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门,地上放着一盏刺眼的油灯,草席上是一团东西躺在地上,旁边站着一个医生。
我愣愣的看着那东西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个人,可它确实是个人。
那个人缩成了一团,身上的皮肤都已经凹陷了进去,凹陷的地方都是一包脓液,看着十分的恶心,即使是这么痛苦,但他却还活着。
我却松了口气,他不是他,不是我的小哥,从那双眼睛我就看出来他不是小哥,那个人的眼睛已经暗了下来,他知道他自己活不下来了,失去了生的希望。
裘德考说他派了七个人下去,只有他上来了还带了那把刀。
吴邪问他那个尸体的特征时,那个人的眼神很奇怪,仿佛是认识三叔一样,胸腔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咆哮,我皱了眉头,看着这个姿势诡异的人竟慢慢的站了起来。
它朝着三叔咆哮,身上的黑血流淌着,它竭力的向三叔扑去,但没多久就扑到在地再也动不了了。
三叔冷汗都冒了出来,几乎是逃一样的离开了那间屋子,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但也跟了出去。
裘德考也跟着出来,递给我了罐啤酒,我道谢伸手接过也没打开,只是默默的看着手里的刀,等三叔缓了过来,裘德考也递给他一罐啤酒,又谈起了合作之事。
我给潘子说了声,就回了阿贵家里,一点点的将手里的刀擦拭干净,就望着刀发起了呆。
吴邪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被他叫醒的时候,我已经趴在桌子上睡得很熟了。
“小鱼,我们要立即进山了,你”三叔有点儿不忍的想让我留下,我冲他摇了摇头,刚想开口血液就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他一瞬间就慌了起来,在自己身上摸索着纸巾,我已经淡然的抽出了一张手帕擦拭了起来。
自从吴邪变成了三叔,就不再喊我姑奶奶了,就跟着一起喊了小鱼。
三叔一愣,眼眶微红,嘴巴动了几下最终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我擦完嘴角又漱了口,背上包抓着小哥的刀,才对他道“三爷,我们出发吧”说完不再等他就率先出了门。
等到出发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阿贵在前面带着路,三叔跟在他的后面带队,我走在最后垫底。
一直到天亮,我们才稍微休息了下,直到第二天的傍晚,我们才到了湖边。
湖边很是嘈杂,到处都是篝火,也有散落着的窝棚,有骡子,狗,甚至还有鸭子。
我有点儿啼笑皆非,但是一路高强度的赶路让我没力气笑出来。
阿贵说这些老板嫌一只只带进来太麻烦,索性就养了十几只在这湖里。
小花在我前面对三叔道,干这行的都是天生喜欢及时行乐。
看着不远处的接吻的外国男女,三叔叹了口气。
我瞥了一眼,就将眼神落在了另一边,之前那个耳朵好的小孩儿倒也知难而退,这段时间也不再姐姐,姐姐的叫了,但是只要我看到他,他就露出一副委屈至极的可怜模样。
我乐得身边没人烦我,至于他那眼神无视了就行。
我们一行人走进营地,那些人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除了几个喝多的朝我跟秀秀吹了几声口哨,见我们不理他们,嘴里还冒了几句鸟语。
我们都觉得这里太过乌烟瘴气,就去湖的另一边驻扎了起来。
秀秀跟三叔上了皮筏打算去湖心看看,我被劝退回去休息了,现在也不是逞强的时候,休息好才有精力去找小哥,我乖乖的躺进了睡袋,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们几人去了当时被二叔救上来的地方,那个地方被人伪装过,现在入口变的非常细小,仅能通过一只手。
小花开着三叔的玩笑,我把伪装全扒了下来,确实没有其他的缝隙了。
看来这山体会自动愈合,小花抓了把岩石闻了闻,却没闻出个所以然来。
接着小花掏出了样式雷,比划几下,朝我们道正门口应该在那边,我靠,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手电照的岩逢中有一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
接着一只满是血污的手从岩逢里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三叔的脚。
三叔吓得活蹦乱跳,不停的去踢那手,那手拍打着地面,里面传来无比含糊的声音,那声音我们熟悉无比,是胖子!
那么小哥是不是也在里面?我顿时又惊又喜,出口朝那边喊道快来人,这里面有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