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灶沐直皱眉头：“不能够啊，现在金家的信息网比之前更精细了，如果曹嘉年进了江城不要说进江城，就算入了江南，我也不可能不知道啊。”

青偃接口：“这是其一其二，曹嘉年没什么身手，他是怎么做到在巷子里消失的？”

金灶沐想了想，猜测道：“进了哪家门，你没注意到？”

青偃摇头：“不能说没有这个可能性，但我速度很快，他应该来不及。”

金灶沐说：“这倒也是，你这轻功可是很厉害的。”

青偃又道：“我觉得巷子尽头后面的那处园林很熟悉，你帮我查查。”说着，就把园林的情况说了一边。

金灶沐立刻回：“南山居啊！”

青偃顿时反应过来：“赵家三小姐赵碧云来江城的时候，住的就是南山居！帮我查那地方的底等等，不必查了，我直接请顾师长带兵去！”

金灶沐也是非常默契：“曹嘉年一定发现了你，你让军队封了江城各个出口，我立刻派人盯死。”

青偃颔首，转身便打电话给顾怀，顾怀迅速回应。傍晚五点，他便带着一队兵包围了南山居。

查了个底朝天，不要说曹嘉年，就连和他有关的线索都没有。

这个结果让青偃怀疑是不是她太过敏感了。但是，当来到一个种满竹子的院子，看到石桌上的那副残局后，青偃立刻打消了前面的怀疑。

她对围棋虽然不怎么精通，但有一个什么都“略懂”的师父，她是会下围棋的再加上接近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仔细一看那盘残局，她就想起曾在杜之衡书房见过。

能和杜之衡下棋的人屈指可数，曹嘉年是一个。而这盘残局并不是哪本棋谱上，杜之衡多下了几步，现在她所看到的，又比杜之衡下的多了几步。

这绝对不是巧合。

所以曹嘉年真的在这里住过。

到了晚上，金灶沐那边也来电话了，说是南出口出过一队有嫌疑的人，其中一人身形颇像曹嘉年，但他换了身份，做事又滴水不漏，不要说军队没有检查出来，当他的人发觉不对劲时，人已经出了城。

虽然没追上，但从方向猜测，曹嘉年去的是蒲省，极有可能是南城。

金灶沐说，他已经让南城和蒲省的弟兄密切注意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线索。

“谢谢。”青偃是真的感激金灶沐，似乎每次谢旌不在的时候，他都能帮上大忙。

金灶沐呵呵地笑：“跟我客气就见外了啊。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看我家宝宝去了，他妈不会拍奶嗝，我得去帮忙。”

青偃又是无语又是觉得好笑：“没事了。”

放下电话，她又坐着想了一会。

曹嘉年果然和赵家打成了联盟，那么赵碧云来买飞机，其中也有他出谋划策的功劳。

他说服赵碧云以及赵有维舍了平新铁路，也要建空军，理由是什么？

一个理由一个理由地排除，最后只剩下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曹嘉年要等谢旌他们打败商靖渊，逼大总统退位后，劫取胜利果实。

所以，谢旌打完和大总统那一仗后，还有一个赵家和曹嘉年！

想到此处，青偃不禁浑身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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