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都这么狠,估计对别人肯定就更狠了。
至于后来为什么没人来追杀我们,我猜测是那位是被毒死了,家里的势力又别的势力瓜分了,所以剩下的老弱病残就对我们无能为力了。
1945年春,父亲与世长辞,母亲与我悲痛欲绝,停棺七日后将父亲下葬,我跟娘亲皆消瘦了不少。
次日,我眼前一黑,最后看到的是母亲惊慌失措的向我冲来,随后我便无知觉了
原来许家女在20岁真的有一劫呀!
“娘?娘?”我闭着眼睛嘴里喃喃,猛地一惊睁开眼却是一片黑暗。
这次是真的瞎了?应该不是我的眼睛视力极好,我猜想应该是长时间在黑暗中所以才会看不到。
我呆愣了许久,脑袋里的记忆才慢慢回笼。
我好像躺在一堆粘稠的液体里面,随即手脚并用的探向四周是木质的墙壁?我睁眼闭眼适应了一会,眼睛渐渐能看到一些光景,发现自己浑身不着片缕的躺在一个长方体内?不就是棺材嘛
抬脚试探的伸向上方,果然有盖,我的亲娘啊,你咋舍得给你的亲闺女放棺材里呀,不过还好棺盖没有钉死,四周也有气孔,要不我就真的被闷死了。
从棺材里面爬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便索性靠着墙一边休息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别问我为啥在黑暗中看得见,我也不知道。
这是一个上圆下方的石室,棺材在石室的正中间放着,石顶上方有北斗七星亮着柔和的光,中心处垂下来一根青铜柱,青铜柱的底部不时得会滴下来一滴液体,刚好落进棺材里。
又将目光转向了棺材,里面的是木质的棺材,外面裹得这层材质我却没有见过,黑色的像玉石一般的质地,隐隐的有些透明后来知道这时陨玉
这时身体也有力气,便在四周找了起来,我才不信我娘会不给我放陪葬的东西呢?许母:呸呸呸,瞎说啥呢
果然,“找到了”我心里默默想着。
西北边墙角堆了一个小铁箱,说不定我娘给我留的东西在这里面,急忙打开盖子的时候,不慎把靠在墙上的剑给撞倒了,哐的一声,剑鞘就碎了一地,这也真不结实。
我挥了挥手,将剑收了回去,你问去哪,当然是我的丹田呀。这么多年多去,我对这剑的功能也算了解不少。
这剑以我为中心,十米之内都可以自动回收,跟装了一样。
我又看向了箱内,一个包裹里面叠放了两套衣裤和一封信,箱子角落还有一小包金银黄金白银啥时候都是硬通货币呀,我抓起一套衣裤套在了身上,说来也奇怪,这石室里面不冷不热的,我不由地抿了抿唇后就将目光放在信上。
吾女亲启:
小鱼,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就说明你已经醒来了。那日你突然昏迷不醒,张先生说有一法救你,便是找一钟灵毓秀之地,引以日月精华浸泡祛毒,外裹玉石以保身体不腐,却没有告知娘具体时日,如今娘有感时日无多,特留此信告知,如你醒来便去杭州找小五。1953年冬,吴雪柔,绝笔
“娘…”
待我收拾好情绪已经是半天过后了,按信纸上的时间来算,我至少昏迷了有八年,八年呀,外面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将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收拾好了背在身上便准备离开这个我呆了不知多少年的石室。
我按照信纸上开启石室的法门,花了大概半个小时走过了大概七八个门和一条长长的石甬道,终于到了最后一道门前,“要出去了”。
我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又将其缓缓吐出后,才按下了开门的机关。石门缓慢的向上移动,光线顺着门缝挤了进来,随着缝隙越来越大光线越来越亮,我抬手附在了已经紧闭的双眼上,待石门停止移动,我的眼睛也已经适应了外面的光线。
此时正值盛夏,满眼触及之处全是绿色的波浪,我缓步踏上石门前处的平台上,炙热的阳光照耀在多年不见阳光的身体上,“嗯,活着,真好呀”
时间过了这么久我的身体还有力气,而且也没感觉到饥饿,虽然还有点虚弱无力,但是下山的力气还是有的,索性我也不是好纠结的人,便将这些问题抛之脑后。
我顺着藤蔓滑了下来,落在一处山顶上,突然觉得有些迷惘,不知前路该如何走,我踟蹰了两步,皱了皱眉便向山下一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