里的抱枕就砸向弟弟,“你还真是亲弟弟啊,乱说什么信什么。”
薛符一边挡一边笑,“这个我咋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这个得问嫂子啊。”
话题又回到自己身上,南宫佳戏谑,“这个我咋知道,我又没怀孕。”
薛符一副“真相了”的表情,“怪不得华人圈这样传你啊,哥,说当年那个女朋友和你一年都没攀上豪门,看来是真的。”
“女朋友”“一年”“没怀上”,这一个一个关键字拆下来,南宫佳顿悟,怪不得传薛玺不孕不育,那的确是怀不上,啥都不做当然怀不上。薛玺突然一下明白之前黄永给他打电话说“心里没点数”是什么,华人圈子就那么大,谁还没被谁知道点秘密啊。
“大长腿,你对梅捷其实是不是有点抱歉但也有些怨言?”当夜,南宫佳问枕边人,“你好心提供住处给她,但没满足她的愿望,她想和你更进一步,但又不帮你澄清,所以你对她有抱歉,但也不觉得亏欠。”
薛玺搂过小豆丁,“没那么复杂。当时我若真忘了你可能也就顺了她的意,不过既然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什么想法,也就不可能真让她得逞。”
一切在就是忘不掉就已经注定了两人的结局,所以中间过程有多漫长,根本没啥关系。
“大长腿,你从来没忘记过我,但我把你忘了,你会不会觉得亏?”
“有点亏,”薛玺搂紧她,“但你忘掉我了还记得来找我,算起来我还赚了。”
南宫佳把自己埋进紧实的胸膛,眼眶有点热,“大长腿,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八斤爸爸是谁呢,”薛玺感觉胸口滚烫的,想看被拒绝了,然后听到,“如果是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